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凤皇破月 - 雀狐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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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黄延回头瞧了瞧朱炎风,便光着脚朝他走去,边走边松开系带,绸布衣袍便像抹了香油一般,立刻滑落到地上,唯人至他面前,玉藕钩住他的后项,桃花双瓣奉送了一记香。

朱炎风立刻单手扶住黄延的背部,一手扶住黄延的后项,用行动回应这样的亲近,并且给予深情,四枚花瓣之间,暗投那三寸的丁香。

轻稳他桃花眼的眼角,深邃的眼窝,别开他脸颊上零乱的发缕,指尖穿过发根,滑过鬓角,捧起他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热稳,歇了一口气以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送进了他的寝榻,自己也尾随着进了寝榻,落下了纱帐。

四枚花瓣与丁香纠缠之中,两双玉葱温柔又漫无目的地游移表面,缓缓浮出彼此心底的绵绵情意,衣袍也随意地被抛出来,随意落到地上,灯光朦胧之中,两道身影缓缓倒下,交叠在一起。

黄延望着心心念念的爱人朱炎风在自己的眼前、在如此亲近的距离中的每一个举动,看着他缓缓退后,看到他埋头在下方、打开玉池、以丁香上的露水徐徐清洁自己的莲花,登时感到惬意。

丁香随即在深渊门口打劫,脸颊和鼻梁又轻轻点了点脊梁,玉葱温柔地掠过颀长的雪藕而又穿过五根玉葱之间轻轻扣住。

黄延在大浪中轻轻摇动,震得水渠满水,便溢出了许多水花,黄延有些累了,稍稍歇息之余,扶住朱炎风的肩膀,在他耳边轻笑道:“看你能出多少,如今看来,你是要输给我了。”

朱炎风微微低头,丁香游过玉豆以及附近,在黄延二度摇动之后,第二条水渠也最终溢出了水花,灌溉干涸的深渊,将深渊泛滥成洪。

黄延趁他想要歇息之时,轻轻钩住他的后项,凑近了过去,丁香痴痴地在花瓣上偷一把香,黄延再松开玉藕,玉葱顺势游过湿漉漉的脊梁,稍稍痴迷这段余韵。

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黄延启唇:“你是要现在回去,还是今晚留在我这里?”

朱炎风缓缓地轻轻地抚他的银白长发,干脆地下了决定:“我明早再回去。”

听闻这句话,黄延垂眸,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随即二人侧身,搂抱着彼此,在难得安静下来了的深夜里,一起静静地闭上双目。

日子消逝很快,转眼间,杨心素已然在苏氏-九扇铺劈柴劈了半个月,浑身酸痛,一边活络筋骨,一边走出灶房,刚抬头,就借着灯火光,瞧见一道眼熟的身影,拖着步子走上前,正见无砚坐在凳子上盯着手中的纸张发呆。

“无砚舅舅,看什么这么投入?”说着,好奇心驱使之下,杨心素凑过去,要瞧纸张上的墨迹。

可无砚并不打算让他看到,急忙将纸张折叠起来,塞入衣襟里面藏好。

杨心素瞥了瞥嘴:“这又不是什么藏宝图,干嘛这么紧张……”

无砚故意回避他的话,只问道:“打烊了没有?”

杨心素点点头,然后举起拳头为自己捶了捶肩背,趁机会抱怨:“我爹真不疼我,明明可以靠关系让我干一份又不错又轻松的活儿,偏偏让我干这种粗活,还要我扎马步……”

无砚没有安慰半分,却只是无情道:“你要么回雁归岛好好习武,要么留在这里一边劈柴一边扎马步。”

杨心素微微垮下双肩,求道:“夜已经深了,你可不可以别泼冷水……”

无砚交叉双臂在胸前,只催促道:“别耽误我的时辰,赶快收拾打点!”

杨心素马上一溜烟地跑上楼,又一溜烟地跑回来,怀里揣着斗笠,川了川口气:“我写好了退勤记录,可以走了。”

无砚转身第一个先走,完全不等杨心素,苦了杨心素在身后小跑跟着。

杨心素不由叫道:“你就不能走慢一点?无砚!”

无砚走得很轻松,只淡淡地答道:“你要是有勤奋习武,怎么可能跟不上我。”

杨心素无法反驳,的确因为在习武方面没有勤奋,以致跟基不如雁归岛的普通麾下,登时垂头丧气,又继续小跑着追着前方的身影。

一堂舅一堂外甥回到宫都,穿过通往深宫的宫门,刚走完一条长街,忽然眼界的前方缓缓飘来一个艳丽的身影,隐约听闻到步摇摇曳时发出的细微碰撞声,二人同时停步,定睛细看,而来者竟是苏梅儿,深夜出行竟不带宫中人在身侧陪同。

杨心素好奇,脱口而出:“永馨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乱走?”

苏梅儿含笑着走来,只注视着无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多日不见,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空?”

无砚知晓她话中之意,但并不想在一个女子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只干脆道:“我不想耽搁太多时辰。”

苏梅儿不太吝啬,当即开出优惠:“三盏茶,如何?”

杨心素实在听不明白面前这二人的对答,疑惑着瞧了瞧苏梅儿,又疑惑着瞧了瞧无砚,好奇道:“你们要熬夜聊天?”

无砚此时并不搭理杨心素,只对苏梅儿道:“你说的三盏茶,不可以反悔。”

苏梅儿含笑:“我哪回都没有坑过你呀。”转身就往回走,无砚也紧跟着迈步,尾随着她离去,丢下杨心素一个人。

杨心素不由闷闷自语:“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关照我一两眼。”东张西望两眼,稍稍拉低斗笠,就往前走,一路都没有偶遇李祯,回到寝宫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地泡了一炷香的花瓣澡,然后钻进寝榻睡成死猪。

小楼里的一间香闺,灯火刚点亮不久,房门紧闭,只有窗户纸糊上映出两道剪影,一道是无砚,另一道是苏梅儿。无砚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苏梅儿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淅雨台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替你打听了,这回能不能找到他,我不敢保证。”话罢,拿起一条绸布带子,蒙住双眼,系好带子,转身面对无砚。

不多时,房门打开,无砚自房里出来,用手背轻轻擦了擦脸颊,回头瞧了一眼再度闭合了的房门,灯火光就在他的眼前熄灭,他亦没有留恋,转身下了楼。

清早的第一缕日光铺照在廊道里,照得护栏暖烘烘,金云楼北侧小楼的寝房里,朱炎风拿起一只光滑的手柄桃木梳,缓缓地轻柔地将梳齿穿过一束银白的长发,一边梳一边说:“我今早不忙,可以送你到金陵阁。”

黄延心情极佳,稍稍回头,勾起唇角含笑:“那应该有空和我一起吃早饭?”

朱炎风为他梳好发髻,答道:“好啊。”

二人一块儿离开金云楼,走到半路,朱炎风独自去了用膳间,黄延坐在拱桥上没有被日光照到的阴凉石阶上静静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朱炎风拎着一只竹篮回来,坐在黄延的身侧,同时把竹篮也放在自己的身侧,揭开盖子搁在篮子边沿,拿起一只小炖盅递了过去。

黄延只管接到手中,揭开盖子,闻到了一股香味,一瞅食具里头,莲子百合淮山红豆粥映入眼底,接住朱炎风递过来的瓷勺就舀起一勺粥,准备下嘴。

“这么着急吃,烫到嘴怎么办。”

朱炎风说罢,替他轻轻吹了吹瓷勺,散去了一半的热气,才让他下嘴。

二人同时吃完这样一碗豆粥,朱炎风收走了他手中的炖盅与瓷勺,把两只炖盅两只瓷勺皆放入篮子,又取出一碟堆得高高的芝麻生煎包,拿起第一个,塞在了他的嘴边。

黄延没有防备,稍稍侧头瞅了瞅还没有松开手指的朱炎风,想说话却碍于包子堵住了嘴巴,说不了话。

朱炎风循循善讠秀:“伙计说,这次的生煎包子特别好吃!”

黄延动嘴咀嚼了起来,朱炎风才把手收回来,拿起第二个放到自己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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