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 【绝望的赌徒】三十四 阴间校园…… - 诡校和绿茶谁更强大 - 云长舒 - 游戏竞技小说 - 30读书

第103章 . 【绝望的赌徒】三十四 阴间校园……

姜之玺做了一个梦。

梦中黑云笼罩着上泽校园,阴风呼啸,摧枝断叶,砂石打在走廊的玻璃窗上,像一场暴雨。

她身处宿舍楼,右手边一扇房门缓缓开启,满地污秽中,一个女生手持美工刀,跪在低矮的香案前,割破手指,以血祭拜。

案上摆着一只长相类似天蛾人的畸鬼,两颗硕大洞黑的眼,一对长满白毛的触角,尖牙利爪,一双大到能裹住身躯的翅膀还带着鳞状粉末。

女生忽然回头,持刀朝门口冲来。姜之玺下意识躲避,侧身之际,眼前景象迅速坍塌,铺天盖地的几何体组成了上泽教学楼。

姜之玺在虚空中伸出手,忽然,刺耳的下课铃声响起,一扇教室门被彭得撞开,一个女生慌不择路逃跑,身后一群人追她喊着“鹌鹑”。

人群散去,姜之玺的目光落在了靠窗坐着的一个男生身上,他手中拿着一张数字精彩的成绩单,非常仔细地将纸对折,画线,裁剪,最后叠成了一个姿势怪异的纸人。

男生满意点点头,从桌子里摸出了一张刀片,在纸人面孔上割出了两只眼睛和一张嘴。

刀锋划过纸面的摩擦声异常清晰,三道血水瞬间涌了出来,打湿了桌面。

窗户被推开了,男生笑着把血淋淋纸人递给姜之玺,后者不受控制地伸手去接,而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纸人跌落在窗台上,血水顺着白瓷墙砖流下。姜之玺转头,一个女生与她擦肩而过,书包拉链上挂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铜制兽人,唇齿外翻,瘦可见骨,浑身布满缝针痕迹,一只犬眼像遭到了挤压一样鼓出眼眶。

姜之玺下意识跟着女生向前走了几步,紧挨着的那间教室正在考试,透过窗户,她看见五六个学生一边答题,一边在掌心揉搓着什么东西。

有点像荔枝,饱满晶莹,但在按压之下却被榨出了暗红色的血水,沾湿了指缝。

终于,教室里有人答完了题,他们放下了几乎被耗尽油墨的水笔,然后慢慢松开了左手。

是两颗被捏烂了的眼球。

监考老师忽然站了起来,发疯一般冲下讲台,抢过学生们的卷子撕了个粉碎。

“作弊!你们的眼睛作弊!”

监考老师的怒吼充斥着电流杂音,和眼前的景象一样,被撕扯成了絮状。姜之玺脚下一空,急速坠落,飘絮在她身边上下翻飞,织出了一片阴沉暗淡的天空。

天空之下,是挤满了学生的操场,主席台上正在进行表彰大会,校长宣读年级前十的学生,颁发奖状和教学金。

上台领奖的十个人像十具行尸走肉,步履僵硬,表情冷漠,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的奖状。

“咔擦”一声,电光闪过,雷声隆隆,一张照片从空中落下,姜之玺伸手接住。

照片上的十个学生脖子上都多出了一条坠着阴牌的项链,千奇百怪的鬼雕佛像囚禁在划痕斑驳的透明壳里,有的将四肢从缝隙中伸了出来,六手,八足……像甲虫的触角一样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

学生背后,站着上泽的老师,领导还有家长,他们摆出程式化的笑容,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铁链,链绳连接着学生脖子上的阴牌。

突然,姜之玺手中的照片破碎了,碎片边缘闪着锋利的光,破风飞向前方。

利刃没入血肉的细微摩擦声翻滚成片,主席台仿佛成了绞肉机,十个学生回身看去,身后那群大人已经碎成了一地肉块。

操场上忽然响起了诡谲骇人的音乐,忽快忽慢,忽远忽近。主席台开始扭曲变换,升高,收窄,最终变成了一个孤立的祭台。

满操场的学生开始围着祭台跳舞,有人笑,有人哭,有人以头抢地,有人癫痫抽搐。

姜之玺被喧闹吞噬,眼前的景象似乎被一点点拖拽,每个人的动作都带上了畸形的残影。在这样的慢镜头下,她神情恍惚地游走在人群之间,把所有细节尽收眼底。

有人抱着畸鬼,有人握着着纸灵,有人钥匙串上挂着诡异的阴牌,有人束发绳上夹着扎满定针的巫毒娃娃,还有人手腕上套着一段红绸,身后牵着自己的“才子新郎”。

每个人都有秘密。

每个人都疯癫无状。

喧闹下的窃窃私语钻进姜之玺的耳朵,她听见无数撕扯的,沙哑的求救,藏在夸张的笑容里,藏在惊世骇俗的荒唐舞蹈中。

她猛地睁开眼。

“之之,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肖骋坐在床边,眉宇紧蹙,面带焦急地看着她。

姜之玺迷茫了一瞬,目光慢慢定焦,落在肖骋眼里。

是的,噩梦。

她梦见校园成了一座牢笼,没有一颗鲜活的心能在这里跳动。

姜之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我……吵到你了?”

肖骋摇头,“我听见你房间动静不对,担心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姜之玺捋了一把头发,“只是做了一个怪梦。”

肖骋接了杯水递给她,“是白天陆江他父母太凶,吓到你了?”

“那我也太胆小了吧。”姜之玺扯扯嘴角,“我只是梦见这届学校不行,人不人鬼不鬼的。”

肖骋:“校领导找你谈了那么多次话,你似乎一直没有和盘托出的意思。”

姜之玺默默喝了一口水,她确实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仙杜瑞拉计划,比如鬼市,比如于欣,比如李明月。

“说出去又有什么用?”姜之玺耸肩,“他们能查到那是他们的本事,如果我说出去,学校怕是还没挖到什么东西,就着急忙慌地想掩盖,洗白,毁尸灭迹,治标不治本。”

肖骋挑眉,“你想治本?”

姜之玺喝水的动作一顿,食指在杯子上扣紧了些。

“我知道不太好治。”

停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肖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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