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结婚了
“那什么,我们要结婚了。”
在周彪家的小饭馆里,张若禹依偎在展一鸣的怀里,展一鸣跟大家宣布。
几个人虽然现在有点傻眼,但是一路看过来,对两个人的感情,那还是相当佩服的。
“但是,我们也不想占用太多的公共资源做这件事情,”展一鸣解释说,“明天,我和我老公做吴放的伴郎,去接亲啊什么的,等到了婚礼现场,有个宣誓环节的时候,我们让司仪多加一对,我们就有这么一个仪式就行,别的我们也不想多要了。”
“那不行吧,那不是委屈了?”周彪第一个提出反对,婚礼嘛,就是要大操大办的,怎么能在别人的婚礼上,趁着机会也结一个婚呢?
“不委屈,我跟我老公在一起,怎么能算是委屈呢?”张若禹说,“吴放别以为我们在抢风头就成。”
“那自然是不会,”吴放连忙表态,“只是这个事情,就觉得你们俩好不容易结个婚,应该严肃认真一点。”
“哦,对哦,”张若禹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我们应该告诉你爸。”
“???”
四个人一脸懵逼。
“你们是闹呢吗?”周彪忍不住问,“结婚连爹都不通知了,你干脆连当事人都别通知,算求了。”
“我这就通知。”张若禹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说,“老丈人,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看着准备准备吧。”
挂了电话,张若禹一脸“我通知过了”的表情。
魏莱是当天下午到的,不光自己到了,还带着自己的小秘书,一个长相帅气的实习生,一起来的。
“你们两个怎么又要结婚,”魏莱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北京到启阳,他坐了飞机,又倒了两趟汽车,中间还漏掉了灭绝师太的两个电话,所以急需发脾气,“你们烦不烦人!”
说着,魏莱从包里拿出来了连夜买的结婚礼物――一大包避孕套。
“你……”张若禹都无语了,“哪有送别人这玩意的?”
“那怎么了,不是在观察期么?”魏莱大大咧咧地说,“哦,窗口期,窗口期不就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么?难道到时候还要让你哭出大鼻涕泡?我可没时间安慰你。”
“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吗?”虽然魏莱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张若禹觉得这个朋友,又不是那么抠的人,怎么着也应该有多一点的东西。
“呐――”魏莱拿出一沓票,“这是去新疆的往返机票,每个人都有份。”
“好的,我去请假。”张若禹说着,马上给老板发了一个请假微信。
“你们几个也别闲着,”魏莱说,“想办法制定一个旅游路线吧。要不然我们去了就得在机场度过十天。”
说完之后,魏莱就喊着自己的小实习生进了包间,去上班了。
婚礼现场,没有什么好说的。
礼服是两个人临时在服装店买的。誓词什么的,也都是根据吴放两个人的誓词改编的,只有戒指是两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买的,现在看起来有点久,但是两个人却觉得这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吴放的老婆确实已经能显出肚子了,两个人的礼仪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规规矩矩地进行。吴放的母亲在台上眼泪哗哗哗的,显然生活艰难,而吴放老婆的父母脸有点黑,显然是对这段婚姻饱含忧虑。毕竟,没有哪一个下嫁的故事有个快乐的过程和完满的结局。
等到礼仪完毕之后。
展江河出现在台上。
“各位来宾,很抱歉打扰大家吃饭了。但是我还有一个喜讯要告诉大家,我想要借着这个场子,来让另一对有情人完成这个仪式。而这对新人,就是我的儿子和他的男朋友。谢谢大家。”
整个场子还是相当沉默的。
启阳城的人都知道,展江河有个儿子搞那种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现如今两个人竟然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
不过,世俗的眼光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展一鸣单膝下跪,说:“老公,跟我结婚吧!”
张若禹说:“好!”
两个人在司仪的指导下,宣誓,交换戒指,亲吻。
张若禹没有亲人的长辈了,只有一个姑姑,姑姑不敢上台,只愿意坐在台下观看。于是,两个人的家长,只有展江河一个人。
展江河有点老泪纵横,真的有种大悲大喜之后的大平和。在两天之前,他还在为儿子的消沉而担忧,两天之后,他看着儿子跟爱的人,也是自己相中的人,有了一个仪式。这个仪式对自己反而更重要。他完全不知道两年前,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们在经过两年的分开之后,这个情感反而能够更坚实。而且,展江河觉得,这个女婿有可能会比儿子是个更好依靠的肩膀。
至于张若禹和展一鸣两个人,他们一个人眼里有泪,一个人眼里有光,两个人心里都有爱。
魏莱作为伴郎上台发言。
“这两个人,是我见证着相爱的,两个人都有点作,但是幸运的是,两个人的爱还都比较深。我觉得你俩既然有相爱的这份心,又有一心要在一起的这个勇气,以后有什么破事儿,都想办法解决,谁要是敢大胆地提离婚,我第一个就上拳头。”
台下没有多少人听得懂普通话,而且菜已经上了,大家都沉浸在抢菜的热情当中。
唯有张若禹感激地看着魏莱,感谢他说的这番话,这两个人的爱情有了一个完美的台阶下,他们在这里,彻底地说开了。
当天晚上,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新疆的飞机。这些人分别是:张若禹两口子、吴放两口子、周彪两口子带个孩子、王强这个单身狗、魏莱和他的小助理……一行人可以说是浩浩荡荡的。
“王强,你的攻略做好了没有?”魏莱在车上,问王强。
“攻略?为什么是我做?”王强提出反抗。
“因为你是唯一的单身狗。”魏莱说。
“你不也是单身狗,这不是欺负我吗?”王强说。
“谁说我是单身狗了?我不是带人了吗?”魏莱笑着说。
“你?们?”张若禹有点惊喜,“没想到你还喜欢了一个年下?但是你们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不允许,”小实习生说,“所以我马上就要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