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这孩是谁

第108章这孩是谁

蔡家在襄阳是顶级的豪门！家主蔡讽虽然没有出仕，但是，蔡讽的姐姐却是当朝太尉张温之妻。由此也能知晓蔡家在大汉朝的地位。在东汉时代，婚姻是特别讲究门当户对的。不是襄阳的顶级豪门，蔡家女也不可能嫁给张温。

在蔡讽接到拜贴之后，他思考了一会。蔡家和荀家素无来往。这个荀友若来府上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除了知道荀谌在抗击黄巾贼时为秦頡（jie）出了力之外，就是荀谌被秦頡征辟为新野县令。并且，在新野县任上，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荀谌唯一引人瞩目的是颍川人的身份，而不是南阳本地人。

蔡家的大院是九进九出，主客厅设在四进的大厅里。

论家世，颍川荀家是大汉朝的顶级豪门，当然要比蔡家的地位高出一大截。再说，荀谌目前还是新野县县令，而新野县是上县，再往上走一步就是郡守。谁都知道，凭借颍川荀家在朝廷内的影响，只要荀谌在新野县不出什么纰漏，随时都有可能主政一方。这也是蔡讽不会怠慢的原因。

但是，荀谌的年龄摆在那儿，蔡讽才没有亲自去迎接。他委托嫡长子蔡瑁前去迎接。

荀谌跨进三进的月亮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戴纶巾，身穿锦袍，面目慈祥和善。他紧走几步，上前致礼，说：“颍川荀友若拜见蔡家主！”

蔡讽已经站起来，向前迎了几步，说：“讽恭迎荀县令！”

随即，荀谌和蔡讽俩就开始寒暄，说一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最后，还是蔡讽有些忍不住，他问道：“荀县令这次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荀谌微微一笑，然后说：“在下这次来蔡府拜望蔡家主，确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相求。蔡家主，你可听说过我弟弟荀戟？”

新野县离襄阳很近的，骑马也就是一天的路程。两县之间客商、人员来往也比较多。这个县发生的事，也能很快地传达到另一个县。因而，荀谌才会有此一问。

蔡讽稍稍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他几乎有点印象了，不过，他还说不清楚具体的事，他朝蔡瑁看去。

蔡瑁虽然是出自于士族大家，但他也是个武将；武力值达到二流中期。当然，他对新野县去年发生的黄巾贼一战更清楚一些。他问道：“荀县令，你说的弟弟荀戟是不是在新野县北门跟黄巾贼斗将时，擒拿两名黄巾贼将领的那位将军？”

“将军不敢当！他正是吾弟荀戟荀止戈！”荀谌看到蔡瑁知道荀戟，内心里就多了一份把握，说话时底气也足了很多。

蔡讽、蔡瑁立即明白了荀谌过来的目的！蔡瑁虽然没有见过荀戟，但是同样是武将，同样是年轻人，他对荀戟是很佩服的。毕竟一两个回合就将黄巾贼将生擒活捉，那武功绝对不是一般的。更绝的是，这个荀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个死心塌地黄巾贼将在阵前反水。这对于新野人来说就是一个谜，更何况襄阳人呢！

蔡瑁朝着蔡讽微微地点了点头。

蔡家父子俩暗地的互动当然没有逃过荀谌眼角的余光。他在心里感觉到有数了。他说：“吾弟戟是颍川荀家三房嫡支，因为家叔前年去世，戟弟现在是家主；并且，是荀家长老会的成员。”

荀谌故意说这么多，就是强调一下。正常情况下，他只要说荀戟是三房的家主就够了。不是嫡支就当不了家主，是三房的家主肯定是长老会的长老。

蔡讽一听，心中已经基本同意了，不过，作为家主的他，肯定不会将心里的想法在脸上表露出来。他故意装作一脸的平静，耐心地等待荀谌继续往下说。

荀谌干咳了一下，继续说：“吾弟戟目前尚未婚配，早听说蔡家主有一千金小娘子。这次谌来拜望蔡家主，是来为吾弟戟提亲的。还请蔡家主应允！”

说罢，荀谌从怀里拿出两份锦帕，上前递给蔡讽。他说：“这一份是吾弟戟的聘礼，一份是戟弟的生辰。”

在荀谌正式提亲之前，蔡讽在大脑中已经千转百回。颍川荀家是大汉朝的顶级士家大族，比蔡家明显要高出一截。能跟荀家联姻当然是再好不过。不过，女儿小静是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年龄也只有十三岁，自己还是再慎重一点好。他随即朝蔡瑁使了个眼色。

蔡瑁跟父亲是心有灵犀。他没有考虑父亲那么多，作为蔡家的子女，都有义务为蔡家的发展付出，哪怕是婚姻、生命。他在心目中思考的是为何荀谌跑这么远来蔡家提亲？按照他自己的思维，这个荀谌即使是在雒阳为荀戟，向一些高门大阀提亲，也是不会被人拒绝的。

蔡瑁看到父亲的暗示，立即上前将荀谌的两份锦帕接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自己的案几上。这是为了不让荀谌难堪的举动，但并不代表蔡讽同意了。当然，也肯定没有反对的意思。

蔡讽立即说：“荀县令请在这里稍坐，我跟瑁儿去见一见他的母亲。”

荀谌明白蔡家还需要商议一下。荀谌能接受。原因是荀家、蔡家原来没有来往，并且，蔡家的人并没有见过主角荀戟。慎重一些也是正常的。

蔡讽、蔡瑁进到内堂之后，蔡讽说：“瑁儿，你对这个荀戟了解多少？”

蔡瑁直接了当地说：“父亲，这个荀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仅仅是武功高强，长得据说也是威武英俊。再说，他年纪轻轻就是荀家三房的家主，怎么说都不委屈妹妹。只是瑁儿还没有考虑清楚这个荀谌为何舍近求远来我们蔡家求亲？”

蔡讽的功力肯定远远超过蔡瑁，他没有想得太多是因为爱女心切，再说他根本不了解荀戟。在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思忖：是啊！荀家为何舍近求远来求亲呢？难道是因为姐夫？他暗暗地摇摇头，因为荀家要想出仕，是不需要太尉张温举荐的。举荐的人多着呢！那这个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蔡讽突然一惊！他下意识地说：“难道是……？难道……？”

蔡瑁立即问道：“父亲，难道是什么？”

蔡讽一脸的疑问，不过，他越想越觉得这是有可能，他问道：“瑁儿，你说，荀友若不去颍川找豪门大阀求亲，跑这儿来找你妹妹，这有什么区别？”

蔡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立即跟父亲想到一块去了，他问道：“父亲，你是说……？”

蔡讽点点头，说：“看来，荀家是对荆襄有所图啊！因为他们在荆襄没有根基，所以才来跟我们蔡家结亲！”

蔡瑁立刻明白了！他问道：“父亲，那你打算怎么办？”

蔡讽思考了一下，本来他还想借此跟荀谌谈谈条件，但是，他一想到荆襄还有蒯家、庞家、黄家，东方不亮西方亮。于是，他说：“只有牺牲你妹妹来赌这一把了！”

蔡瑁也有此意，虽然妹妹在家的身份地位很高，但是毕竟是蔡家的一份子，对家族的发展责无旁贷。他说：“父亲高瞻远瞩！”

蔡讽出来后，示意蔡瑁将荀戟的生辰递给他，他拿到后，看了看说：“荀县令，你今天来了襄阳，何不在这里盘桓几天？”

荀谌知道蔡讽跟蔡瑁俩商量后已经答应了。不过，按照豪门大阀的结亲习惯，还要请长老算一下两人是否合配。这还需要时间。多则两三天，少则明天就可以答复。当然，如果长老们不同意这门婚事，也可以借此推脱。

荀谌点点头，说：“我正好要去庞德公那里拜访一下，还需要在襄阳待几天。”

“那就好！”蔡讽用眼色示意蔡瑁。

蔡瑁将那份聘礼清单递给荀谌，说：“荀县令，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这得等长老看了两人的生辰之后再说！”

荀谌笑着接了过来，说：“客随主便！”

紧接着，蔡家便开了酒席。招待荀谌一行。主席上有荀谌、魏震、邹虎，加上蔡讽父子。其他随行人员被蔡府的二进管家在二进大院子里招待着。

吃过酒宴之后，荀谌一行便出了蔡府。这时刚过中午。大街上陆陆续续有人从酒馆里出来，大都是醉醺醺的。

不过，荀谌身边有两个身披盔甲的武将，身后又有二十名盔甲鲜明的亲随，因而，没人敢惹他们。

走着、走着，荀谌听到前面有喧闹声。他朝前一看，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其他的人纷纷逃离。但是，听着那喧闹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邹虎是最见不得有人在大街上欺负女人的。他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荀谌担心邹虎会惹事，也只好跟了过去。

果然，几个喝多了的地痞正在调戏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邹虎正要挺身而出，这时，他听到一声大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