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设计

两人回到家，苏Z乘电梯到三楼，打开了第二个工作间的门。

许睿不明就里地跟着走进去，发现这间屋子的设计和构造与昨晚程砺使用的那间一模一样。

他奇怪地问苏Z：“为什么不用隔壁那间？”

这两间工作间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连书架上摆放的书都是一样的。

苏Z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示意许睿坐到对面，一边分门别类地整理桌面上的画稿，一边向许睿解释：“这是我们说好了的，三个工作间，程砺用第一间，陆用第二间，我和其他人共用第三间。”

许睿：？

还有其他人？

许睿有些不敢置信：“你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还能和他们沟通？”

陆明明说过，只有他才知道所有人格的经历。

苏Z听懂了许睿的意思，摇了摇头：“是陆告诉我的，大家用不同的工作间，也是陆向陈叔提出来的。”

“好像是因为他和那个叫程砺的人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他们的设计理念不一样。”

“程砺不喜欢陆的设计风格，陆也看不上程砺的，他告诉我他曾经撕毁了程砺的设计图。”

许睿：……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

许睿先捋顺了一下思路，整理了语言，才开口问苏Z：“陆也会设计珠宝吗？他也是个珠宝设计师？”

他一直以为陆是个业余赛车手。

“嗯，”苏Z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崇拜神情，“陆很厉害的，虽然因为程砺的阻挠，他的许多作品都没能发表，但是我有幸看过他的设计图，真的很震撼人心！”

“小Z虽然画不出他那样有深度的设计，但小Z会努力成为陆那样的人！”

许睿：……

你还是别学他，学学程砺也是极好的。

提起陆，平时说话总是腼腆又害羞的苏Z有些激动，滔滔不绝地跟许睿细数陆在珠宝设计上的天赋和成绩。

倒是有了几分十七岁少年该有的活泼和欢快。

许睿看得出，陆平时应该和苏Z有特别的联络方式，两人的关系很好。

苏Z也是真的心思单纯，对陆这样有破坏性的叛逆人格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只是，他有些担心全心全意信任陆的苏Z……

对面，苏Z还在表达自己对陆的敬佩和崇拜，看到许睿轻轻地皱了皱眉，突然止住了话题。

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在许睿奇怪地看过来时，局促地对许睿说：“对不起，许睿哥哥，小Z不该说起陆就停不下来。”

“哥哥是不是觉得不耐烦了？”

许睿意识到是他刚才不经意做出的表情让敏感的苏Z误会了，连忙解释：“没有，哥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苏Z闻言扬起唇角，用干净纯粹的漂亮眼睛看着许睿，软糯糯地说：“小Z记下了！”

许睿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两人又聊了一会，苏Z拿出自己的本子和工具，开始规矩地坐在桌前画图。

间隔不到二十四小时，许睿在相同的位置上，面对着同一个人，然而，房间其实是不同的，人的内里也是不同的，这感觉就很奇妙。

许睿品味了一会，像昨晚一样，低头去看苏Z的设计。

剪刀似的尾巴，张开的翅膀，嘴里衔着一根草茎……

苏Z似乎在画一只燕子，与程砺色彩华丽浓重的设计风格不同，他的设计简洁清新，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干净感觉一样。

很快，一只形状可爱的燕子跃然纸上。

羽毛部分，苏Z选择了镶嵌碎钻石，嘴和尾巴镶嵌细小的金色碧玺，背部最显眼的位置，镶嵌一颗稍大的绿色碧玺，燕子嘴中的草茎，是细长有金属光泽的玫瑰金……

这是一枚时尚又俏皮的女式胸针。

许睿震惊地望向苏Z，以他穿书前在娱乐圈侵淫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枚胸针的价值不会低于程砺在慈善拍卖会上被人以一百万价格买下的那枚仙鹤胸针。

它一定会很受年轻女孩子的欢迎。

他喃喃地说：“小Z，你之前也太谦虚了。”

“在哥哥看来，你已经是个很成功的珠宝设计师、不用再向陆看齐了！”

苏Z红着脸抬起头，不太相信地问：“哥哥说得是都真的吗？不是骗小Z吗？”

许睿伸出三根手指保证：“千真万确，没有一句是假话。”

说完他还晃了晃手指，挤眉弄眼地对苏Z卖了个萌。

苏Z被逗笑了，眉眼弯弯地对许睿说：“哥哥，小Z以后要亲手做一件珠宝送给哥哥。”

许睿开心地点头答应：“好，哥哥等着。”

燕子胸针的设计图稿基本完成已经是在深夜，苏Z将有些凌乱的桌面再次整理干净，叫醒瞌睡连连的许睿，两人一起离开了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