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离开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居然已经是春天了。再次回到小区,看到熟悉的景物,居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本来应该是兴奋,开心,激动的,可是因为秦烨的临时没有办法如期到,高兴的情绪打了折扣。
打开了门,进到房间里面,欧阳樾整个一愣。他走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家具都罩上了防尘罩,用的的东西全部都已经归置起来,所以就会比较空,也比较冷清。他走的时候秦烨正在和他闹分手,收拾的时候心情也很是悲伤,而且要去疫区,前途未卜,就有点儿悲凉。
欧阳樾以为自己回家了,看到的就是当时那个场景,却没有想到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所有的防尘罩都已经拿下来了,露出了家具的本来面目。平时用的杯子啊,茶壶啊,坐垫啊,已经全部都摆出来了,而且摆的很整齐,就好像他没有离开过一样。
家里全部都擦了,窗明几净,地面也光洁如新,温馨温暖,没有一点儿很长没有人住的感觉。
欧阳樾把鞋脱在了玄关,先进洗手间好好清洗了一番,这才拉了行李箱往卧室走。
不经意的看了一下阳台,看到了他那些花花草草,照料得很精心,比他自己在的时候,都开得好。还多了两盆,之前欧阳樾只是在图片上看到,今天终于正式的见到了实物。看着就让人充满了希望。
欧阳樾挨个看了一会儿,还破天荒的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提着行李箱继续往卧室走,脸上带着笑容,美滋滋的,之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了。
欧阳樾手还没有碰到门把,门就自己开了,秦烨张开双臂大声笑着说道:“欢迎回家”直接把欧阳樾弄愣了。
欧阳樾看了看秦烨,又看了看四周,都以为自己思念过剩,直接出现幻觉了。
“你……不是有事来不了了,怎么会比我还先到?”欧阳樾一下子就懂了,“小东西,你骗我?”
“这叫先抑后扬,让你先失望再惊喜,这样据说惊喜可以加倍。”秦烨举着双手,“我胳膊酸了。”
“你先放下,我得先换衣服,等一下,等一下。”毕竟是疫区回来的,尽管已经经过了各种检测,过了14天隔离,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轻心。这些衣服等下全部都要脱下来进行消毒的。
“好吧,那我出去,你洗澡换衣服?”秦烨有点儿泄气,把胳膊放下来了。
“乖,我怕不安全,等我一下啊!很快。”欧阳樾伸出手,碰了一下秦烨的脸。
秦烨抓只住欧阳樾的手,捏了一下,才放开,往外走。
“好的。好了叫我。”
欧阳樾后知后觉发现秦烨刚才穿的就是自己给买的情侣家居服中的一套,笑容大大的,挂上了嘴角。
秦烨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玩儿了一会儿手机,很明显神思不属,魂不守舍,不停的会看两眼卧室的门。
“我洗完了,你要进来吗?”欧阳樾的声音在沙发后面响起,秦烨赶紧转头看见。欧阳樾穿着和自己配套的情侣服,站在门口
秦烨快速的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卧室,刚到门口,就被后面伸出来的手拉进了怀里,搂住了。
“让我看看你。”欧阳樾的声音低哑,蕴含深情,秦烨抬起头,陷入一片海。
“太想你了,我快疯了。”脚尖抵着脚尖,大腿贴着大腿,鼻尖对着鼻尖,是完全贴在一起的状态。
“我也想你。”
被夺去呼吸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突然闯入口腔的舌头直抵最深处,像占领了土地夺走了主权的暴虐君王,攻城略池,肆虐横行。
“唔……”秦烨有些喘不过气。
欧阳樾动了欲念时,向来喜欢这样粗暴地吻他,他也向来配合,张大了嘴,任由对方长驱直入,任由自己几近窒息,任由吞不下去的津液流淌四溢。不仅不推拒,还热情地回应,缠住嘴里的舌头不让离开,用力地反吻回去。
秦烨被吻得眼神都痴了,黏在欧阳樾脸上。每当那唇舌暂时离去时,就伸出自己的小半截舌头,等着下一个吻降临,仿佛在等待天神赐予甘霖。
他的天神满足了他,用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将他亲得愈发头晕目眩,甘美的津液滑入喉间,他的声音变得和眼神一样黏潮。
欧阳樾的手掌滑到了他的后颈,缓缓摩挲,力度不重,像是捕食者对猎物最后的温存。
秦烨被摸得一阵战栗,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被欧阳樾喷洒出的气息牵引着,渐渐沉溺进这暧昧陡然横生的气氛里。
“想我吗?”欧阳樾亲吻的间隙问。
欧阳樾的鼻尖几乎就抵着秦烨的鼻尖,却不再吻他了,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继续。
秦烨喉结一滚,回视他良久,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
秦烨微微仰头。
“想你,很想你……欧阳……”
后颈的轻柔抚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紧紧擒获的压迫感。
欧阳樾掐住了他的后颈,固定住他的脑袋,另只手箍紧了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按进身体里一样蛮横用力。
秦烨颦眉轻喘了声,下一秒,喘出的气又回到了自己嘴里。
是被欧阳樾顶进来的。
唇舌交缠,宛如厮杀,他们省略了缠绵挑/逗的那一步,直接开始入侵攻占属于自己的领地。
欧阳樾抢占了先机,严丝合缝地封住他的唇,有力的舌头一鼓作气顶到了最深处,直达喉咙口,重重舔舐柔嫩的上颚,绞住躲藏在里头的软舌,吮/吸着往外拉扯。
秦烨起初猝不及防,顷刻间沦陷,呜咽着被他亲得四肢乏力。缓过点神来后,立即圈住欧阳樾的脖子,整个人紧紧贴上去抱住他,带着怨气狠咬他的唇,紧接着献上自己的舌,不甘示弱与之激烈交缠相斗。两片唇都被啃啄得通红,透明的唾液仿佛强力胶水,将他们两个紧紧黏在一起,无法分离,难以自拔。
当秦烨又一次用湿漉漉的舌舔过欧阳樾的嘴唇时,欧阳樾把人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