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好,酒店
“沈蠡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周斯觉依旧盛气凌人,他迟缓地接受着这女人掉入容郁陷阱的事实。
“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这一纸婚约就会被取消,难道不是吗?”沈蠡北目光懒洋洋地扫视过周斯觉身后咬着唇的少女,倔强执着地正眼巴巴紧盯着他们。
周斯觉:“我和她绝不是你想象的关系。”
但沈蠡北却不冷不热的反击他,“但我和容郁,不出你所料,正是你想象的关系呢。”
“你爱他什么?”周斯觉起初是不可思议,其后就是那种满眼的你眼光有问题的高贵批判,“你以为容郁真的会因为在篮球场上这点擦擦碰碰而经受不住?”
“不仅是这件事。”
失望的堆叠需要一个过程。
沈蠡北想起原主日复一日的舔着脸,但他决然离开的身影,也记得他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切归罪自己……还有非洲那次,他交由宋昭冬做决定。
“沈蠡北,我觉得你需要足够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像这样情绪化地处理问题,”宋昭冬紧随其后,用力过度地解释道,“非洲那次我确实安排不周,但我想周斯觉的本意是好的,况且就连遭难的也不是你。”
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宋昭冬一参与,就变质了。
上纲上线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的事情“以我为准”。
就算你是倔强而不息的女主,这并不代表你能参与有关我的一切。
沈蠡北回过神来,眼神中的排斥不再掩饰,“和你没关系吧,宋小姐。”
“你做事不周全,全凭一腔热情,在有些人看来是好事,有些人眼里是恶事,但无论好坏,结果让别人承受总是很不负责的。”
宋昭冬眼神无不哀怨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她一口气说道,“周斯觉真的有很认真在规划你们两个的未来,不仅是旅行,早在这一切之前,他就让我……”
周斯觉不愿把之前的安排脱口而出去,强势阻拦道,“你闭嘴,宋昭冬。”
沈蠡北利落转身,不携半片云彩。
周斯觉杵在那里,一脸怒气未消,“沈蠡北,我们的事还没有结束。”
沈蠡北笑容得体,冷漠地打量着他们,“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情骂俏。”
周斯觉:“我们希望你看清容郁的真面目。”
沈蠡北摊手,“那证据呢?”
宋昭冬随即涨红了脸,毕竟周旋了将近半年一无所获的也是她自己,容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如何撬开他的嘴。
而这时的周斯觉也无法压制内心的冲动与狂躁了,“沈蠡北,你离开试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希望你也清楚。”
“你这是威胁?”
“不,我只是希望你受伤时不要流着眼泪来找我。”
“哦?”沈蠡北眼中不再掩饰愤怒与划清界限的果断,“你想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谢谢。”
之前一直都有个心结。
在沈蠡北这里,周斯觉所代表着的只是过去,所有连接成片的当下,也不过是碍于家族关系她从来就不想太过直接。
周斯觉留在口中的“如果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像是一场笑话,他看着自己目送沈蠡北远去,那抹背影又和记忆里不断重合,好像无时无刻告诉他,他曾经是个傻子。
往事不言而喻。
当下,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周斯觉在原地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堕落地坐下,又没精打采地站起,喃喃自语,“就因为他妈的容郁演了这么一场戏?”
宋昭冬有意安慰,却又怕那个骄傲到无所不能的男人开口伤害自己。
从篮球场馆里出来,今年胜利的队伍并没有显得气焰高涨,众队友围着容郁,用男生间的谩骂问候着周斯觉和他的十八代祖宗。
而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容郁反而在人群中心格外平静,他只是单调重复着,“我没事,就是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呢?”
“是啊,容哥,你就是性格太好,所以才会让那种人蹬鼻子上脸。”
“卧.槽,那种人真的是仗着家里的地位为所欲为,改明我们容哥加把劲,把他们公司也收购了。”
容郁均笑而不语。
沈蠡北这时就愈发心疼容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平时不是挺内心脆弱的吗?如今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沉默不语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沈蠡北一把抓住容郁的手,五指嵌入他指间,她仰着下巴语气也比往常更耐心地问,“阿郁,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
“容哥,嫂子来了,我们就撤了,”领头的大块头嘱咐道,“嫂子,容哥不听我们的话,医务室还是要去一趟的,我听这声音我容哥伤得可不轻啊。”
“是啊是啊。”
人群亦有附和。
“这是当然。”沈蠡北把容郁拖到看台外林荫大道的长椅上,做了各种思想工作,劝容郁最好去医院检查一趟。
可不知为何,容郁通通拒绝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让我看你做检查,那我带着眼罩过去,保证不会偷瞄你。”
“不是这个意思。”容郁面上故作轻松的一笑,心想要是去医院发觉什么毛病也没有这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