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
祁棠因为确知事情会解决,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早早休息了。
等到宴任半夜回来,只能抱着祁棠一觉到天亮。
4月10日上午,祁棠是被宴任的动作弄醒的。
颊侧被浅浅印上亲吻,宴任偏头在祁棠的颌下嗅了一下,“睡你的,没事。”
祁棠被宴任大清早一反常态的行为弄得很不适应,他想翻过身,但又被宴任抱了回去,“等一下。”
“在做什么?”
“拍两张照片。”宴任把手机递到祁棠面前,祁棠半眯着眼接了过去。
照片从室外拍进来,其间距离不近不远,像素极其清晰。宴任宅邸的落地窗澄澈明亮,整栋米白色调的别墅在绿影中尤其柔和。
祁棠拉大图片,看清了宴任想要拍摄的区域。
他们身处高位,平时的隐私保护极佳。但现在,窗边微微拉开一帘,阳光铺陈而入,双人床的一角映入视野。
他们穿叠的双腿放松而惬意,宴任脱了睡袍,但祁棠依然穿着,只是在过夜后略显散乱。搂抱祁棠的臂膀能看出他相当紧密的力道,仿佛无时不刻都想和祁棠密切贴合,亲密的意味根本不容忽视。
腰部以上全被窗帘阻挡,祁棠把手机还给他,宴任又欣赏了片刻,才问道,“怎么样?”
祁棠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床边起身,“你想……”
宴任坐起来,用中控把窗帘闭合,才揽过祁棠的腰,在他紧韧的侧腹上吻了一下,“我想买外媒‘伯力’的头条。”
祁棠的左手置于宴任肩头,他微微低头,看着宴任道,“我以为你会让陈秘书清理这些――”
宴任低低笑了一声,非常沉溺地埋入祁棠睡袍中,“这种麻烦太多了,删不完,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祁棠的舌尖微微一颤,源头?
这么多年来源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们在万众瞩目下的失败开端。
“他们认为我们的婚姻有机可乘,所以才敢在你我都视而不见的情况下发布这些绯闻。”宴任握过他的左手手腕,唇瓣厮磨了一下祁棠的婚戒,又在他的指关节上微微咬合。
“交给我吧。”宴任松开他的手,手掌向下的时候顺势在祁棠的大腿后侧抚过。
祁棠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穿着拖鞋就去了浴室。
宴任几年前小动作有这么多?他当时怎么没有觉察?
吃早餐的时候宴任也相当费心,祁棠知道宴任在星大修过一段时间的美术,但不知道他对美术有这么高的要求。
陈志强指挥着保镖把清理后的植株搬入,室内被绿意盈盈地点亮。
窗台一尘不染,陈志强在窗边和宴任确定了一下角度就出去了,宴任让祁棠坐在添置的圆桌边,去厨房端来了早餐。
他修长有力的手端稳餐盘,因为穿着睡袍,笔挺的身型更显俊伟的气度和健硕的雄性荷尔蒙。
祁棠看着宴任,又看着宴任把托盘放在自己面前,他腕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略微的侵略力度潜藏在力量感下,融成鲜明的慵懒魅力。
“你做的?”祁棠问道。
“嗯。”宴任往返三趟后坐了下来,“平时是陈志强买了送过来,但今天可以稍微讲究一点。”
“没有佣人不会不方便吗?”祁棠拌着酸奶,把果脯和蜂蜜加入。
“这里我基本上只是回来睡,不会不方便,其余问题陈志强能解决。”宴任随口道,“在这边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真的要装修?”
“只要你还会过来。”宴任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可能一直都不会来。”
祁棠和宴任的视线微微错开,焦黄的面包在入口后细腻酥脆,咬下去却相当柔软温热。
宴任猜测得没错,他一直都没来,直到重生开始。
“陈志强说第二个团队的资料有一些变动,我还来不及看。”宴任吃完后把手机递给了祁棠,“你看看有什么变化。”
祁棠顿了一下才接过手机,对翻阅宴任手机的行为感到略微局促――好像踏入对方无形的领地,虽然没什么过分的秘密,但总觉得应该保留最后的个人区域。
“中午你想去哪吃?”宴任起身问道。
屏幕检测到了祁棠的目光,立刻就自动解锁,祁棠有些发愣地抬头,迟疑道,“没什么想法,随你。你手机备过我的解锁信息?”
“嗯,方便你查。”宴任坦然道,“在邮件里,第一封。”
祁棠微微颔首,点开邮件。
“抬头。”
“嗯?”祁棠的视线无意识向上看去,宴任的双手撑住桌面,俯身在祁棠的唇瓣上抵合。
宴任抬起右手,在祁棠的颊侧抚摩,又不轻不重地捏紧祁棠下颌,不让他偏头躲过。
唇齿里浸润着黄油的温软暖香,连亲吻时湿润而浅缓的触碰都沁入烘焙的酥软热意。
“……宴任。”祁棠握紧宴任的手腕,“早就拍完了。”
宴任意犹未尽地在他薄软的下唇最后一亲,才退开一些,低叹道,“――那就多拍几张。”
结婚七年的祁棠面对几年前的宴任,游刃有余地保持了片刻的面色不变,却在宴任去了厨房后感觉到腾升的面颊热度。
中午,他们一同出发去了阿尼的五星酒店帕涅斯,陈志强带着花钱聘来的外媒狗仔,要求他们一定要拍得真实深刻而画面唯美。
帕涅斯不仅是在阿尼,就算放眼整个U国也有绝佳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