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劝酒
第24章劝酒
袖月道:“那拜贴原是战书。请公主务必劝劝皇子。”
我默默攥紧拳头,道:“为何要劝他。与那奸夫比武是好事。一别五载,皇兄再不会手下留情,明日可将他打的落花流水,一雪前耻。”
想来袖月只是担心皇兄一时冲动,伤了怀男,就此破坏两国和气。不过在我看来,大可不必有此担心。
一来,皇兄虽是随性之人,但还不至于没有分寸。顶多是教训一下这狂妄的小子,伤他却是不会。
二来,这“和气”二字是相互的。既是这奸夫不仁在先,皇兄又何必给他好脸色。不杀他,已是便宜他了。
袖月道:“公主,你有所不知。五年来,皇子沉迷箫乐,已很少提剑。若非这拜贴,皇子定还是夜夜吹箫日日醉酒。就如此情况,此一战,皇子必败。”
我一怔,竟将这般重要的事给忘了。
五年前,皇兄还是那壮志凌云的少年,与我玩耍甚欢,他的剑术,我也是了解一些的。只奈何这五年来,因这一对奸夫淫妇使得皇兄对我冷淡不少,就此我日日与林天朗混日子,与皇兄却是疏远了。至于武功,五年来倒不曾见过。
剑法武功之类,犹如提笔练字,一日不用还可,三两日不用,手便生了。一两年不碰,基本上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的皇兄,是五年都不曾提剑。
从前的皇兄嗜剑如命,如今却再不肯提剑,可见五年前那情伤伤的他多深。
袖月又道:“此事奴婢不好开口,还请公主劝劝皇子,拒了此事。”
我自知此事有多严重,输赢是小,尊严是大。五年前的比武,皇兄是因女人才输,与他本身实力无关。而如今,却是真正要输了。
只是,我又知皇兄的性格,既已收了拜贴,便是应下此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信字当头,皇兄又怎会言而无信。
我道:“恐怕,我也说不动他。”
这几年来,皇兄可听过旁人的话?别说是我,恐是母妃,也难以劝动。
袖月是个机灵的宫女,也是个大胆的宫女。她恐怕早便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故也不再劝我,只进里屋将一壶酒抱了出来。
我略有不解,问:“这是何意?”
袖月将酒递给我道:“林中雾重,皇子衣着单薄,恐会着凉。公主且将这酒拿去,为皇子驱寒吧!”
我虽在哄男人上甚没天赋,但察言观色顺藤摸瓜还是厉害的。
在林国玩耍这几年,也常常去皇舅那后宫转悠。妃嫔之间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谁又给谁下毒,谁又设计陷害谁,我虽看不大懂,但有林天朗这般的厉害角色在一旁解说,却是明了一二的。
后宫之中,诸事繁杂眼花缭乱,当真比那评书的还要精彩刺激三分。
若将那后宫之事拿到如今来说,我猜袖月备的这壶酒中定然下了药。她是想让我哄着皇兄喝下。皇兄就此睡上七八个时辰,错过比武,此事也算结了。
只是那怀男不是省油的灯,等不到皇兄,怕是不会轻易罢手,到那时又该如何?
袖月只道:“若是可以,奴婢愿替皇子应战,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我暗暗佩服袖月,她待皇兄真心实意一片赤诚,为保皇兄周全誓死不渝,只奈何皇兄竟没一点心思在她身上。想来,当初皇兄爱的是袖月而非花堤那贱人,也必不会有今日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