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想不想抱一下他?…… - 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 - 十方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9章 你想不想抱一下他?……

一向清高自持的忠义侯姜易之居然死于马上风,且是服用五石散之后,纵欲过度而死。

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赤身裸体的趴在在那个不大出门,生的美貌温柔笑意的妾室肚皮上,而那个妾室当晚就撞柱身亡了。

姜府的人对外说是殉情,可有人看见,那妾室一张草席被人从姜府的后门抬了出去,走到半路,尸体掉了出来,分明是七窍流血的样子,哪里像是殉情,分明是被人毒死的。

只是这年头,谁会为了一个区区妾室出头,她怎么死的,没人在乎,人们更喜闻乐见的是姜易之如何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这件事的真相,光是想想,都香艳无比。

这种极为不体面的死法一时之间在长安城内都炸开了锅,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普通老百姓们平日里见着这些衣冠楚楚的读书人,眼里都是带着敬仰的,以为他们跟自己不一样,吸风饮露,高高在上,内力内外的清高,不曾想居然死的如此难看。

若单单的只是纵欲过度也就算了,居然服食五石散。

要知道朝廷三令五申,无论石百姓还是官员,服食五石散是要蹲大狱的,这姜易之堂堂的忠义侯居然玩这个,且这东西的来源,也很值得令人深究。

不出几日,有谣言传出,当晚服食了五石散的姜易之,夜御数女,荒唐至极。

众人又想起去年忠义侯府闹的沸沸扬扬的继母杀妻案,也不知谁起了头,说钱氏就是姜易之用老鼠药毒死的。

大家茶余饭后,皆在感慨,那钱氏好歹也给他生了一对子女,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狠毒至此。

传言如洪水,势不可挡,,且传的绘声绘色,一时之间,人们看待那些个往日里最是清高与姜易之来往甚密的人眼神里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这有时候这看着是个读书人,人人交口称赞的君子,不想底下的皮这么的不堪入目。

靖国公陆府。

而得知姜易之死讯的姜阮一整晚没睡觉。

陆晏瞧着她精神不济的样子,道:“你可是要去看看,若是……”

姜阮摇摇头。

她不想去。

对于她父亲的死,若是不难过肯定是假的,若是很难过,她一想起早死的母亲以及自己如今的处境,就觉得自己但凡有一些心软就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自己。

她想了一整夜都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眼姜易之,到最后,还是觉得不去了。

生前已经没了父女缘分,身后又何必跑过去假惺惺的掉两滴眼泪。

陆晏也不勉强她,亲自去了一趟姜府吊唁,只见一年前还是热闹异常的姜府一年之后凋零的厉害,就连操办葬礼的都是一些生面孔。

他本身是极讨厌姜易之,来走一趟,也不过是为了自家小猫,随意看了一眼,放下礼金变走了。

他回去时,姜阮早早的迎在院子门口,见到他回来,疾步上前爬到他怀里,然后一声不吭的依偎在他怀里。

陆晏见她没有问,自然什么也都没说,挑着几件无关痛痒的事儿说与她听。

可她消沉的厉害,有些心不在焉。

姜明允这期间倒是来了两趟,与她一起蹲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累累硕果发了一下午的呆。

临走前,他道:“祖母已经找了我好几次,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个世子爱做谁做,我是阮家的人,从今以后,我也只是阮家的人。”

姜阮颇为惆怅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她对于自己弟弟所做的这个决定并无异议,她并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来趟这趟浑水,这看似富贵的地方,在她心里脏的很,一点儿比不上自由自在的阮家,人活得自在些就好,何必贪恋那些虚名。

姜明允走后,姜阮一个人在廊下的榻上一直蹲着,一直蹲到陆晏从衙门回来,才蔫蔫的从榻上跳下来朝他跑去。

陆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丧礼的事儿,姜家那边的人已经安排妥妥当当,他虽服食五石散,可人也去了,陛下没有追究。”

姜阮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陆晏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自言自语似的将忠义侯府办丧事的细节说了一遍给她听。

姜易之死后,各房旁支边的人上赶着便来了,这种时候,谁出来露的脸越多自然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姜明允已经在葬礼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以后不会再回姜家,而姜家幼子还小,哪里撑得起一个家,那些人可着劲的在姜家折腾,生怕自己少做了什么,少得了好处,好好的一个葬礼办的不伦不类。

而死了儿子,再一次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的姜老太君将自己还有姜家最小的儿子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由着他们可劲儿的折腾。

而早早嫁人的姜婉,现在的楚王府,也只不过来姜家看了一趟,便再也没有出过面。

楚王府对外说是王妃早产诞下麟儿身体虚弱不宜出门,怕是红白喜事混在一起冲撞了,可明眼人一看,心里跟明镜似的,那楚王府过门的时候,肚子都快遮不住了,哪里来的早产,现在这样,不过是想撇清关系而已,众人都在背后议论,这钱氏从前也是如此,生的女儿也是如此,怕是家学渊源。

才风光了十几年的忠义侯府,再次的倒了下去,只是这一次,人丁单薄,且死的格外难看的忠义侯府想要再起来,那可就难了。

想来人生再世,任他生平如何的风光无量,死后却时半点由不得自己,尤其时姜易之这种,自以为清高无比,死后却以最最难堪的方式,亦不知他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姜阮听着陆晏很客观的说完这一切,又是在家抑郁了两三天,被陆晏绞尽了脑汁儿哄了好些天,然后又开开心心的拉着采薇,命府里的下人往府里那个偌大的湖种植莲藕去了。

于是,每日踩着夕阳的尾巴回家的陆晏,再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不见眼巴巴的在廊下等着他的小猫,而是得先绕过半个陆府一路直奔湖边,看着那只小猫蹲在湖边欣赏自己新栽种的荷叶,一脸的心满意足。

陆晏这时便觉得忙碌了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走上前与她一起坐在湖边,吹着晚风欣赏着波光荡漾金色闪闪的湖水。

他觉得很幸福,由衷得这样认为。

尽管,偶尔他也会想象着与自己并排坐在这儿的是那个笑起来一脸狡黠,不笑时一本正经的少女,可以拥抱在怀里的实实在在的人。

姜阮又何尝不这样想呢,成婚的半年来,她趁着陆晏不在的时候,试用了各种办法,包括但不限于,跳水,跳树,跳房梁,可最终都无济于事。

在试验了九十九次,且被陆晏当场抓住她从房梁上往下跳的姜阮,看着那张彻底黑掉的脸,吓得瑟瑟发抖,举着爪子对天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可陆晏并没有原谅她,一直到晚上睡觉前都不跟她说话,冷着一张脸坐在案前也不知看什么书,偏偏就是不看她。

姜阮自知理亏,使足了力气去讨好他,见他不睡觉,赶紧跑到他怀里撒娇耍痴,把脸上的猫都快蹭秃噜皮了,才换来他一句话:“若是下次再这样,就再也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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