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柳听颂,我们分手吧
第63章柳听颂,我们分手吧
一时无声,微弱光亮无法从擡高的窗户中挤入,狭窄的楼道漆黑,将一切都吞噬。
许风扰僵着身子,长时间的愤怒与崩溃,让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极紧绷的状态中,以至于在突发事件发生后,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意识擡起双臂,鼻尖还能嗅到淡淡香气,恋爱期间的反复磨合让她们此刻不需要找寻,就能让两具完全不同的躯体完美契合在一块,好像从未分离过般的紧密。
可当空白散去,记忆回笼,愤怒与理智都在叫嚣着推开。
柳听颂在做什么,她凭什么!
许风扰一把抓住她搂在腰间的手,再用力一拽,直接将人从身后拖到身前。
她脑中突然蹦出四个字。
故技重施。
对,柳听颂还以为她是那么好哄的狗,像之前一样搞个热搜,吸引她的注意力,再往门口一站就算低头示弱,紧接着,她许风扰就得摇着尾巴凑上前。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得被柳听颂掌握,一次又一次掉进她的圈套。
许风扰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去开门。
不等身后人追赶,她直接摔门而进。
——嘭!
巨大的声响震得这栋老楼都跟着颤动,墙角的爬山虎也被吓得一抖,即将爬入蛛网的猎物顿时一激灵,转身就跑开,徒留一个愤愤的捕猎者。
许风扰站在门里,盛怒之下的胸膛起伏,完全控制不住,根本没有办法压制。
凭什么!
柳听颂要一次两次戏耍她,甚至连拙劣小伎俩都不肯另外想,笃定她会心软,她会屈服。
之前泛红的眼尾浓色散开,脸颊、脖颈都胀开,就连太阳穴处的青筋都鼓起,可见许风扰被气成什么样。
又一次见识到了自己的没出息,只是一个或真或假的消息,她就彻底失了控、发了疯,一路飙车冲到她家门外,大喊大叫地拍门,甚至放弃了才画出的分界线,用柳听颂还没有删去的指纹开了门。
她就好像一个被不停戏耍的傻子,步步失控却换来重复的伎俩。
许风猛的转身,手往门把手处一压,不见丝毫停顿地一拉,房门顿时大开。
停留在门外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许风扰大力拽进去。
踉跄脚步未站稳,下一秒就被人推往后,直接砸向门板。
又是一声巨响,楼下有人破口大骂,可许风扰却没有理会,半步上前,将人压紧,束缚在她的怀里。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柳听颂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完全被压制。
许风扰那瘦得凸起的肋骨抵在她身前,如同圆钝刀尖抵住,微曲的腿,膝盖压在她大腿侧面,稍一动就会冒出疼意,更别说被拽住的左手手腕和被掐住的脖颈。
往日看似尖锐,实际无害的犬,终于露出它的獠牙,只一瞬就将柳听颂完全控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低喝声不掩暴怒,是质问也是大骂。
“柳听颂你是还没有玩够吗?报复那一套戏码玩腻了,现在还要扮演什么?要我怎么配合你?”
“要是喜欢演戏,外头一大堆剧本让你选,想演什么演什么,昔日天后参演某某电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去蹲你,你想玩多刺激就多刺激,噱头也有钱也赚了,何必和我一个人过不去。”
“或者你就觉得我傻,我愚不可及,喜欢看我一次次被你骗,一次次被你戏耍!”
被压住的人没有回应,水波破碎的眼眸带着凄楚,好像试图否认,又一句话都不说。
一声声问话换不出一个回答,有时候沉默才是火星,将堆积如山的炸药桶彻底点炸。
束在脖颈的手收紧,指尖压于颈动脉,虎口收紧,甚至不需要太过用力,几秒钟就能对方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屋里还没有开灯,夜色中微弱的光亮从侧面散落,在半明半昧、视线模糊的情况下,许风扰一种俯视的姿态,瞧见柳听颂眼尾的水光。
她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被迫扬起的下颌与脖颈绷成一条脆弱的线,往日黑白分明的眼眸早已看不清其中界限,涣散的焦距、散乱的呼吸,都在述说着她此刻可怜。
可许风扰没有心软,力度越发加重,掌心下的肌理透着刺骨的寒,及脚踝的单薄风衣下,仅有一条丝绸睡裙,在初秋的夜晚,这样的装扮还是太过单薄,更何况柳听颂还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苦肉计。
许风扰想到这个词,自以为看破,所以不曾松动半点,甚至越发过分。
柳听颂没有反抗,仅剩下的手在下意识擡起、想要抓住许风扰手腕后,又克制地垂落,紧紧抓住门沿。
像是一种完全承受的态度。
掐脖的手一松,骤然得以呼吸的柳听颂不由脊背弯曲了下,腿脚发软。
矜贵清冷的女人在此刻变得狼狈至极,眼尾的水雾滑落,散落发丝贴在脸颊,大口呼吸伴随咳嗽声,唇边有晶莹水迹。
不等她缓过来,稍松开的手又压住。
短暂的放过是为了继续。
之前垂落的脑袋又撞在门上,与疼痛一并出现的是再次缺氧的头脑空白,甚至有些反胃的恶心,身体在对这样的方式表示控诉,要她反抗。
可柳听颂却没有,她甚至彻底放弃反抗,仅剩的手擡起,拽住许风扰衣角,将自己完全依附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