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啊啊啊啊够了!不许说不许说!”阮棠扑上去狠狠捂住这个恶劣男人的嘴。】
啪嗒。
门不仅被关紧,还顺带被锁上。
“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说话间,阮棠在这道灼热得吓人的目光下不自在地蜷缩起身体。
他身上的白衬衫是趁沈寒凛不在家才换上的。
量身定做的贴身剪裁,硬挺有廓形的材质,套在沈寒凛肩宽腰窄的身材一定会衬得无比挺拔俊朗,可要是套在比他矮半个头的阮棠身上,那就不是单纯的不合身了。
大约是觉得不会有别人看见,阮棠随意地扣了几颗扣子,锁骨连同半边肩膀全露了出来。幸亏衣服足够宽大,本身也有廓形,那条温润起伏的细腻线条在隐没在了后颈处,好歹挡住了男人充满窥视欲的视线。
“不那么早回来的话,先生就看不到某个在做坏事的小妖精了。”沈寒凛大步走来,见阮棠悄咪咪地挪动身体,当即抓住脚链一扯,扯得他倒向自己。
重心不稳之下,阮棠下意识撑了下地面,然后绝望地发现自己中了对方的诡计。
沈寒凛把人稳稳接住,在某道羞愤欲死的目光捻起那块布料:“小变态打算对我内裤做什么?嗯?”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帮先生整理一下衣柜而已!”阮棠大脑仍然沉浸在被男人发现的羞耻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阵混乱,脸皮快、不,是已经烧起来了。他下意识就想伸手抢回那条罪证,对方却早有预料似地飞快一缩,灰色四角裤被高高举在半空。
“不仅是小骗子,还是小坏蛋。”沈寒凛哼笑一声,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说辞,甚至故意逗他似地把那条灰色四角裤在阮棠眼前晃晃,又立即重新举起,仗着身高和臂长优势逗弄炸毛的阮棠。一边举,他还犹嫌不够地问:“没有的话,你告诉我,我刚进门时听到的那声吸气声是什么?你捧着我的内裤,脸埋在里……”
“啊啊啊啊够了!不许说不许说!”阮棠争夺内裤无果,换了个攻击目标,扑上去狠狠捂住这个恶劣男人的嘴。
他就不应该心疼沈寒凛,被欺负的人分明是他,他心疼自己还差不多!
可他还是太高估沈寒凛的上限了,这个人竟然没脸没皮地伸出舌头一舔他掌心。
掌心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触碰,只留下一道发着凉的湿意,阮棠当即触电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寒凛。
这个幼稚鬼真的是他先生吗?
“亲爱的,捂嘴才不是这样捂的。”沈寒凛笑着说完这么一句,微微低下头擒住阮棠的嘴唇。
即便被堵住了嘴,阮棠还是十二万分冷静不下来,被亲吻的过程中不断地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伴随着声音响亮的捶打、推搡,甚至泄愤似地用舌头推着对方的舌头回去,坚决表示自己对这个坏人的鄙视和厌恶!
然后被对方扣住后脖颈吻得更深。
连带着纤细的腰肢也被对方一同抚摸,大掌亲密又狎昵地慢慢摸到后背,不断摩挲那处细腻的肌肤。
至于那条内裤,早已被沈寒凛随意地丢到一边――有糖糖在眼前,谁还会在意这玩意?
阮棠真是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一被亲就会想搂对方,一搂对方就会摸到那处疤痕,一摸到那处疤痕就心软。
看看人家,他摸到自己后背就没有心软过,该欺负的不照样还是欺负!
我恨。
沈寒凛亲得不激烈,温和地包容着阮棠的反抗,抱得却很紧。在手上用力的力道和对方缠绵绝伦的亲吻里,阮棠感觉自己要被亲化了,然后随着拥抱彻底被揉进沈寒凛骨肉之中。
终于被放开,阮棠嘴巴红红,眼睛也红红,声调更是软乎乎又委屈巴巴:“我就是想找条长一点的衣服穿而已嘛,然后嗯……看见你抽屉没关严实……”
他后悔死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才会做出这种事。
声音越说越小,阮棠的头在对方明晃晃写着“编,我看你还怎么编”的目光里低下去,又突然脖子一梗,硬气起来叉着,一脸理直气壮地看着沈寒凛:“说到底都怪你!而且我翻你衣服怎么了?你有哪条内裤我没见你穿过的?”
这个小妖精。
沈寒凛真是被气笑了,亏他以前还说什么要把阮棠宠坏,他现在只想冲过去一巴掌抽醒以前的那个恋爱脑。唯唯诺诺的小鹌鹑糖糖多可爱啊,自己到底是哪门子想不开?
掐住他的小脸蛋,沈寒凛森森磨牙:“好一个被主人抓包还理直气壮的小淫贼。”
短短十五分钟便荣获小变态、小骗子、小坏蛋、小淫贼称号的小妖精阮棠:……
这是要开始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不要啊,小黑屋还不够吗?
然后,阮棠就看着沈寒凛抓起自己的手,放在某个灼热硕大的地方,低沉充满撩人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想要我的味道吗?都给你。”
咕咚。
阮棠悄悄咽了下口水。
好像、好像还不错?
“唔…呜……”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唇舌互相交缠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口水声。
沈寒凛将人抵在墙角,一条腿挤进阮棠的膝盖之间,再次结结实实地将人压在身下亲吻,顺带将身下之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管是羞涩的、放荡的、气恼的、愉悦的,每个细节,每个反应,沈寒凛都喜欢得要紧。
“所以糖糖为什么要翻我的衣服呢?”沈寒凛还是不肯放过阮棠,要是想他,可以打电话给他,可以穿他衣服,却不是他翻他内裤。
翻他内裤,肯定是那方面的想了。
听到这句话,阮棠不自在地撇过脸,又被单手掐着下巴强硬地掰回来。于是只能顶着一张大红脸和被亲得红润发亮的嘴唇,嗫嚅着回答:“想、想做坏事……”
“什么坏事?”沈寒凛仍然不觉得满足,步步紧逼,势要逼得阮棠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榨干净最后一丝甜汁。
“想、想拿先生的内裤……自慰。”阮棠最终还是闭着眼说出最后两个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羞得冒出热气。
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昨晚才和沈寒凛亲热过,压抑许久的身体食髓知味,欲望来得汹涌又激烈。
反正何伯有事要忙,沈寒凛又应该没那么早回来,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阮棠在屋内巡视一圈,一时没忍住,决定趁男人不在做一点坏事。
可沈寒凛偏偏就这么早回来了。
沈寒凛被“自慰”这两个直白的词汇刺激得不行,喉咙狠狠滚动,又叼住阮棠好一番亲吻发泄:“糖糖,替先生脱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