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爷超凶 - 拿了团宠剧本后我躺赢了 - 脆桃卡里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26章 小爷超凶

老太太嘴里嚼了嚼,呸了口茶沫,接着道:“小姑娘,你是修仙的吧?怎么讲些这样的怪话哟。翠娥以前是生过孩子,但她家的娃都死了好久了,两个都死了!”

霜弥如遭五雷轰顶,这话听着实在是恐怖诡谲,但这样一来,事情就都对得上了。

看起来坚韧柔弱、满口都是孩子的妇人,其实早已失去了她口中要拼命保护、费尽心思去供养的孩子,她的言行从一开始就有问题,只不过霜弥当时没有发觉。

霜弥扭头对朗景淮低声道:“我们得去找到那个林翠娥。”

朗景淮颔首,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我们今天来过的事情,请先不要对别人提起。”

霜弥明白,那个林翠娥真的有问题,而且现在目的不明,若是打草惊蛇,让她做出别的什么就不好了。

两人朝着老太太所指的小屋走去,那是在林边的一处茅草屋,顶棚破烂不堪,得亏今天是晴天,才不至于显得太过狼狈,若是雨天,估计这屋里定是大雨连小雨。

茅屋很小,走进去便看到床,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躺在床边,半拉身子在床上,半拉身子拖在地上,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灌酒。

若不是先就听过林翠娥说她丈夫是个酒鬼,霜弥定会怀疑这人是路过乞讨霸占了主人的屋子。

霜弥想了想,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符,这还是那晚在秋叶山姜黎送给她好玩的。

点燃那张符,霜弥变成了一个布衣布鞋的小少年,容貌也改变了,变得比较平凡,很容易混入人堆。

霜弥头上戴着一顶不伦不类的帽子,看起来像那种镇上商铺跑堂的少年,她让朗景淮在外面等着,捂着鼻子走进去问:“喂?是林翠娥家吗?”

朗景淮微微挑眉,不知她意图,但十分配合地站在屋外没有进去,隐匿了气息和身形,守在墙边,仔细关注屋内的动静,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也可立刻冲进去掌控。

霜弥的声音也一并改变了,操着少年的公鸭嗓一连问了几遍,那醉汉才挠了挠胸口的肥肉,不耐烦地睁开眼。

“哪里来的狗崽子,这什么时候是林翠娥的家,明明是我王大壮的家!”

霜弥皱着鼻子,挤着眉眼,道:“王大壮是谁?林翠娥是你娘子不?”

王大壮粗喝一声,在床板上一拍,瞪圆眼睛站起来,怒气汹汹的气势很足,可是脚步却虚浮得不成样子,都不用别人去绊他,他自己就能原地把自己摔倒。

“你连我王、王大壮的名号都没听过,到这里来干嘛!你个小兔崽子,找林翠娥干嘛!说,你是不是那女人偷的汉子!”

这个王大壮嘴里不干不净,霜弥是早有预料的,不过反正她乔装成了一个虚假的少年,这人的污言秽语也落不到她头上。

霜弥毫无心理负担,轻松躲过王大壮伸过来要打她的肮脏大手,尽心尽力地演着:“喂,臭喝酒的,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才多大点呢,怎么就能和女人厮混了?你怕是酒都喝到脑仁里去了,臭猪,比猪还臭!我不管,你是林翠娥的夫君,你要把钱还我。”

王大壮迷瞪着被酒蒙了的眼睛,才看清眼前还是个半大少年,小胳膊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也就放下了戒备,更重要的是,听到钱这个字,王大壮就突然清醒了不少。

“你说什么?钱?什么钱?”

霜弥借着虚拟的身份,夹枪带棒地骂了他一顿,心中正暗爽,这男的看起来实在太过讨厌,她甚至都有些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只想好好收拾他一顿。

但还是得接着演下去,否则套不出话来:“酒钱啊!林娘子经常来我们铺子里买酒,一买就是许多罐,上次没带钱来,我们掌柜的让她赊着了,可这都多久了,哪怕是熟客也得还了呀!”

王大壮听到酒钱,脸上一虚,咽了咽唾沫问道:“多少钱?”

霜弥比了一个数字。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俗间坊市这不同种类的酒卖多少钱,只好模糊处理。

王大壮一见她的手势,眼睛瞪大了,面上闪过一阵窘迫,竟抄起家伙要打人:“你个小兔崽子,跟我玩心眼是吧,这么多钱,你跟谁要去!”

霜弥只比了个数字,又没说这单位是文是两,这王大壮就恼羞成怒,可见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数,他平时到底在酒上败了多少家底。

只不过有的人,是故意装糊涂罢了,因为一个家里,若是有一个糊涂的,另一个还想过下去,就必须得把重担接过去,王大壮理所当然躲得快活。

霜弥越想越气,面对王大壮,这回也不再躲了,抽出腰间伪装成小匕首的月影,直直戳到王大壮面前,然后一个急转弯,在王大壮拎起来的椅子上用力一劈,椅子立刻被劈成两半。

王大壮吓傻了,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掉到地上的两半椅子,眼珠都不会转了。

霜弥转着小刀,朝王大壮的咽喉接近:“我说你,这个臭猪,可别看着我年纪小以为好欺负。你以为我掌柜的凭什么派我出来收账,是来给你欺负的啊?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其实霜弥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好,在关键时候把那些系统给她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台词用了个滚瓜烂熟,不过她也是真的有点爽,原来有的时候,当恶霸这么快活,像王大壮这种泼皮,她就得把他吓得尿裤子才好。

王大壮亲眼见过了小刀的威力,再也不敢放肆,颤巍巍地说:“饶命,饶命,这位小哥,求求你饶了我,至于钱……对了,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啊,买酒的,不是林翠娥吗?她可不是我娘子,我只不过,是跟她同村,认识她罢了,你去找她呀!”

霜弥眉心紧皱,惊讶地发现这男的竟然能恶心到这个地步,又怂又烂,为了躲酒钱,竟然否认林翠娥是他娘子。

霜弥声音一厉,手里的小刀冰凉地在王大壮的侧脸上刮来刮去:“跟我闹着玩儿呢?小爷我可是打听好了来的,刚刚进屋你不也承认了么,这会儿想来跟我玩儿金蝉脱壳?”

王大壮吓得两条腿都在不停地抖动,整个人仿佛一具被酒浸透了的死肉,臭不可闻。他不断地拱手:“求求你了,这位大侠,这位俊哥儿,我真的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钱,您是要收账,您就是杀、杀了我,也没有用啊,求求您别杀我,你让我想想办法,给我三天,不!就两天!我一定凑齐了把账还给您!”

霜弥敛眉,心中暗忖,林翠娥现在不知道在哪,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定然会引起怀疑。这个酒鬼芝麻本事都没有,如今被吓得要凑钱,估计得去找林翠娥。

到时候,他们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林翠娥,还能再找机会探听探听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霜弥放下了手里的刀,转了个花式,收进刀鞘里。

末了,还在王大壮桌上敲了敲,威胁道:“别再给我耍什么花花肠子,我给你两天时间,要是让我发现你再耍什么手段,我必得到官差面前好好告你一顿,把你关押起来,关个十年八年,不给饭吃!”

王大壮吓得直打抖,霜弥敲桌子那两下,他眼儿都翻白了,哪里还听得清霜弥威胁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因此霜弥这样胡说八道一通,竟也把他吓住了,连连又是作揖又是点头。

霜弥走出屋子,回到朗景淮面前,虽然形貌不变,但方才那股子跑堂少年的劲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神情又乖又软,仰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朗景淮,跟他做汇报。

“师兄,家里的确没有林翠娥的踪迹,得顺着王大壮去找她了。至于王大壮,我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魔气,师兄呢?”

朗景淮默然摇摇头:“他身上没有。”

霜弥托着下巴:“那就更加奇怪了。林翠娥若是那个身具魔气之人,为何近旁的夫君不沾染,却沾染上了一个只见过数面的死囚?而且,我当时所见的,分明是那死囚快要把林翠娥掐死,这难道是什么新品种的走火入魔吗?”

魔气是纯恶的,它滋生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变强,就是侵略和剥夺,就像疫病一样,碰到的人都有可能被沾上。魔气会把所沾染上的一切东西变成自己的傀儡,杀人越货,烧杀抢掠,都是给它提供“能量”的行径。

可林翠娥的情形,却并非如此。

霜弥一时想不明白,小脑袋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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