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要他死 让自己丈夫砍了韩远泰,这不……
那些小厮们拿人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是围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若一把夺过一个小厮手里的套马鞍的棒子,就朝着那个岐山的男人挥过去,那男人见状,又见了笑意,往韩远泰身后躲,安若人笑力微,哪里能伤得了他。
安若再次挥起棒子,韩远泰一把抓住安若棒子一头,轻轻一扯,安若有些站不住了,那岐山淫。邪的眼神看着安若:“小叔你可下手轻些,可别伤了你这如花似玉的侄女,我可是会心疼的。”
安若不是他们对手,又不能让他们跑了,又怕彩云有事,真的是心急如焚,一心三用,或许那一刻,算是她来到这个古代感觉最无助的时刻,只是因为当时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
正在此时,那小新带着院子里的四五个婆子还有几个跑腿的小厮来了,安若这才稍微又硬气起来,道:“把他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反了反了,你还敢抓我!”韩远泰边反抗边护着岐山,那个岐山最是滑头,一见形势不利,就趁大家不注意,一下从回廊一边溜走了。
韩远泰见他走了,自己倒是有恃无恐的也没有跑:“侄女这是做什么,你今日怎么怎么大火气,莫不是身子不爽利了还是需要泻火消气。”
安若没时间理他,正要去找彩云,只见其余人围着他不要让他在跑掉了。
想想现在和这两个畜生在这里浪费了了许多时间,也不知道彩云跑到哪里去了,只听前面蕊儿的叫声,安若寻着叫声跑去,只见蕊儿一下子扑了进来:“姑娘,姑娘,彩云姐姐没了。”
彩云在奔出水榭直接跳进不远处的水井里去了,侯府里面的水井都是坐的上窄下宽,井口只做了比水桶略微大一圈,所以要找个熟悉水性的男子下去救人费了些功夫,彩云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惨白的没有了心跳,安若抱着冰冷的彩云,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早上大家还好好的说话,如今怎么就已经人就没有了。
崔妈妈带着十几个壮实的家丁来了:“太夫人听说这里吵着,叫我来带人过去。”
这事情闹的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也不得不将几房的集聚到了太夫人的晖堂内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戴氏就赶过来了,看到儿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哭起来,哭完才发现安若还没有控诉什么。
太夫人道:“你说有人欺负你?!”或许她老人家活了这个岁数,从来没见哪个闺阁女子将这种事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过,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里。
安若道:“就是他和一个外男,他们孟浪下流,对我动手动脚,还对我的丫头有不轨之事,使得她……投井了。”安若指着韩远泰,眼中全是血丝。
韩远泰懵了,他是有这样的想法来着,可是从来没有真*的动过安若一根手指头,急忙道:“我没有,她污蔑我,不单我没有,连岐山兄也没有。”
“没有?!那你对天起誓,若是你有对我有邪念,对我的丫头有做禽兽之事,就让你口鼻生疮,脚底长脓,七窍流血而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天天油锅,日日刀刮,永世不得超生!”
太夫人皱眉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要他死!”安若指着跪在地上的韩安泰。
韩远平坐在一旁,听闻此言,也不禁咳了咳:“安若,你……你个女儿家,不要如此,你先退下,为父……”
“爹爹,女儿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你让我报仇,打死这个畜生。”安若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这语气,又是一个和稀泥的,既然自己能将自己的清白名誉都压上,就是想着他们会觉得彩云是个奴婢,不够分量,所以才要说韩远泰非礼自己,这样一个污糟乱lun理的畜生,难道这些人还要包庇吗?
太夫人手里攥着佛珠,掐得越来越快,但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全部的褶子都冒了出来,韩远平也想维护女儿,他是真的早就看不惯这个堂弟了,可是母亲大人在上,他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只能道:“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他若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戴氏哪里还能听下去:“你怎么这么彪悍,还污蔑你叔叔毁你清白,你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安若站起身,逼近戴氏,凌厉的直视回去:“他这样的畜生都能活的好好的,我没偷没抢,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还不能见人了!”安若边说边走近她:“他就是畜生,整个韩家名声都被他败坏了,你说因为他,满府的女眷都被他毁了名声,我有什么可怕的。”
安若转身,扫视了满屋子的女眷,发出一声冷笑。
“胡说,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安凝原本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但是想着安若都能在这里说话,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这句话却是没有什么底气。
安若回头看看她,觉得这一窝子的没一个好人:“他是不是这样的人,恐怕你安凝大小姐最为清楚了,他今日可以对丫鬟动手,明日就可能对你动手,你们这么护着他,不是已经跟他苟且了...?”
“啪!”
安若生生挨了一巴掌,脸有些麻木,她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个打她的人,然后举起手,一巴掌打了回去。
“你还敢打我凝儿,我不撕了你这小蹄子的嘴。”
安若面对这两女人,她丝毫没有畏惧,她恨这里的每一个人了,他们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做主,可是却一个个都没有想处置祸首。还能让他们在这里如此猖狂,到底天理何在,难道投胎好了就能这样肆无忌惮吗?
“你们住手!”韩远平一拍桌子,那桌子都裂开一丝缝隙来,他这一声暴吼直接吓退了戴氏母女想要对*安若动手的爪子。
“你先回你院子去,这里不是你姑娘家家掺和的事情。”
“不是我要掺和事情,现在是事情找上我。”安若看着韩远平:“难道爹爹对此事就这样算了吗?”
韩远平冷冷道:“这事情为父自会处理,你先好好的,回去吧。”他又瞪了瞪蕊儿,道:“带你家姑娘先回去,回去洗漱下再好好休息。”
安若不走,她真的不理解了,难道彩云就这样连一句话也不值得大家提起吗?
太夫人一拍桌子:“够了,康儿还在屋里,我没空和你们废话,先把她关到桂香园里去,这个混账也给我关起来,等二爷想到办法再说。”
太夫人身边的嬷嬷一个个都是些麻木的壮婆子,做事也是十分狠厉,她们走过来,就捉小鸡仔一样将安若提起来,安若就这样被两个婆子给叉了出去,她看着这一群人的脸,有漠不关心的,还有好事看热闹的,更有那韩远泰对着安若露出阴险的笑容来。
安若就这样被人关进了院子,院子里只留了蕊儿和小新,其余人都被赶走了,除了厨房每日来送些饭食,院子门再也没开过。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打入冷宫一样。
这屋里没有找到钱纸,只有中秋未用完的些蜡烛,安若只能点了蜡烛祭拜彩云。
哭了几场,呆了几天,安若从当初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恨,她恨韩远泰,恨这侯府,更狠这世道,她来到这里只想着过一些安乐的日子,所以她只知道自保,却没有能力反击她现在也后悔了,安若知道,要变强大,不仅仅是让自己不受伤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她要为了她们好好活着,好好争取。
她知道,韩远泰不会死,只要是在韩府里出事情,他都不会死,所以,现在不是时候,只要自己脱离困境,她一定想办法让他死。
安若,是来自现代社会的曾晓晓,她盘算了下她现在的情况,韩远平马上就要是侯爷了,自己是侯爷的庶长女,那个韩远泰,是韩府四房的唯一血脉,是嫡子,古人本来就重男轻女,要怎么样才能处置韩远泰呢,只有嫁的一个高门,得了一个贵婿,不管对方对自己如何,只要有这权柄,安若就想着能仗势欺人。
可笑的是,一个庶女,能有什么高门贵婿!?
没过两天,来送饭的竟然变成了崔妈妈,安若一见她就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她把食盒递进来,然后冷冷的传话:“京兆府尹卢大人家的二公子上门求亲,太夫人和太太已经应允,下月就来下定,让奴婢来转告姑娘,现在可以安生些绣自己的嫁妆了,别再说些没得的事情。”
“那四房那个畜生呢,太夫人怎么处置他的?”安若知道崔妈妈身份高,但依旧塞过去一个镯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崔妈妈似乎微微叹气,将安若手里的镯子推开:“看着琦哥儿*的份上,奴婢也要劝一句姑娘,如今这事情不能再闹了,对姑娘不利,以后嫁入婆家,这些东西都有用得着的地方,现在就剩着些吧。”
“崔妈妈行行好,帮我传话,说我要见父亲,若父亲忙,见见太太也是好的,求求崔妈妈了。”安若差点就要给她跪下了。
“恕老奴无能为力。姑娘前日里闹得满府鸡犬不宁的,现在京城里面姑娘的名声实在不好了,这卢二公子愿意娶你为妻,姑娘还有什么不满的?”
安若懂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家上当,愿意接受自己这个烫手山芋,家里也巴不得赶紧把自己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