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迹 陆涟青想,这话算不算是在对他表…… - 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 白霜白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85章 心迹 陆涟青想,这话算不算是在对他表……

心头一松,温浓兴高采烈把他扑倒。陆涟青还没来得及享受她的投怀送抱,温浓赫然一醒神,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对了,你在婆恸山查得怎么样了?”

“……”

陆涟青恹恹躺在榻上不起来,被温浓嘿咻嘿咻地奋力拉起,专心致致地发问:“魏总管真出事了吗?那陛下呢?找到他的下落了吗?”

得亏是她,换个别人胆敢这么扫兴,陆涟青没准就要大发雷霆。可仔细想想,除了温浓,他也没对谁产生这么浓厚的性趣。

如是一想,陆涟青讪然捞住她的腰,细细道来。

说到魏梅死状之时,陆涟青道出他心中的疑虑:“刺穿魏梅的那一剑,与当日妙观斋中刺客内讧的一剑极为相似,我怀疑杀死他们的人正是当日妙观斋行刺的那伙刺客。”

所以他派人去把护军统领找来,只要确定那一剑的相似度,既能确定两桩事为同一人所为。

温浓心跳急促,此前陆涟青就曾怀疑皇帝的失踪或与曹世浚有关,如今又牵扯到魏梅之死,再联想到郭婉宁曾提及的曹世浚,难道背后之人真是他?

温浓不知道应该如何向陆涟青提及曹世浚,无论怎么说明,势必都将牵扯到她与郭婉宁身上。没由来的,温浓想到了已经死在王府里的那名假‘苏情’:“你觉得刺客背后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人?”

感受到他的力道微紧,温浓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既然三妃外家皆已沦为阶下囚,为什么那些刺客还在暗中谋划?是他们已经不受控制,还是说他们本来就不受控制?”

她小心翼翼地往下说:“他们与死去的‘苏情’是否都是同样的人?”

“想让我死的人很多。”陆涟青从背后环腰搂着她,将下巴抵在温浓的侧肩,“只有你想让我活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温浓隐约从他的语气,以及逐渐收紧的力道觉察出他的情绪波动,“也不是只有我,其实这世间还有很多人希望能你活下去的。”

陆涟青偏头看她,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看见她耳骨背后的红痣:“谁?”

温浓被他的喷洒出来的呼吸烫得发痒:“纪、纪总管?”

陆涟青轻嗤一声:“他遵奉的只是母妃的遗命。”

正如曾经的他对纪贤说要好好照顾鲁静疏,可即便如今的鲁静疏与他已经离心,可纪贤仍然将她奉为半个主子。

温浓噎声,绞尽脑汁想:“太后、陛下,朝臣以及百姓?”

“就算这世间有恨你怨你的人,可也一定有觉得你好的人。”温浓觉得她找到思路了,登时豁然开朗:“就像我,我觉得你把大晋治理得很好,无论是现在抑或是将来、十年以后,大家都会发现摄政王的好,因为你的好才有了大晋的美好明天。”

温浓说的是真的,十年后的大晋繁荣富庶,四海N平,谁不知道那是摄政王的功劳?即将私底下肯定少不了反面呼声,却早已被更高的赞誉所取代。

要不是知道陆涟青是病死的,温浓甚至会觉得他的结果会是功高盖主,要么主动退隐山居离得远远的,要么直接掀翻当今之主,自立成皇。

陆涟青眸色幽晃,他摇了摇头:“可在那些人眼里,我是摄政王。只有在你眼里,我是陆涟青。”

温浓顿了顿,她转过身来面向陆涟青:“殿下,我发现其实你比我还要胆小。”

“你说我胆小?”陆涟青好似听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温浓郑重点头:“殿下太胆小了,所以封闭耳目,不了解其他人对你的崇敬爱戴,有时候甚至会我对你的爱还要真挚热烈。”

陆涟青从她口中听见了‘爱’,不觉神情放柔,也不驳她:“比如?”

“比如,”温浓认真想了想:“后厨的王婶,还有王婶的儿子刘副骑。”

陆涟青笑了,温浓涨红了脸,觉得他在笑话她:“我说真的。王婶对你可好了,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她通通都记得。你要远赴封地阜阳的时候,她说很不舍得儿子,可还是让刘副骑一路紧随,定要好好保护你。”

陆涟青笑意淡了淡,脑海中不被记忆的一张两张模糊的脸隐约有了清晰的轮廓。

“还有纪总管,知道我要跟你出宫之时,他可是天天逮着我就在我耳边唠叨,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看你。”温浓弩眉鼓着小脸:“我不觉得他对你的好只是奉命而己。”

“还有小陛下呢?小陛下可是把你当成真正的家人看待的说。”温浓谆谆善诱:“除了我,还有很多很多对你好的人。”

“你似乎发现了许多从前被我忽略的东西。”那是他并不在意的东西,即便到了现在,他并不会因为温浓说得有多好而觉得好,他只有在盯着她不设防的笑脸之后,会觉得她所认为的好似乎是还不错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温浓还挺高兴:“那我以后也做殿下的耳朵与眼睛好了。”

把好的一面全部呈现出来,不让他只听只看不好的东西。

陆涟青想,这话算不算是在对他表明心迹,表明她对他绝对不离不弃?

如是一想,那颗冰封的心宛若一团暄软的棉,不再毫无温度,而且怎么捏都无比蓬松。

与此同时,王府管事把陈氏一家领到王府别院暂住,等到请来的大夫把温爹小命捡了回来,他没理会陈氏频频套近乎,简单叮嘱几句就走了。

陈氏见管事不理人也不着恼,反正进了王府的门,其他一概问题都不是问题!陈氏一兴高采烈,连脑袋撞了个大肿瘤都不觉那么难受了,拉着温宜温宝的手说:“以后咱们有信王庇护,再也不怕姓杨那个混账无赖了!”

温宝少不知事,见娘亲笑,他也破涕而笑。温宜自来王府别院就是一脸怏然,也不见有多高兴:“什么信王庇护,还不是阿姐说了算。”

陈氏哪里会听不懂温宜酸溜溜的语气,无非是见温浓绑了个大靠山,心里羡慕嫉妒的。

温家四口来的巧,温浓刚随陆涟青从忠国公府回来,一身打扮分外亮眼,周身行头价值不菲,那是小门小户的她们以前从未能见识到的。温宜这阵子频频受到杨洪那个无赖流氓骚扰,身心憔悴得紧,对比明艳亮丽的温浓,心里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凭什么温浓就能过得这么好,而她却活得这么惨?明明宫中采选的通牒是给她的。

温宜越想越不是滋味,面上的怨怼越发明显。陈氏看在眼里,笑着安慰:“谁家不是女儿嫁得好,回来帮扶娘家的?温浓现在虽说没名没份,不过我看她在信王面前还算得脸,这点恩惠还是讨得来的。”

谁说不是呢?传闻中喜怒无常暴戾凶残的信王竟会有那般温柔似水的一面,而且外面明是传说信王病郁缠身长得不人不鬼,没想到面目竟也不是那么丑陋,相反还挺顺眼的……

温宜稍稍恍神,双颊微红。

陈氏了解女儿,自然不会看不出她的忸怩心态,放柔声音说:“我的乖女儿从来不比别人差,你要是也像她这般好吃好住地温养,肯定出落得更为娇艳绝尘。”

温宜抹去眼泪以后不再与她同声共气,自杨洪上门讨亲把事实真相全捅了出来,不仅温爹埋怨陈氏,就连温宜心里也是怨恨自己母亲的。若非她娘不问清楚给她定下这样的乌龙亲事,她如今又何必饱受杨洪的骚扰之苦?遥想当初杨洪上门讨亲,分明要讨温浓走的时候,她娘竟为了面子硬是把她推出去,这令温宜寒透了心。

陈氏自知理亏,这些日子无论做出多少弥补都无法挽回丈夫与女儿的心,若不是杨洪那个讨债鬼天天上门骚扰她们,一家子同仇敌忾共抗杨洪,说不定母女还要继续冷战下去:“宜儿,我知道你还生娘亲的气。娘亲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太想让你嫁得好,日后过上好日子。要不是姓洪的骗婚,咱们一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斯田地……”

陈氏捂着脸,抽抽噎噎就落下了泪:“是娘亲对不起你们,今日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就是温浓再如何绝情绝义,为娘豁出这条性命也定会保全你们的。”

温宜见她脑门还肿成山高,想到方才她在花厅不要命地撞柱,不禁又心软下来:“你别哭了,女儿也没说怪你。要不是你舍命争取,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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