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 凤皇破月 - 雀狐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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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淅雨台第十五分舵的除夕宴会也才刚结束,阳清远走在回寝居的廊道上,忽然一名普通弟子上前,呈上一封信函。他接过信函以后,问道:“是什么人送过来的?”

那名弟子答道:“送信的人说,是云岫顶派来的。”话落,恭敬地拱手,转身离去。阳清远身后的众多弟子刚好听到,便忍不住低声讨论起来。

“……云岫顶?本派掌门要娶的姑娘,不正是云岫顶的小姐吗?!第六堂主可真有本事拉拢到未来掌门夫人的身边人!”

“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只能眼红嫉妒了……”

“现下开始努力讨好第六堂主应该还不算晚吧。”

阳清远佯装没有听见,没有回首,只一边走一边拆开函札,展开信笺瞧了一眼,困惑之间决定按信中提及的地方赴约。

次日是正月初一,也就是赴约的日子,阳清远一早便出门,在规定的时辰里来到了一条川流的岸边,走下台阶,扫视水面一眼,果然瞧见了信中所提及的那一只有蓬的小船,立刻打招呼:“劳驾,有人约我到这只船上相会。”

话音刚落,船里便传来回应:“上船来吧。”

阳清远干脆地踏进蓬船,进到蓬里,见到一个戴着面具、完全遮住了面庞的男子,只刚坐好了,这只蓬船就缓缓移动,顺着川流离开了城内。

蓬船缓缓来到宁静的野外,一路过来,船蓬里皆十分安静,没有一句人语,只有两张脸庞对视了许久,阳清远瞧了瞧船外的风景一眼,终于坐不住了,启唇道:“你到底是谁,今日又是为了什么约我到这里来?我似乎……不认识阁下。”

戴面具的男子忽然抬手,伸到阳清远的面前,轻轻抚了抚他的头,令阳清远一阵狐疑,并且一阵不满,冲着戴面具的男子脱口:“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除了我哥以外,谁对我做如此举动,我就削了他的脑袋!”话落,即刻握紧剑柄,作势要拔剑。

戴面具的男子泰然答道:“你的性子真是无敌了,连我也要砍?”随之摘下了面具,这面具背面的真容,竟是与阳清远一模一样,阳清远当下吃惊,瞪眼看着这张与自己相同的脸庞,脱口一声:“哥?!真的是你吗?”

阳清名倾身向前,搂住阳清远,拍了拍他的后背:“十几年了,把你一个人丢在分舵,当兄长的我,委屈你了。”分开以后,又道:“清远,你在分舵过得好吗?”

阳清远轻轻点头,答道:“我在分舵过得还算顺意,分舵的人对我也还算不错。”

阳清名又问:“你是不是又回去了总舵?”

阳清远微愣:“哥你怎么知道?我回去就是为了调查你的下落。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那天你被送回总舵医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阳清名平静地微笑:“你不用过问,只是我暂时脱离了淅雨台。”

阳清远不解:“为何?我总觉得你有事瞒我。”

阳清名答:“你应该有所察觉了,从你收到云岫顶的信函,到见到我为止。”

阳清远猜测道:“你如今,又跳槽到云岫顶?”

阳清名不回答,只是问:“清远,你告诉我,你想不想除掉薛慕华?想不想抢回应该属于我们的地位?”

阳清远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连在梦里都想将他碎尸万段!娘一定是他推下悬崖杀死的,我一定要用他的人头祭祀娘亲!”说着,不由举拳握紧。

阳清名答道:“这便是我效力云岫顶的目的,清远你放心,他已在捕鱼网之中,待尊主将他利用殆尽,自会将他的性命交给我们。除掉他以后,由我接任淅雨台掌门之位,届时,我会捧你为第一长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阳清远干脆地答应一声:“好。”

阳清名瞧了瞧他平静的眉宇一眼,忽然问道:“你何时结识了慕容世家的人?”

冷不防被问起这件事,阳清远不禁暗暗紧张,勉强挤出笑容,佯装平静道:“哥怎么关心起这个?是谁说的?”

阳清名认真道:“无砚,你认识无砚是吗?”

阳清远紧张得垂眸,不敢直视孪生兄长的双眼,只避重就轻道:“你已经与他重逢了?”

阳清名答道:“无砚见到我时,却把我认错成了你,我将错就错,但他对亲密之举却没有半分诧异。”目光像利刃一般刺在孪生弟弟的身上。

阳清远勉强挤出笑容,撒谎道:“其实我与他,只是酒茶之交,并无别的。”

阳清名一本正经地强调:“但你要记清楚――无砚是我的人,我与他有亲密之好,三生三世之约,未来定是你的嫂嫂。”

阳清远为了安抚兄长,再度撒谎:“哥,求你信我!”

阳清名瞧了瞧他的神色,看不出有半点端倪,便不再刁难,目光也放柔和了,回道:“也许是我生来过于敏锐,多疑了,你别放在心上。”

阳清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轻松地微笑起来,别开了话题:“今日是除夕,你特意选在今日约我重逢,是否要与我吃一顿团圆饭?”

阳清名重新戴上面具:“尊主下令于我,不能让薛慕华知道我还活着。”

阳清远想出对策:“这好办,我把饭菜打包过来。”

阳清名立刻点头答应:“嗯。”

过年的时候,伏扎月却没有回云岫顶,身着男儿装扮仍在外面流浪,一个人跑到街角的一座驿站,奔到柜台前,询问老者:“老先生,能不能帮我看一看第一三一四号?”

老者回问道:“你是要找寄留书信?”

伏扎月连忙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把钥匙,而钥匙环里也扣着一个刻着‘壹叁壹肆’字样的小木牌。老者接过钥匙:“老朽只能帮你看一看,有没有就看缘分了。”随即打开大立柜上所对应的小格子,忙笑呵呵道:“真是有缘啊。”取出书信,锁上门,将钥匙与书信都交到扎月的手中。

扎月很是高兴,收下了东西,把三枚铜钱放在台案上就走,一边走一边瞧了瞧信封,还当作珍宝一般捂在心口,高兴着喃喃:“祝云盏,你真的给我回信了!”

到了街口的一处石阶,她干脆地坐在那里,拆信看信,一共有三枚信笺,她都仔细看了一遍,突然一只手从身后伸到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打人的准备,但瞧见是自己熟悉的面具,才干脆地松懈下来,收起书信,对来者说:“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清名叔。”

阳清名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信函,随口问道:“你收到祝小子的信了?”

伏扎月笑了笑,不好意思回答。

阳清名道:“此等佳节,小姐不回去真是可惜了,你的未婚夫一定送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到你家里去了。”

伏扎月将信函抱在胸口,干脆道:“我才不稀罕那个半老头送的礼物呢!”

阳清名不继续闲聊,只轻描淡写道:“走吧。”

伏扎月没反应过来,好奇道:“去哪里?”

阳清名边走边说:“当然是继续原本的任务了,他应该会有所动作。”

伏扎月忙跟上去,问道:“你去见过你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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