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衷肠 姜董的程总裁&和亲的公主连贵妃……
姜元初翻身躺下来,仰望着夜空笑道:“如果事情顺利,我将来大概会是圈子里最有钱的董事长之一。或许你可以沾沾光,帮我打理打理家业,混个总裁当一当。”
程驰野假装不服气地板住脸冷哼一声,但还是没憋住笑起来:“这么说,姜董不打算去做个音乐家了?”
说到这个话题,姜元初其实也认真地思考过:“我当然想继续拉我的琴,但这个事是避不开的。我总不能让姜氏集团一直在秦茂手上。现在我还在学习相关知识,走一步算一步吧。”
程驰野有些疑惑:“如果你有继承家业的打算,最好尽早开始接触具体事务。你想办法在集团里谋一个职位,跟秦茂不对付的元老或多或少都会支持你。为什么你会跑到娱乐圈来使劲?”
姜元初一时语塞。
难道她能告诉他,自己当初对这个世界的很多细节还不够了解,那时是因为一本书预知了一些事,知道要拿下秦茂必需先砍掉秦芽这个bug一样的助力吗?
她用别的理由掩盖过去:“一是我自己没接触和学习过产业经营,不想直接在集团里露怯;二是为了让秦茂放松警惕。而且我必须保证自己能在公众的视野里,这样会比较安全。”
孟先生当年死得蹊跷,原书里“姜元初”也不明不白地隐居疗养了。秦茂从一个穷小子走到现在,可不是只凭运气的。
自从知道孟简的事之后,她打压秦茂和秦芽的决心就越发坚定。
现在这份决心里还要添上程驰野。
看着他透出几分担忧的清澈眼睛,姜元初越来越怀疑原书的剧情,她真的很难相信他在将来会变成那样一个人。
现在还来得及,目前秦芽的影响力还不够强。站的不够高,活的不够光鲜,在世家圈子里就不容易被人看到。
姜元初依稀记得秦芽是拿过几个影后,被封为“白莲女神”后,慢慢就开始颠倒众生,受到各家继承人甚至一些小家族家主的追捧了。
秦茂因此春风得意,与各家频频合作,最后借助外力吞下了姜氏。
不过也不可盲目依赖原书剧情,毕竟一个完整的世界要比一个片面的小说复杂得多。这里面充满着变数。
既然程驰野上了她的船,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让这位少爷落入秦芽的魔爪,悲惨地沦为一个智障……
姜元初心中突然充满了保护欲。
程驰野被她用爱怜的目光盯着,微微别过脸,有些不自在。
但他很快又转回来对着她:“你那是什么诡异的眼神,我们明明在说很严肃的话题。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茂是不是想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那次家庭战争过后,程驰野恶补了一番,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个圈子内,为了争家产,人能玩出怎样层出不穷,丧尽天良的花样来。
姜元初不觉得今晚是讨论这个的好时机,于是含糊其辞:“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程驰野用怀疑的目光盯住她,姜元初真诚地回望。
“算了,”程驰野叹了口气,“你不想说的话就再等等。”
他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认真地对姜元初说:“你放心,我会留意调查,保护好你的。”
姜元初心中涌上一股暖意:“我知道了。其实我刚刚的话也不全然是玩笑。最近我已经跟着孟简开始学习金融和管理了,不过事情太多,进度不够快。”
她摸着下巴笑起来:“如果你对这些还有兴趣,将来我们要是能够结婚,我不介意你进入姜氏集团。这样……”
程驰野却一下打断她:“什么叫做‘要是’,都订完婚了,我们将来肯定能结婚!”
这话一出,两人看着对方,都愣住了。
在明亮的月光下,程少爷的大红脸一览无余。他张口结舌:“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他攥着绒毯的边,像是想躲进去,却又逞强地硬撑在那里看着她。
姜元初的心情很复杂。
诚然,她今晚对程驰野如此坦白他自己很感动,也进一步了解了他。
但她觉得两人距离结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毕竟他们连个正经的情侣都不算。
说的再渣一点,她目前只是有些心动,连恋爱关系都不太想这么快确定,更别说结婚了。
于是姜元初坦然微笑道:“确实,你这是一个合理的推测。我们都订婚了,大概率是会结婚的……”
程驰野的情绪变得低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明亮的双眼,天然上翘的唇角也抿平了。
姜元初都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少爷喵压平成飞机耳,头顶小乌云,一时不忍心再说下去。
她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我只是觉得说这个还太早,并不是不认可你。你看我都许诺把姜氏的权力交给你,江山都与你共享了,还不能代表我的信任吗?”
少爷喵因为伤心耷拉下去的耳朵慢慢立了起来。
姜元初起了玩心,忍不住逗他:“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到时候孟简才是我的正宫,你只能算是个和亲的公主。”
程驰野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网上传你和她的cp就算了,为什么在你这里她也是正宫?我现在觉得她非常碍眼。你等着,三天内,我要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姜元初笑眯眯道:“道理你应该懂啊,因为她没有家族,没有立场,只能忠于我一个人。你也是做过皇帝的人,你当时跟沈皇后合作,最后逼死了谢贵妃,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好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对,而且你连贵妃都不能做,免得恃宠生娇。”
“还说什么信任我,我看你就是想糊弄我!”程驰野愤愤不平。
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姜元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可惜乐极生悲,“嘶――”她一转头,发现自己脑后的头发与旁边抱枕上的装饰勾成了一团。
她抬手试了试,因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而且她今晚为了搭配礼服,发型盘得精致又复杂,还抹了发胶定型,所以她捣鼓了好一会儿都没扯开。
她只能无奈地头顶抱枕,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