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到赵安一直以来的疑心……
林端声音阴沉:“这是你第二次说这件事了,含沙射影没有用,拿证据说话。”
赵安:“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往那个方向查证?“
林端看着赵安说:“可以,但我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
赵安不这么想,但他也不可能跟林端争执,如林总所说,一切拿证据说话。赵安不敢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也不想就此放弃。总之,目前左幼是他心中的最大怀疑对象。
三天后,林琛回国,林端如在N国所说,给他安排了庆功宴。
“我一定要去吗?”左幼不想参加,在林端面前为自己争取着。
林端从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项链,示意坐在梳妆桌前的左幼低头,左幼拂开头发微低了头,林端把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贵金属贴在温热的脖颈上,滋味并不好受,林端沿着项链的曲线,抚着左幼的颈部,嘴上说着:“借这个机会,正好把关系挑明。你不愿意吗?”说到最后,语气冷了下来。
把关系挑明,让全林氏的人都知道她是林端的女人,于左幼来说,极本谈不上愿意与否。
她若是真心与林端在一起,才谈得上要不要纠结公不公开两人关系一说。现在这种虚情假意,虚与委蛇的情况下,无外乎都是演戏,于左幼来说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演而已,她根本不在意,无所谓的。
所以,又何必拿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来让林端不快,然后找她的麻烦呢。
“我去就是了,没什么不愿意的。”左幼摸上项链,借机挡掉林端的抚摸。
林端看着镜中的她,说道:“很漂亮,明天就戴着吧。”
“好。”
宴会当天,林端与左幼一同出场,在林氏内部引起了一个小高潮,这下知情的与不知情的,来的与没来的全都知道他们林总有女朋友了,并且还是个被带出来给名份的女朋友。
能引起轰动,除了这是总裁第一次向大众展示自己的私人感情外,还有就是外貌的加持,俊男靓女,华服锦衣,美不盛收,真有一种在看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的感觉。
林氏的员工们在各个群里开始疯狂的传播着消息,转发着照片。没人有后顾之忧,都明白既然林总肯把人在这种场合上带出来,高调官宣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传播的行为不仅不会被问责,恐怕还很恰当,正附林总的心。
左钧的手机上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他收好手机,神情轻松,看来他姐与林总算是合好如初雨过天晴了。
他想着等一会儿,找个机会跟他姐说上话,自上次闹得不愉快,他与左幼就没见过,期间只打过一两次电话。电话里,每每说不上两句,他姐就要劝他离开林氏,他就赶紧借机挂掉电话。
现在看他们以情侣的身份高调出现在公司中高层内部宴席上,想来他姐应该是想明白了,也不会再说什么让他离开林氏的话了。
左钧这边正想着一会儿找机会跟左幼说说话,左幼带着林端往他这边来了。左钧站得直直地,叫了人:“姐,林总。”
左幼的样子看上去挺轻松愉悦地,温声对他说:“你也来了,好长时间没来看姐姐了,现在这么忙的吗?”
左钧马上说:“最近是有点忙,等我忙完这阵,我去看你。”
左幼露出感兴趣的样子:“看来还真是忙,右端现在还好吗?”
她这话一出口,林端与左钧都感到意外,从她回来,右端设计就好像是一个不能触碰的话题,这会儿听她主动提起,无论林端还是左钧都是乐见的。
于是,林端在此站定,用肢体语言鼓励着他们姐俩继续谈下去。
左钧回左幼:“挺好的,公司的员工没什么流动,老员工基本都在。”
左幼感慨道:“是吗,那挺好的,倒是有日子没见他们了。”
左钧:“哪都没变,除了进了几个新人,换了新的办公设备,其他都没变。”说到这儿,左钧试探着又说:“姐你得空,可以来坐坐,大家有时会念叨你,还是想着你的。”
左幼下意识地扫了林端一眼,随口敷衍道:“再说吧。“
林端:“想去就去吧,给你放半天假,回去看看,请老下属们吃个饭。人,还是需要交际的,总闷着也不好。”
左幼似在认真思考,然后看向左钧,微笑道:“回头我给你打电话,看大家的时间吧。”
左钧表现得很积极:“好,我等姐的电话,回去我就跟大家说,你要请她们吃饭,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左幼点点头,再看林端,他朝着身侧看去,是林琛正拿着酒杯往他们这边来了,左钧也发现了,他跟左幼对了下眼神,然后离开。
林琛笑意盈盈,举着杯说:“感谢林总给我及我手下分公司办了这场庆功宴,以后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说着,他主动干了一口,然后看着林端身边的左幼,又说:“哦,场面话说完,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没恭喜阿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林端平静无波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眼左幼,左幼冲林琛举了举杯:“谢谢林总。”
林琛身后的人递过来一杯新的酒水,林琛接过,冲左幼笑笑,又抿了一口。林端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流连,想到赵安一直以来的疑心,不由得多看了林琛与左幼几眼。
待林琛走后,林端问左幼:“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左幼反问:“你指哪方面的印象?”
林端低头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我被送到你们村的时候,送我的人里除了我那大伯三叔,闹着要去看热闹的还有我这个大哥。不知你还记得吗?”
一段深埋在岁月里的过往,忽然被林端的这句话打开冒了出来,左幼还真记得。
她记得林端的大伯与三叔在临走时,对林端截然不同的态度。以她当时的年纪,左幼只能理解到,被男孩称为大伯的男人对他还不错,嘱咐了很多话。
另一位被称作叔叔的男人就差多了,一点都没有长辈爱护晚辈的样子,满脸不耐烦地说着恶劣的话,好像男孩是个没人要的累赘一样,可算是把他扔了出去。
当然后来左幼明白了,无论是林端的大伯还是三叔,对林端本意都一样,为了霸占林家的家产,各唱白脸红脸地欺负着无父无母的孤儿。
小时的左幼看不懂林家长辈的心思,但她看得懂那个被林端叫做大哥的少年的行为,那是赤|裸|裸的嘲笑与侮辱。
后来左幼与林端熟悉起来,把他收入自己的小团体,认他做了朋友后,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她都后悔没有站出来替林端怼他那所谓的大哥。
左幼收回神思,原来他说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