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奶茶占卜术？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里投下斑驳光影。键盘敲击声与咖啡香气交织，一片忙碌平静。

这片平静被一阵刻意沉稳的脚步声打破。

赵奋斗走了进来，锃亮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细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键盘声此起彼伏，却明显乱了节奏。所有人都埋下头，用余光追随着那个身影。

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径直走向技术部最里侧的角落。

脚步声停在石毅的工位旁。

石毅一早就听到了背后的动静，一个ctrl+tab迅速切掉正在刷的知乎贴子，立刻装模作样地端坐着，专注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

赵奋斗干咳一声，见没反应，便用手指关节叩了叩桌面。

石毅缓缓摘下一只耳机，转头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赵奋斗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扫了一眼桌上那盆生机勃勃的绿萝，慢条斯理地说：“小石啊，最近工作不饱和？天天朝九晚五，养花弄草，日子挺滋润。”

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针，让附近同事不自觉地一颤。

石毅没有接话，只静静等着。

“年轻人不能总待在舒适区，会废掉的。”赵奋斗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沿，居高临下地说，“公司不养闲人。我给你争取了个机会，去一线锻炼。”

他顿了顿，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压迫感，一字一句宣布：“从今天起，你调去销售部跑业务，创造点实际价值。当然，要是跑不出业绩……”他拖长尾音，讥讽越发明显，“那就自己体面点，别等我请你走。”

“销售部？”

有人压低声音惊呼。

办公室瞬间死寂，连键盘声都消失了。谁都知道，销售部是无底深渊，高到离谱的kpi、完不成倒贴钱的规则，足以把人逼疯。

这不是调岗，是流放和羞辱。

就在所有人以为石毅会愤怒、争辩、甚至恳求时，他却笑了。

笑容很淡，像水面涟漪，却带着一股洞穿一切的力量。

“好啊。”

一个清脆利落的音节，回荡在寂静中。

石毅摘下另一只耳机，从容起身，与赵奋斗对视，甚至还微微点头，语气诚恳得像接受嘉奖：“主任为我考虑周全，多谢栽培。”

这副云淡风轻、仿佛占了便宜的态度，像一记重拳砸乱了赵奋斗的剧本。

他预想中的惊慌、反驳、哀求——全没出现。

赵奋斗脸色瞬间涨成猪肝，太阳穴青筋直跳，撑桌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当场梗住。

……

销售部。

石毅领了一套新的工牌和资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客户名单，陷入了沉思。

销售岗，意味着必须外出。

这倒是方便了他摸鱼。

可问题是，怎么在摸鱼的同时，还能应付公司的打卡和监控？

他总不能真的去跑业务吧？

那不是违背了他“反内卷”的道心？

就在他路过公司前台时，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

经过前台时，粉色双马尾的甄欣正咬着吸管发呆。看到石毅时眼睛突然亮起："石毅哥要外出呀？我帮你登记~"

石毅扫过她工牌上"正在努力"的便利贴，忽然压低声音："帮个忙？"

甄欣眨眨眼："规矩懂吧？"

"下周一食堂限量版草莓大福，我帮你抢两份。"

"三份！"甄欣伸出三根手指，"还要插队！"

成交。

她小手在键盘上翻飞，灵力顺着网线窜进门禁系统。三秒后抬头比出剪刀手："搞定！现在系统显示你在拜访'宏图科技'的王总——顺便说，那家公司两天前就倒闭啦~咱们集团还不知道呢。"

石毅挑眉："这么熟练？"

"专业摸鱼二十年~"甄欣晃着奶茶杯，珍珠撞出清脆声响。

“那你是怎么知道宏图科技已经倒闭了？”石毅好奇地问道。

“你忘了吗，我的奶茶会占卜~”甄欣神秘地笑了笑，"赵奋斗如果来查岗，我会发消息到你手环上。"

石毅点点头："谢了。"

"不客气~"她吸溜着珍珠含糊道，"记得我的草莓大福！"

石毅看着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爽飞了！这不得狠狠地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