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阴险用意
第418章阴险用意
吃过晚饭之后，荀戟来到中军大帐的后帐，今天轮到兀况慧侍寝。
兀况慧看到荀戟忧心忡忡的样子，内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她一想到夫君是因为那个野女人的事烦恼，便又有些不开心！在帮忙荀戟脱下外套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说：“夫君，你是在为那个野女人的事烦恼吗？”
荀戟确实是在为那个不知名的“夫人”烦闷！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夫人”，但他还必须承认这个女人；否则，就有可能让自己的身份露馅。但是，自己却对这个“夫人”一无所知，从而会导致跟那个“夫人”见面之后，很容易出问题。
荀戟下意识地问：“小慧，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兀况慧轻声哼了一声！看到荀戟那张多少有些无辜的脸，她生气地将小脸扭到一边。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就知道你以前是个浪荡风流的公子哥！
荀戟这才想起是冬妮娅分管通讯的。这种从襄阳传过来的消息一定会让冬妮娅最先看到。可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样，兀况慧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荀戟这时也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违心地说：“那都是为夫过去在外游历时的事！嗨……”
不承认有这个“夫人”可不行！这就是荀戟最烦恼的。
“那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其他野女人？”兀况慧对这个问题是十分地在意！因为在一个大家族来说，下一代嫡长子是最重要的。因为她是侍妾，不可能生出嫡长子。但是，拥有长子也是一种在家族里立足的资本。虽然荀戟的长子是她女侍卫生的，但因为女侍卫没有名分，那几个子女都挂在她的名下。是她的孩子！就算是荀戟几个老婆亲自生的孩子，长子也是她亲生的。这是她在荀氏家族荀戟这一房的骄傲，如果将来自己的那几个年长的儿子能有出息，甚至在“立长立嫡”之争中占据优势，可以继承荀戟的爵位和家族中的地位；那么，她就可以母凭儿贵。从而在荀氏家族中奠定最重要女人的地位。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夫人”，并且还为荀戟生了孩子。最有危机感的就是兀况慧！就算是蔡静、蒯敏都无所谓，反正有没有这个“大夫人”的孩子，她俩生的儿子都不会是长子。只要她俩谁先生了儿子，那就是嫡长子。
荀戟可是真的不知道那个荀氏家族旁支嫡长子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这也是他烦恼的事情之一。不过，眼前需要哄好兀况慧。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小慧！你放心！你的儿子是长子，这一点不会动摇的！”
荀戟的回答有些投机取巧。他并没有回答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只是告诉兀况慧没有其他儿子了。而兀况慧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对于荀戟还有没有其他女人，对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夫君已经有了十来个女人，多一个不多！
果然，兀况慧听到这话之后，马上便开心了很多！不过，她女儿的长女身份被别人剥夺了，还是令她有些介怀。她说：“不要让我遇到那个野女人！否则……哼！”
荀戟顾不得去细想兀况慧“否则……”后面的内容了。先将这一关过去再说。在跟兀况慧颠倒鸾凤之后，看到兀况慧满足地睡去，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反复回味着荀彧所写的那句话“大嫂携侄女从益州抵达襄阳”！
荀戟在内心里有些懊恼！这文若怎么不多写几个字？这也让自己可以思考怎么应对才不至于露馅啊！
不过，反过来一想，荀戟又释然了！荀彧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他当然不会认为我连自己的女人的情况都不知道！那详细介绍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到要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以及那个“女儿”；荀戟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如果说其他人，包括荀谌、荀彧，甚至荀匡还可以糊弄，可是跟那个荀戟生了孩子的女人怎么能忽悠过去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暴露自己。更何况还要在床榻上做那种事，他可不知道那个大少爷习惯什么姿势啊！唉……！想想都头痛……
次日一早，荀戟昏头昏脑地起床，在寒冬中练习了一阵童氏戟法，又练了一阵太平剑术。直到浑身有汗腻感之后，才让亲随收拾兵器回到后帐中。
这时，兀况慧已经起床，她立刻帮荀戟用热毛巾擦去汗味。
在吃过早饭之后，兀况慧带领侍卫们去练习武功、阵型去了。
荀戟来到大帐，这时，大营外的守卫过来通传：“报主公！征东将军、豫州牧的使者到了！”
“这么早就来了？”荀戟下意识地嘟哝了一句，然后对那守卫说：“快请！”
随后，荀戟又安排亲随去叫荀攸、戏忠。
不一会，曹洪、陈灌来到大帐中，他俩拱手向荀戟致礼，说：“拜见征南将军！”
荀戟强打精神，努力地挤出职业性的笑容，说：“子廉、连光不要多礼！请坐！”
在寒暄了一阵之后，荀攸、戏忠都来到了大帐中。
这时，曹洪说：“征南将军，这次袁公路认识到自己已经错了！并且，力主攻打荆襄的罪魁孙文台已经被贵部射杀。袁公路的想法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愿意从今以后听征南将军的调遣。以此为条件，希望征南将军率部撤离汝阴郡。除此之外，征南将军看看还有什么条件？”
所谓的听从征南将军调遣，那纯粹是一句空话。没有实力为后盾，谁会买你的账？
荀戟也想顺梯子下坎子。他说：“这次袁公路派大军去攻打襄阳，给整个襄阳郡、章陵郡都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同时，也造成了相当的人员伤亡。本人作为荆州牧，不能不为整个荆襄的老百姓考虑。同时，也要惩治肇事者！否则，今后谁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来荆襄捣乱！子廉，你说是不是？”
曹洪在内心里暗道：就凭你征南将军这么强大的实力，今后谁还敢去荆襄捣乱？不过，为了族兄的大业，还是要忍住内心里的吐槽，极力促成荀戟撤兵！他说：“在来汝阴之前，在下的族兄并不知道征南将军能反败为胜！当时，在下跟连光都是来劝说袁公路下令从荆襄撤兵的。”
曹洪开始打感情牌！
从曹操派人来劝说袁术从荆襄撤兵来说，荀戟确实是应该感谢曹操、曹洪，以及孔伷、陈灌。
荀戟说：“子廉，请代我向征东将军致谢！”他又看着陈灌说：“连光，还请你代我向孔使君致谢！同时，也要向你俩致谢！这么个大冬天，还辛苦劳动你俩跑这么远来为我出使汝阴！”
曹洪一看感情牌管用了，便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止戈，感谢就不必了！族兄跟你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这次，还请看在同朝为臣的份上，放过袁公路一次。我们都相信，袁公路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征南将军了！”
陈灌虽然对荀戟打垮袁术不在乎，但是，荀戟、袁术毕竟都是大汉朝的士家大族，彼此要是一战成仇，多少对荀戟不利。毕竟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如果能就此放过袁术一马，将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战略收益。再说，士家大族之间也讲究“平衡”二字。他说：“是啊！致谢就不必了！如果止戈有什么条件，直管开出来。我跟子廉可以去跟袁公路斡旋。以满足止戈的要求！”
曹洪、陈灌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荀戟也不便再拿乔！他说：“既然征东将军和豫州牧都这么关心本人和荆襄的老百姓。本人也不再多说，包括你俩的面子，都是要给的。”
曹洪、陈灌一听，都觉得有戏。
曹洪说：“征南将军仁义过天，在下早就听说了！回去后，在下一定会将征南将军的情谊告诉族兄！”
曹洪先将大帽子给荀戟戴上。
陈灌也跟着说：“是啊！在下回去之后，也会如实禀告孔使君的。只是……只是，止戈，你看看有什么条件？”
陈灌始终是直指这次见面的核心---条件。
荀戟笑着说：“既然两位都这么说了，本人也不给袁公路为难！现在，荆襄战士为了抵抗袁公路大军的侵略，不得不攻占了汝南郡，并且为此付出了一定的牺牲！这……这汝南郡上下都愿意归属到荆州管辖之下……”
曹洪跟陈灌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个时候让荀戟退出汝南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并且，在来见荀戟之前，袁胤已经代表袁术表态可以割让汝南郡。他说：“征南将军，袁公路也愿意表示诚意。同意汝南郡划归荆州治下！”
荀戟心想：袁公路不同意也不行啊！难道让我吃下的东西还吐出来？他接着说：“袁公路大军给荆襄上下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也是必须赔偿的。本人也不狮子大张嘴，你俩回去告诉袁公路，在两天之内支付一万金和五万担粮食。本人立刻带领部下撤离汝阴郡！”
一万金和五万担粮食，对统治三个大郡和两个小侯国的袁公路其实不算什么！但是，荀戟要袁术两天之内拿出来，这就要了袁术的命了！因为他为了筹备这次攻打荆襄之战，已经筹集了大量的粮草。现在，在汝阴县城的大粮库又被荀戟占领了。那里面库存的五万担粮食肯定不在这次协议的范围内。在急切之间，哪里能那么容易筹集五万担粮食？
荀戟要求袁术在两天之内交付粮食和金钱，除了担心刘勋、纪灵大军会回援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阴险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