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更惨一些吧 - 摄政王与小哭包 - 青鸢沉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8章 更惨一些吧

空旷森冷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永安侯府门外死了继室夫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侯府门前门可罗雀。

永安侯似乎从继室亡故那一天就一病不起,连早朝都请了一年的假,大有伤心欲绝的意思。

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有些小道消息开始不胫而走,看待侯府的目光就有些不大一样。

永安侯府一日比一日落魄,伺候的下人都被裁减了许多,就这么个萧条的境况,一辆黑顶金纹的马车却停在了侯府大门。

马车上下来一个青色锦衣的男子,通身矜贵,他径直进入了侯府,来到了永安侯的居处。

永安侯正抱着酒坛子借酒浇愁,见到赵九阑进来,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赵丞相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赵九阑勾唇一笑:“侯爷与我无冤无仇,我哪有这个闲心看你的笑话。”

“那赵大人今夜来是……”

“小嘉仪生母的事,是我与顾承霄一同查的,”赵九阑大喇喇地坐到位置上,自己倒了杯茶,察觉到永安侯醉醺醺的目光转过来,又开口道:“只是,你那蛇蝎心肠的继室死了,她偷人生下的女儿还留在侯府,侯爷不觉得膈应吗?”

提到沈h琳,永安侯瞬间清醒了些,他阴沉下脸,一时无言。

半晌后,叹了口气:“就算我恨又如何?谢渝已死,外头风言风语都传遍了,如果我再将她赶出去,岂不是证实了传言?好歹我也养了她十多年,也不愿她流露街头。”

“侯爷倒是慈悲,”赵九阑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我今日来就是给侯爷解决难题的,侯爷可愿将沈h琳嫁给我做丞相夫人?”

“此话当真?”永安侯酒彻底清醒了,他狐疑地站起身,盯着赵九阑的脸看,好像想要看出些玩笑的成分。

可赵九阑至始至终都淡淡地瞧着他,这让他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丞相愿意娶次女,可是有什么打算?”

“无甚打算,不过是刚被小嘉仪退了婚,心中难受,正巧你二女儿一直爱慕着我,嫁入丞相府陪陪我倒也不错,”赵九阑随意地将茶杯放回原位,起身欲往外走,“侯爷不也正巧不想看到她么?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不会不答应吧?三日后,就是我迎娶沈h琳的日子,侯爷好生替她备嫁吧!”

三日,只有三日时间准备……

永安侯看着赵九阑愈走愈远的背影,忽然隐隐有了不安。

――

三日时间很快就到,因为时间仓促,沈h琳只穿着一件从锦绣阁买来的旧式嫁衣,一应陪嫁也极其简陋,她坐在闺房中等着赵九阑来娶。

虽然心有不甘,可自从知道自己只是母亲和风流和尚生下的种,又觉得自己不配。

爹爹还愿意将自己收留在侯府,赵丞相还愿意娶她,不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吗?

这样想着,她双目含泪,任由文儿替她盖上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着。

文儿虽然经常受她苛待,伺候久了,到底也于心不忍,安慰道:“姑娘放宽心,夫人的事外头都只是猜测,只要嫁入丞相府后,丞相爷对您是真心,您的日子就差不了哪里去。”

沈h琳点点头,强迫自己将眼泪憋回去,自己已经是如此不堪的境地,可千万别再做让丞相不喜的事了。

等了许久,外面还不见有动静,文儿忍不住去侯府们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回都耷拉着脸回来。

倏然,一个小厮急速地怕跑过来,大喊道:“来了来了,文儿快将二姑娘请出来。”

等到沈h琳身披红盖头来到了门口,永安侯已经在等着了,他整个人萧条苍老了很多,佝偻着背,却不看她,只侧着身说道:“以后嫁入丞相府,可不要像从前那般任性。好好相夫教子,去吧!”

话说完,永安侯摆摆手,站到一边移开目光。

沈h琳听罢,眼眶就红了,她刚想喊一声“爹爹”,可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世,觉得自己不配,嗫嚅道:“琳儿谨记。”

见到侯府一日比一日糟糕的状况,就算今日永安侯的一应嫁妆极为简陋,但她也不想怨恨什么,至少老天还是眷顾她的,能嫁给心仪已久的赵丞相,什么委屈她都受得了。

可真正见到丞相府的迎亲队时,她才彻底傻了眼――

门外空荡荡的,没有仪仗,没有礼乐,更没有十里红妆,有的只是一顶破败脏旧的小轿子,颜色还是暗绿色的。

沈h琳强忍多时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赵丞相就是这么来娶她的?

想起赵九阑迎娶沈嘉仪时的阵仗,她心里更加酸涩难受起来。

见到沈h琳一身红的出来,轿子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厮上前,行了个礼道:“沈姑娘,切莫误了吉时,这就上轿吧!”

沈h琳紧紧咬着唇没动,文儿悄悄捏了她一把,附在她耳边道:“姑娘,不可意气用事,你没有退路了。”

是啊,爹爹方才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就算她现在拒绝出嫁,永安侯府也不再是她的家。

她站在侯府门口,看着高大森冷的正门,再看了眼曾经热闹、如今萧条的大道,一咬牙坐进了轿子。

一路萧条,轿子行到丞相府也没见到半点喜气,沈h琳进入丞相府时,管家带她走的还是偏门。

好不容易忍着满腹委屈坐到了偏院一处婚房,她等到夜色黑了,也没见到赵九阑的人影。

沈h琳彻底坐不住了,盖着红盖头亲自到院门口问:“今日是丞相我进门的日子,吉时已过,何时拜堂?”

守门的小厮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看一个最低贱不过的奴仆,趾高气昂道:“丞相日理万机,自然是忙完就过来。”

沈h琳一口气堵在嘴边,硬生生又憋了回去,现在这个境地,连一个小厮都能欺负挖苦她了!

她一直等到了夜半时分,实在熬不住了便歪倒在床榻上。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就觉得身上燥热难耐。

她觉察出不对,正要喊文儿进来,一道黑影忽然窜入了屋内,来人是个男子,并未带兵器,却戴着个面具。在察觉到沈h琳的存在后,开始宽衣解带。

等他来到床榻边,男人已将身上的衣物脱得只剩下里衣。

沈h琳瞧见男人的动作,惊恐地瞪大了眸子:“你……你干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男人面具下奸笑的笑容。

也许是今日的所有压抑逼得她终于承受不住,亦或是那阵香气的缘故,沈h琳终于承受不住,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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