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滚” 震惊!他黑化了
白补华目光所及之处寻不到林照的身影,还发现白柳华也跟着一起不见了,便顾不得当场众人的眼光,疾步往外走去。
皇上与皇后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跑出去。现场的宾客见皇上与皇后没说什么,自然也不敢出声,都各付心思,暗自揣测着。
林照替白柳华处理好伤势从房内出来后,便匆匆地往生日宴上赶,心中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到长廊的拐角处,她远远瞧见白补华也正往这边走来,以为生日宴已经结束,便想迎过去道歉。但是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身前,是白慕华。
林照想起今晚在宴上好像都没有印象瞧见过他,便笑问道:“你才来吗?”
白慕华并无多说,只拉起她的手腕往回走,边走边回头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就不必跟来了。”
众侍卫见这是素来都与林照关系不错的白慕华,就听话地停下脚步,没有跟过去。
林照总觉得白慕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安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慕华没有回答,只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走到后门处,他停下脚步,伸手捂住林照的口鼻,扬起一把烟尘放倒了后门仅有的几个侍卫。
林照这下警戒心全起,躲开白慕华道:“白慕华,你在干什么?”
白慕华朝她一笑,拉着她继续走出东宫的大门。林照心中七上八下,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我再决定是否跟你去。”
白慕华闻言,抓着她的手不仅没有松开,还紧了紧,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林照猛然往后一扯,让白慕华险些摔了个趔趄。
“你到底想做什么?”林照趁机甩开他的手,“我不想再看你玩这些神秘的把戏,有话直说吧。”
白慕华露出了与平时不同的笑容,朝她走近,轻声道:“你这么不听话,可叫我怎么办呢。”
林照仍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就被他捂上了口鼻,视线中逐渐昏暗,只剩一片混沌,失去了意识。
林照醒过来时,只觉比宿醉时还要头痛欲裂,努力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忍着头痛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但这儿的装潢十分精致华丽且特别,倒有点像从前去南邢时所见的风格。
她捂着头有气无力地叫道:“白慕华!你在哪!这里是哪里?”
但是并没有回应。
林照想要下床开门出去看个究竟。刚来到门前时,门就发出了响动。但是开门而入的,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南邢的小皇帝毕欢!
毕欢瞧见她的表情,一下笑了出声:“郡主姐姐,就算我们许久未见,你见了朕也不用如此激动把吧?”
“你……”林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毕欢撅起嘴漫不经意地四下看了看这个房间:“这里本就是朕的皇宫,朕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里是……南邢?!”
“对呀。”毕欢走到一旁的交椅上惬意地坐下,笑看林照,“怎么,是不是很怀念呀?”
林照一脸惊异地看着他,躲到了门边,作出了防御的姿态:“你们把白慕华怎么了,你们威胁他来抓我?”
“朕从不喜欢来硬的。是他自己主动来投靠朕的。”毕欢一脸平静地说着足以让林照心态炸裂的话。
即使林照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崩溃,但她仍努力逼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运转起来,她理了理思绪,再后退了两步:“那为何要将我带来?做你们的人质?”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毕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还有就是……朕想郡主妹妹了。”
林照被他惹起一身鸡皮疙瘩,清了清嗓子正颜厉色道:“我对于北祝并无那么重要,为何选择我?”
“对白补华重要就够了。”毕欢起身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勾勒着她的下颚线,被她别过脸躲开。他偏头扬了扬嘴角:“郡主妹妹先和另一位贵客在此处等朕一会儿,有需求尽管提,朕不会亏待你们。”
说罢,他推门而出,另一个人被推了进来,正是白柳华。
“四表哥?”林照忙扶起跌在地上的白柳华,瞧着他神情痛苦不堪,担忧问道,“表哥的伤可还好?表哥可也是被抓来的?”
她扶着白补华慢慢走着,生怕弄疼他看起来再次复发的伤痛。
白柳华在林照搀扶下一步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咬着牙忍痛点了点头:“我这一身伤,也是那晚不愿屈服而被他们的人所伤。”
林照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憎恨忌惮的男人,心情复杂无比。反派选择了家国,正派选择了背叛。到底孰正孰邪她也搞不清了。
林照的脑袋更疼了,她蹲下抱头缓了缓,起身走向那个守门的侍卫:“能否给我一些处理外伤的药酒与绷带?”
侍卫点了点头,开门朝外头的侍卫报备。
“你的头怎么了?”白柳华瘫在椅子上,虚弱地看着林照。
林照轻轻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八表哥把我抓来时,给我下的药后劲较大。”
“我早已看出他的端倪,但实在没想到他也会对你下手。”白柳华自嘲地望着天花板,认命一笑,“我还以为,他和白补华都中了你的蛊。”
外头的人送来了药水和绷带等药物,林照忙接过,走到白柳华身边坐着:“表哥,对不住了。”
说完,她再次除下他的衣服。只见健硕的上身紧紧缠绕的绷带被血染得没一处干净的。林照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里头已是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甚至已有腐烂的伤口与绷带缠在了一起,竟是比上一次看还要严重。
“可能会很痛,还请表哥忍一忍。”林照不忍地眯起眼,快速拿起用具开始处理伤口。
白柳华看着她动作急迫但井井有条,叹口气笑道:“你随意就好,不用顾忌我。我疼惯了。”
出于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出于自己的疑问,林照边清洁伤口边问道:“表哥方才说八表哥与太子表哥中了我的蛊,是何意?”
“你身上有一种蛊,只要他人一旦心悦你,将会越陷越深,此生无法自拔。”白柳华强装镇定的声音中还是带有隐忍剧痛的痛楚,“五弟必定是中了的。现在看来,八弟还未可知。”
“那不是蛊。”门被推开,白慕华走了进来,朝着他们露出了他一贯的清澈笑容,“那是你穿过来后的设定,林照。”
林照替白柳华绑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白慕华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