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投奔荀戟
第157章投奔荀戟
“啊……？”就算是北宫奎养气功夫极佳，听了这话也不禁大吃一惊！他半信半疑，便立即派人去其他部落的几个大营去察看。他问道：“北宫安，你是怎么知道其他人都走了呢？”
北宫安为了进一步打击北宫奎以及其他北宫伯玉直系亲属的信心，他必须爆料，他说：“族叔，我不仅知道其他部落的人走了。我还知道，假如你要继续起兵反抗朝廷，反抗荀将军。就算是你本部的一万人，能听你的调遣的不会超过一千人！”
北宫奎连忙朝着下面的各位子侄看去，那些部将不敢看北宫奎的眼睛，纷纷地低下了头。这时，他明白，北宫安所说属实！他这时已经是半崩溃状态，他问道：“安子，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北宫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说：“归顺朝廷！归顺荀将军！”
这时，有一员武将冲出来，唰地拔出手中的长刀，恶狠狠地对北宫安说：“我的家人都被杀了，你还要我归顺那个汉人。我要杀了你！”
北宫安挺胸上前，说：“你的家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为何要杀死我呢？你要是有能力，谁杀的，你去找谁去？”
那武将胀红着眼睛，挥舞着长刀，大声地喊道：“我要去杀了那个荀戟！”
北宫安冷笑了一下，说：“你打得过北宫大王吗？”不等那武将回答，他继续说：“北宫大王都打不过荀戟。你能杀得了荀戟？”
北宫安随即转身对着北宫奎说：“族叔，还是回归现实吧！荀戟的武功有多高，你们都还不清楚。但是，他在跟北宫大王斗将时，虽然，两人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族叔，难道你没有发现。在前二十个回合中，荀将军只是防守北宫大王的攻击。而荀将军仅仅是第一次攻击，就将北宫大王打败了吗？另外，他还会甩手隔空杀人。要是他一开始就想杀死北宫大王，上前不要一个回合就能将大王杀死。你们想想，再跟他作对下去，谁会有出路？”
如果不是北宫安说出来，北宫奎还没有细想。是啊！荀止戈仅仅是一次性攻击，就将整个羌人视为神灵的北宫大王打败。那么，荀止戈的武功该有多高啊！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亲人都被荀戟杀死，他怎么也不愿意归顺这个汉人。
北宫安明白北宫奎所想，包括其他北宫伯玉的亲属都会想到荀戟杀了自己的亲人。他说：“族叔，包括各位族弟，我知道你们恨荀将军！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荀将军能不杀吗？反叛朝廷是要夷灭三族的。可是，荀将军仅仅是杀了一族，并且，还给了其他羌人出路。包括我，也包括其他的部落。要是另外的汉人攻占了我们的王庭，他们会手下留情吗？”
看到北宫奎低头在沉思，北宫安继续说：“荀将军已经答应了，只要各位愿意抛弃前嫌、归顺与他。他会在这次抄家的几个太守、豪强家里的女人给大家重新组建家庭。另外，愿意带兵的可以继续带兵。等打完韩遂叛军之后，荀将军将会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在朝廷里备案，成为朝廷里承认的正式军官。想归隐的，他给房子、给钱；解决后顾之忧。像族叔这样的文士，还可以做官府的官僚。就像器大人一般。”说着，北宫安便指了指北宫器，继续说：“器大人现在是金城郡府从事，是六百担俸禄的官僚。相当于一般的县长。另外，所有北宫部的羌人，只要归顺了荀将军，从此就是汉人的身份了。我们可以改姓。可以跟荀将军姓荀。成为颍川荀家三房的族人。也可以将北宫改为‘宫’姓；当然，大家也可以改成自己喜欢的姓氏。总之，从此大家都是汉人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整个大帐中鸦雀无声！因为这对大家的震撼是非常地大！在以前，不管是哪个汉人政府、汉人将军，从来没有当官的将羌人当一回事！需要时无度地索取；不需要时，一脚踢开。根本没有官员会在乎羌人的死活。
现在，这个荀将军为羌人考虑得这么周全。特别是放开了羌人的族籍，让羌人享受汉人一样的待遇、做汉人政府的官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但是，在这里，只要北宫奎没有表态，其他人不管是怎么想的，也不会公开表态。因而，北宫安盯着北宫奎！
北宫奎思想上也在做激烈的斗争！自己一家人被荀止戈杀了。现在，要想去投靠这个杀妻、杀子的仇人。那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不过，自己去哪里呢？王庭是去不了了。去三辅？也不行，自己是朝廷挂上了号的叛逆。留在董卓的管辖区？那也不行，说不定董卓哪天就把自己的人头送到雒阳去请功去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下之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地！
北宫安知道，如果不将北宫奎的思想做通，这次过来的效果将大打折扣。他说：“族叔，我知道你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可是，荀将军身在其位，各为其主。我们这次去三辅，不也杀了很多汉人吗？难道我们也要去为那些死去的人负责？再说，族叔，你现在能去哪里？你可是朝廷的重犯。你只有归顺荀将军，然后改名换姓才能生存下去。族叔，你是我们羌人中最有才的人。在荀将军手下能得到重用，因而，你当了高官，也能庇佑更多的族人。你说是不是？”
这时，那些已经决定归顺朝廷的其他小部落的小王看到北宫奎有些动摇，便也上来劝说：
“族叔，我们都还指望你照顾呢！”
“族叔，家人死去不能复生。你还要坚强地生活下去。归顺了荀将军，你重组家庭，在金城生活，比在牧区还要好，你能长命百岁的！”
“族叔，带着我们一起归顺荀将军吧！他才是真正的战神！”
“族叔，荀将军娶了兀况哈的妹妹为妻，说明他不歧视羌人。归顺他也是一条活路。”
……
听到大家的劝说，看到大家期盼的眼神。北宫奎明白，人心已经散了。就像北宫安所说，要是不归顺荀止戈，不会有人再跟着自己。自己将是个孤寡的人。怎么办？是硬挺着不去归顺荀止戈，还是顺应大家的意见委身于荀止戈？
这时，一员武将站出来说：“叔，我们还有几十个，跟你一样是无家可归的。我们都愿意跟着你，你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北宫奎一看是自己的侄儿，也是被灭了家的。是啊！还有几十个北宫伯玉的一族之内的堂兄弟在这里啊！自己一个人好办，大不了去走亡命天涯路。可是这么多侄儿怎么办？难道也让他们跟着我亡命天涯？
北宫安看到了机会！因为他知道，族叔北宫奎可以不管不顾自己，但是不能不管这些侄儿。他说：“族叔，你看看。族兄弟们都是唯你马首是瞻，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啊！他们可是你的亲侄儿啊！族叔，你还要尽快拿定主意！我判断韩遂很快就会派人来干涉。到时候，看到其他部落的人都溜了。肯定会拿你是问的！”
这些侄儿和韩遂的压力成了压断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北宫奎知道再不做出决定，韩遂一旦发现了问题，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再说，还会连累这些侄儿！他当机立断，说：“归顺荀将军！归顺朝廷！”
这时，北宫安一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算是成功，必须要将大家带出大营才行。否则，韩遂的骑兵一追，大家就会溃散，很多人将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他说：“族叔既然决定了。我们立即撤离！向襄武县西门集结。”
北宫奎本来就是谋士，他当然明白北宫安的意思。他说：“大家立即带队从侧门、从其他大营里穿行。丢掉辎重，每人只带三天的粮草，轻装前行。然后在襄武县西门集结！”
这时，整个大营里开始紧张地运行起来。
几乎是同时，韩遂派梁兴过来“协助”北宫奎统一领导。但是，大营的守卫坚决不让梁兴进门。理由是大营内正在吊唁北宫大王。外人不得打扰。
这个理由很充足。再加上梁兴不了解羌人的习俗。因而，只得打马回到大营，向韩遂复命！
韩遂听到之后，跟边章俩互相看了一眼。韩遂说：“梁将军，立即点起骑兵，去羌人的大营。他们很可能会有什么异常行动！”
梁兴立即去兵营里点兵点将，两炷香时间之后，梁兴带领一万骑兵在大营外集结完毕。
韩遂打马出来后，便带着梁兴和骑兵直扑北宫伯玉的大营。
韩遂看到的是，一个紧锁大门的兵营。他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问道：“梁将军，你不是派人在盯着这座大营吗？”
梁兴立即挥手将那几个斥候叫来，问道：“北宫伯玉大营的人呢？”
那斥候什长眨巴眨巴眼睛，说：“他们肯定没有从大门出来！”
梁兴挥手打了那什长一马鞭，恨恨地说道：“废物！”
这时，北宫奎、北宫安已经带着部曲来到了襄武县的西门。不过，有一部分部曲不愿意归顺荀戟，直接朝着狄道方向回家了。留下来跟着北宫奎的只有五千余骑兵。这些人大部分是已经被长老做通了思想工作的。那些亲人被杀的武将、士卒一共只有一百四十多人，他们反而跟着北宫奎一起投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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