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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习惯了梁珞稳健仁厚的形……

梁欢一滞,只觉再不想个办法补救他就要凉了。

要不趁着皇兄还没发现先称病遁走?

不行,这想法一冒出来就被梁欢自己摁回去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事后皇兄定饶不了他。

“皇兄。”梁欢声音发干,艰难晦涩的组织了下用词,十分谨慎道:“我方才就随口一说罢了,皇兄不用当真。”

梁欢说话时想起几日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觉得这事儿万无一失,现在就觉得脸很疼,这事若是过一段时间后再挑明完全没问题,皇兄肯定追究不到他的头上,但若是现在被发现的话问题就大了,他参与其中的一些手脚还没处理干净呢,有心的话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万万不可。

得让皇兄打消了同阮姑娘道谢的念头才行。

若是梁欢不提,梁珞根本不会想起来要用新弓,随身带着完全是因为来福自作主张,等到了围场过来请示要不要把弓挂在大帐里的时候,梁珞才知道。

这会儿梁珞已经把梁欢的话听进去了,又见对方改口,倒是有些稀奇的看了梁欢一眼,慢悠悠的随口问:“哦,是么,那为何你现在看上去格外心虚?”

一层薄汗登时浮在了脑门上,梁欢赶紧摆出一副真心实意的面孔来,言辞恳切:“我怕坏了皇兄的事到时候被皇兄责罚,要不皇兄还是带上常用的那把弓吧,狩猎的时候也趁手。”

“孤见你平日倒是很大胆。”梁珞不为所动,只评价了对方前半句话,至于新弓趁不趁手的问题,不在考量的范围内,只是狩猎而已,什么弓都是一样用。

眼看着这个办法行不通,皇兄看上去是铁了心要用新弓了,梁欢只好换了个思路再劝。

一时间脑筋转得飞快,电光石火间梁欢飞快的抓住了一道一闪而过的想法,虽然可信度不怎么样,但是用来绕一绕不耽□□的皇兄足够了。

梁欢正了正表情,三两步凑到桌案前,扯了个毛毡坐在了梁珞对面,“皇兄有没有想过,或许礼单并不是阮府的管事弄错的呢。”

梁珞闻言笔尖一顿,而后又继续批阅起公文来,显然没有接话的意思。

梁欢眼前一亮,皇兄没赶他走,这就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了,果然在皇兄这儿提到和阮姑娘有关的事还是有用的,也不知道这阮姑娘到底做了什么这般有效,等这事过去了定要好好向对方讨教一番。

不过,眼下还是要先解决正事,梁欢清了两下嗓子,开始同皇兄说起他现编的推测:“倘若一开始就是阮姑娘有意留了妹妹的名字呢,姑娘家择礼送给男子多半羞于示人,阮姑娘又有位疼爱妹妹的兄长,或许阮姑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才用了妹妹的名字。”

这理由一听就非常之假,难不成阮家只有大姑娘择礼才有人注意,二姑娘择礼就没人在意了么,再说若要借用名头,直接用阮潞安的岂不更好,总之漏洞百出。

可偏偏梁珞信了。

在寒英寺的时候,梁珞不小心听到过阮瑜和阮潞安的对话,当时阮潞安的语气听上去便是十分不愿自己的妹妹心有所属的,所以阮瑜要为他择礼而避开阮潞安也很正常,至于为何要用阮溶欣的名字,这不是梁珞关心的事情,被他无情的忽略了。

梁欢此时还不知道皇兄已经自动为他说的话补全了逻辑,不过见皇兄神色有所松动,便赶紧趁热打铁道:“皇兄若是在围场遇上阮姑娘,想要当面道谢的话,恐怕阮姑娘不会承认的。”

“为何?”梁珞抬眼问道,围场中遇上又不会有阮家其他的人在。

“大抵姑娘家都害羞吧。”

虽然梁欢不认为阮瑜会因为这点事害羞,但是只要皇兄相信了,那阮瑜就是再洒脱冷艳,到了皇兄眼里也是个温婉柔情的姑娘。

梁珞半信半疑,大约听进去了七成,笔下的折子还剩最后几道,只觉再由着梁欢说下去,今日算是批不完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孤知道了,你先出去。”

梁欢还预备再说些什么,但又怕适得其反,想了想还是应声告退了。以他看来,如若不出意外,皇兄应当是信了他的话的,如此再不成的话,那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西莜围场开阔平坦的草地上很快便搭起了一座座大帐,各家相邻又不干扰,错落有致很是整齐,支好大帐的下人一边在大帐里铺毛毡一边等着主人的到来,他们比主人家更快一步到,就是为了提前收拾好一切。

阮家的马车到围场的时候,几顶大帐已经整理妥当了。

阮瑜下了马车时一手这在眼睑上挡了挡日光,稍稍放眼看去,只觉一片眼花缭乱,虽说大帐搭得都很朴实无华,可架不住几百个同款的摆在一起啊,这一不留神恐怕就要跑错了。

看着阮家其他的人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往南面的大帐走去,阮瑜想了想,估计这些大帐是按朝臣身份地位排的,因为阮家的几顶大帐相较于其他人来说,离最中间明黄色的那一顶还是很近的。

阮瑜第一次来,亦步亦趋的跟在阮潞安身后,安心做哥哥的小尾巴。

阮潞安特地走慢了些,留给阮瑜一个东张西望的时间,随即便发现不远处有位姑娘频频朝这边看过来,只不过阮瑜把视线转过去的时候对方又避开了,对方戴着遮挡风沙的面纱,下半张脸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从身量上看想必不是三公主。

可除了三公主,阮瑜交好的官家小姐少之又少,对方要找密友的话应该去看阮溶欣才对,阮瑜略思考了一下,抬眸间不经意注意到前面哥哥绷紧的背,突然心灵福至,往前快走了两步,小声道:“哥哥,那边看你的人是薛侯家的二姑娘吧?”

阮潞安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完全不理会妹妹在说什么。

阮瑜这是今天第二次看见阮潞安害羞了,第一次她在马车上,阮潞安在骑马,没机会让她发挥,这次可就他们兄妹两人,阮瑜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凑到阮潞安耳边道:“要不我去把薛慈姑娘叫来?我记得哥哥和薛姑娘有一段时日未见了。”

阮潞安闻言扭头瞪了妹妹一眼,不过完全没什么威慑力,几乎是一副快要恼羞成怒的模样,拉着妹妹的手腕往前带,边走边凶巴巴的道:“别乱看,快些跟上,等会儿狩猎大会开始了再出来。”

阮瑜即便被拽着,也差点没跟上阮潞安突然加快的步伐,有些好笑的看着哥哥样子,心道明年都要成婚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说呢。

在大晋,定下婚期的男子女子就可以大方往来了,阮潞安这幅模样倒像是第一次见人家姑娘似的,多看一眼都不好意思。

其实正常来说,阮潞安也不会这样,他同薛二姑娘相见虽说不频繁,但多少也有见面,现下主要是阮瑜在一旁,不仅不避,还试图调侃胡闹,这才让阮潞安羞愤交加的,暗自思忖着定要找出那个带坏了妹妹的臭小子来。

里子换了个芯的阮瑜对阮潞安的想法丝毫不知,闹了一下后就乖乖跟在哥哥后面了,不多时被阮潞安带到了自己的大帐前,阮瑜的大帐落在阮家几顶的后面,从外面看也要小些,毕竟只有她和白梨两个人,确实用不着多大。

撩开门帘进去,其中的摆设一览无余,东西都已经放好了,帷帐的一侧摆了张厚毛毡,上面还搁了床被子,想必就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了。

白梨拿着几样东西走得慢些,这会儿还没有到,阮瑜直奔床榻而去,拢了拢被子,堆叠成一个舒适的弧度,垫着枕头靠了上去,顷刻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坐了许久的马车,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白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姑娘靠着被褥枕头小歇的模样,轻手轻脚的放好了东西,而后才发现阮瑜已经睁开眼睛了,便笑着问道:“姑娘这是起早困了?”

阮瑜点点头,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泪眼朦胧道:“确实有些困,加之马车坐久了,实在累人,这会儿能先休息么。”她不太了解行程,就怕她刚躺下睡着,皇上就召集众人讲话了,那多不好。

白梨见阮瑜眉眼间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想了下道:“姑娘小歇片刻吧,咱们来得早些,还有许多朝臣没到呢,奴婢估摸着还要一段时间。”狩猎正式开始前皇上需要射出第一箭的,那会儿姑娘不去其实也没多大关系,倒是各家公子都得骑在马上准备好。

阮瑜得了白梨的一句话,立刻起身又理了一下被褥,拆了发髻,脱了外衣,这回是真的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迟来的回笼觉就是香啊,外面人声马声嘈杂一片又如何,门帘一放,阮瑜就能当听不见的,飞快进入了梦乡。

小歇的期间,阮溶欣和阮清结伴来过一次,她们两人合住一顶大帐,又觉得只有两人待着实在无趣,便想着去长姐那看看,结果发现阮瑜已经睡下了,阮溶欣和阮清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于是,狩猎大会还未正式开始前,阮家的三位姑娘已经都补过一觉了。

白梨在大帐里点了炷短香,免得一时不察误了时辰,差不多在香快要燃尽的时候,白梨出去看了一眼,朝臣官员基本都来齐了,大帐间走动的人明显少了下去,便回去叫醒了姑娘,虽说待会儿姑娘可以不去看皇上射第一箭,但白梨觉得姑娘还是想亲眼见一见的。

阮瑜感觉自己前后睡了小半个时辰不到,按照现代的时间计算的话,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不长,但是足够了。

白梨把骑装拿了出来,服侍阮瑜换好,等会儿狩猎大会开始后姑娘可以直接去马场挑马,不必再回大帐了,不然这一来一回的也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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