第94章 颠倒黑白 民女不服
常贵禄姗姗来迟,燕媚往身边瞥了一眼,见常贵禄生的肥头大耳,酒糟鼻,绿豆眼,眼睛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细缝。
此时绿豆眼在燕媚脸上滑过,眼底顿时燃起一簇幽光,燕媚被他瞧的心里略感不适,忙将目光移开。
京兆尹将燕媚状告的事情又跟常贵禄说了一遍,常贵禄道:“请大人明鉴,本世子并未让家奴殴打燕媚的兄长,此事纯属诬陷。”
燕媚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气的小脸发白,杏眼圆瞪,红唇微颤道:“你分明是在颠倒黑白,你的人打了兄长,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说着她将目光转向冯伦,愤愤道:“大人可以派人去街上问话,便知民女说的是真是假!”
常贵禄此时的心思却浑然不在这件案子上面,他才不在乎燕媚告他,他后面可有怀国公撑腰,谁敢拿他怎么样?
反倒是燕媚,竟然生了一副这般冶艳妖媚的颜色。
这身段儿真是绝了,不该长肉的地方一丝也不多,该长肉的地方却没有丝毫含糊,前凸后翘,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她是跟过男人的,被滋润的也极好,眉梢眼角具是风韵。
他府上妻妾无数,却没有一人能与之媲美,常贵禄只觉得这些年都白活了。
若能将这小娘子弄回府上伺候自个,想必是神仙滋味。
就这功夫,常贵禄已经开始打燕媚的主意了。
燕媚的注意力都在冯伦身上,哪里知道这常贵禄心里面那些弯弯绕绕。
冯伦见燕媚要请证人,目光在常贵禄身上转了一下,见常贵禄并无反对之色,便派人去请证人了。
来做证人的是昨日送燕玄远上门的黑脸青年,那黑脸青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证明常贵禄确实打了燕玄远。
常贵禄听了,却不肯承认,有恃无恐:“大人,本世子还是那句话,本世子并未打人,此人同燕媚一起诬陷本世子,还请大人明断。”
顿了顿,他的目光扫过燕媚俏媚雪白的小脸,不怀好意的说道:“说不定是此人被燕媚的美色所迷惑,故意替她做伪供,何况这事情是我同燕玄远之事,燕玄远尚且没出面告本世子打了他,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莫不是想要从本世子这里讹钱,这才造谣生事。”
那黑脸青年听了,握紧拳头,在一旁红着脸替燕媚辩解:“我说的每句话都千真万确,和燕家娘子无关,我只是看不惯你横行霸道,欺压良民,这才站出来替燕家郎君说句公道话,你如此污蔑燕家娘子,实在可恶。”
常贵禄的话说的着实难听,燕媚从娘胎里出来到现在,还没有谁敢这么说她,燕媚怒不可遏,若不是顾及颜面,她此刻真想上去甩常贵禄几个耳光,她咬牙道:“既然这样,我便让兄长与你当场对峙。”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时候俏脸生晕的样子着实可爱极了,常贵禄贪婪的看着燕媚的脸,她的肌肤白如雪瓷,那红晕迅速从肌肤底下透出来的,比枝上的桃花还艳三分。
须臾又将目光移到她起伏的胸.口上,心里想着,若是能埋,首在这绵.软的山.峦上,也不知是何等销魂。
冯伦见两方争执不休,只得暂时退堂再审,燕媚从衙门里出来后,同那黑脸青年告别,黑脸青年红着脸安慰了她几句,便匆匆离去,燕媚则独自一人回了燕家。
衙门的后院里,常贵禄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抿了一口,随后放下:“冯大人,此事你想要怎么断?”
冯伦装作不懂道:“下官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常贵禄此人虽不是个东西,却也不傻,他道:“摄政王亲赴战场,九死一生,如今这朝堂是怀国公说的算,如果冯大人还想保住这顶乌纱帽,就该明白本世子的意思。”
冯伦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朝常贵禄拱拱手道:“世子的话令下官豁然开朗,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说如今的怀国公府,就搁在从前,冯伦也要掂量掂量,常贵禄说得对,摄政王能不能活着回京谁知道呢。
常贵禄一走,就有五百金送到了冯伦的宅子里。
燕媚回家后,便将自己状告常贵禄之事告诉了家人,燕朝玉见她自作主张,气的不顾腿上的伤,腾的站起来,怒道:“你真是胡闹!”
燕朝玉也不是真气燕媚任性妄为,他只是担心燕媚的安全,如今他的腿伤了,燕玄远又被打成这样,他担心他们两个护不住她们姐妹,毕竟燕家已经是今夕不同以往了。
燕媚想起今日冯伦那含糊的态度,也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她可不想让兄长白白吃了这个亏。
燕媚没说话,沉默的挨了一顿骂,燕媚做这事情本就是为了他,燕玄远自然不忍妹妹受委屈,他道:“阿爹,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就算咱们要息事宁人,对方也未必会就此罢休,既然已经告官了,那便与他周旋到底。”
燕玄远倒是没将他身上那点伤放在眼里,但是对方欺负他的阿妹,不行。
燕朝玉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燕O也愤然道:“阿爹,咱们家虽不同以往了,可也没必要怕他们,这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了?”
燕朝玉只觉得儿女们天真,冯伦他打过交道,此人趋利避害,是不会为燕家做主的,他无奈摇头,却并未说什么。
另一边,常贵禄从衙门里离开之后,就去了一趟淮王府,并将在衙门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苏兰裳。
苏兰裳对燕媚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从前燕媚便是有仇必报的性子,现在居然一点都没变。
她原本只想教训燕玄远出气,没想到这回燕媚却主动送上门来,也好,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苏兰裳勾着嘴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她好好玩玩,左右不过是一介平民,你对付她还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更简单?”
常贵禄可不想弄死了燕媚,这个燕媚就是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瑕疵的绝色花瓶,面对她,哪个男人没有点觊觎之心,除非不是个男人,他还想着寻个法子将燕媚弄到他府上去,他可想尝一尝这摄政王宠妾的滋味。
苏兰裳见常贵禄搓着手,绿豆眼急转,眼底的猥.亵之色不掩,她笑了笑道:“自然,那燕媚颜色生的好,你若是想尝一口鲜,本妃也不拦着你。”
得了苏兰裳这句话,常贵禄这就放心了。
次日,再次升堂,两方人,以及各自的证人都到齐了,并且常贵禄还请了状师。
当然,燕玄远也并不畏惧所谓状师,以燕玄远的才华,一个状师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可这次,却出现了很多意外。
黑脸青年继续为燕家兄妹作证,但常贵禄那边也请来了证人,也同样是当日在现场的人。
对方却为常贵禄分辨,说常贵禄根本就没有打燕玄远,是燕玄远自己先动的手,常贵禄只不过让仆从反击了而已。
这些人颠倒是非,实则都是收了常贵禄的钱,被诱惑威胁,这才说了假话。
可冯伦却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就算今日常贵禄没带证人过来,他也不敢判燕媚赢。
冯伦此时正好借驴下坡,他拿着惊堂木一拍桌案,怒道:“现在已经证据确凿的,燕媚你诬陷常世子在先,伙同李柱伪造供词在后,罪无可赦,本应判你鞭笞四十,流放二千里,不过常世子宽厚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只需同他磕头认错,另赔偿常世子一百两金以做补偿即可。”李柱就是替燕媚兄妹作证的黑脸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