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王爷病了 王爷和王妃都病了,定然是撞……
“不过看你的样子,不是吃惊,是……害怕?”
安若看过去,他嘴角微翘,似乎兴致正好,悠悠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浅酌一口,然后放下。
安若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道:“刚刚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影,好像是冬九。”
安若直接略过关于他为何要装傻的话题,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好玩的事情。
听到安若的话,他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缓缓道:“那应该是冬九。”
冬九功夫有多深,安若不知道,但是见过他在水上那几下子,安若也觉得为什么这么好轻功的人,却能被自己这样散步的看见,现在看王爷的神情,隐约已经有了答案:“是你派冬九去王妃那里的?他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他嘴角翘得更高了,眼睛直视着安若道:“是的,想看看当你知道他去了沥泉洲,你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
“看你是假装看不见,还是会去告诉王妃,亦或者想这样来找本王。”他一边说,一边往安若凑近,逼得安若有些招架不住,身子向后倾斜成一个弧度。
“所以,他去窥视王妃是假,要测试我才是真?”
他道:“不,冬九一直都在监视她,只是以前是去郑国公府,现在是在沥泉洲。”
原来冬九这么辛苦,白天跟着王爷乱跑,晚上还有要去国公府做探子,这么勤勉,令人感动。
王爷靠的是在有些近,安若只好假装侧过身子拿茶盅,一面躲开他的视线,道:“为什么要见识王妃,不,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他见安若两手捧着小瓷茶杯,又可怜又好笑,忍不住笑出来声:“你干嘛这么紧张,你是怕我了?”
安若不答,内心狂吼,变态呀,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了*,我还是喜欢那个傻傻纯真的傻王爷。
他道:“之前你见我的时候不是很随和的嘛,就像是照顾小朋友一样,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说话间,他的声音已经慢慢靠近,直击安若的耳底,他的气息吹动着安若的耳发,激荡得颤动起来,如同安若颤抖的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想杀我灭口。”安若退无可退,抬头,看到着他的眼睛。
此时,两人距离,只有一指距离,安若能清晰的在对方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她坚定,却没有了惧怕,甚至想说,无论什么原因,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时间停顿了,良久,他颓然坐到凳子上,有些失望又有些愤怒,似乎是因为安若猜错了他的意图,让他有些气愤和懊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安若道:“王爷之前的种种,世人皆知,可是眼前我面前的王爷,却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所以,我知道了王爷的秘密,难道王爷不打算处置我吗?”
“你觉得本王为因为这种事情就对你……对一个人痛下杀手吗?”
安若道:“那王爷卸下伪装,还将监视王妃的事情告知与我,这又是为何?”
他站起身,一甩长袖,背过身去:“没什么,本王现在也有些后悔了,你走吧,本王懒得跟你说。”
安若觉得莫名其妙,刚刚还是一副狡黠诡诈的样子,为什么转而确是有些生气了,特别是最后这句话,倒是真的有些孩子气的语气了。
安若还想问一事,道:“刚来时候看到了孙娘子,她是不是也知道王爷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平复心情,再次开口的时候,倒也平静了一些,慢慢转过身,道:“是的,这个府里,不,应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魏姑姑还是要冬九,你是第四个知晓的。”
果然,自己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之前我已经会意她告诉你的,可是她说,你不相信。”
安若道:“我当时这想着会在这府里过完一生,所以王爷是否是大智若愚还是才智出众都无所谓,而且,我觉得,其实王爷如果是真的如之前那样快乐天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少经历一些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
“你当真这么觉得?”他有些不可置信。
安若道:“活的简单,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眼波闪动,走到安若身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有些灼热,让原本就湿热的空气变得更加的滚烫,安若有些僵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思路,做乌龟状。
“没事,很快就结束了。”他嘴里这么说,倒是成了给安若的一种承诺,安若抬眼望他,看到他的眼眸也逐渐变得温柔。
虽然这是一个没有头绪也没有缘由的承诺,可安若依旧觉得十分的熨帖安心,也由心底生出的笑意在脸上露出来。
他*已经看着安若,似乎在等一个答案,这样的气氛下,安若也道:“没事,我等你。”
或者这个答案正是他想要的,他将安若的手握得更紧了,慢慢的将脸靠近几分,然后十分为难的道:“如今还是国丧期间,按照礼制我们是不能同房的,所以我就不留你了,你走吧,这些日子也先别来我这里了。”
听到这里,安若面红耳热道:“这……我没有想过今晚……”
“不用解释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你好好在飞霞倌待着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若还不走,那就是真的想留下来侍寝的意思了,安若只是转身离去。
一直出了院门,拿出帕子,擦去了额头的细汗,心中翻江倒海,不行,这得回去好好理理思路才行。
走回院子,发现小新已经选了好几匹料子,道:“这些都是比较符合男子的衣料,娘子看看要选哪一条?”
安若有些头疼了,若是以前的王爷,自然是送他什么样的针线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的王爷,自己的针线活恐怕是拿不出手了。
“算了,你看着弄吧,我还是去从基础的绣帕子开始吧。”
泡在一桶温水里,除去一身的疲累,靠着桶的边缘,想想今日的事情,又想起那张魅惑无边的脸,安若觉得十分陌生,可是,她现在不害怕了,除了紧张,她还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安若说不出来缘由,或许,她早已,早已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他,便好。
不知道王爷最后说的是什么,猜也猜不着,不如不猜,按照他说的,安若这两日便乖乖的在院里绣花,还顺手写了一首诗:
世路应难尽,营生卒未休。
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
当然这首诗肯定不是她自己写的,这是杜牧的诗,讲的是追名逐利,到死未休,最后看透世间名利,将它们视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