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饮 - 炮灰暖你心 - 青柚时光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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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宴饮

“呵,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脸,一边看不起出嫁的儿子一边又想把出嫁儿的嫁妆给收回来,怎么,觉得杜老先生去世了,连脸都不用要了?”宋辞忧将杜若笙护在身后,看着这群没脸没皮的杜家人。

老太爷前脚刚下葬,后脚杜家大少爷就关了院门站了一地的下人围着杜若笙夫夫俩,说是商量商量家产整合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杜若笙将他出嫁时抬出去的东西抬回来,反正他一个男妻也不会有孩子,那东西便宜了宋家还不如抬回来给他侄儿们用。

杜若笙大堂哥杜若礼冷哼,“出嫁女的嫁妆父家有权利收回的,再说他又不能生孩子,谁知道你那天休了他吞了嫁妆。他再嫁给人做妾还能抬着嫁妆去?”

宋辞忧气的心口疼,见杜若礼打量物品一样的打量杜若笙,顿时气炸,原来杜老爷子早早将杜若笙嫁出去就是担心这伙人在他死后拿杜若笙换权势。

顿时气急,一脚踹在杜若礼肚子上,宋辞忧经常锻炼身体,力气本就不小,杜若礼被踹出老远,弯腰捂着肚子瞪宋辞忧。杜若礼气急,他背着父亲和几个叔伯关住杜若笙就是想独吞他的那份东西,顺便让杜若笙和离,听闻府尹陈大人好男色,把杜若笙献上去何愁杜家没有靠山,没想到被人按在地上给摩擦了。

宋辞忧一直以来锻炼卓有成效,殴打一个杜若礼还是绰绰有余的,杜若礼气急什么脏话都骂,为了侮辱杜若笙把他的目的都给说出来了,激的宋辞忧差点打死人。

杜家的家丁见大少爷被打,纷纷冲了过来,杜若笙也会一点□□功夫,见到有人拿着棍子打向宋辞忧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趴到他后背,替他挨了那一棍。宋辞忧气急,与家丁缠斗在一起。两人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这时,宋二哥带着衙役及来报喜的县太爷一起寻了过来。

杜家现任家主,杜若笙大伯喜笑颜开,好消息啊,老爷子目光果然精准,挑了个儿婿就是小三元,这以后前途不可期量,再护杜家五十年没有问题。随即兴冲冲的带着人去了杜若笙出嫁前住的小院,一开门就看到杜若礼趾高气扬的指挥家丁往死里打。

宋二哥气坏了连忙冲上去推开家丁,露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宋辞忧。

这大概宋第一个中举当天被打的解元了。

宋辞忧连忙抱起被他护在身下的杜若笙,杜若笙被打了一棍,需要看医生,宋辞忧抱着杜若笙离开了杜家。

县太爷冷哼一声,他家小儿还与杜家三女有婚约,看来此婚约做不得数了,冷哼一声也离开了。

去医馆看了,打到了后背,肿了起来,好在没有伤到筋骨,揉药擦开就好。

宋辞忧带着杜若笙回家,原本喜乐的一家人因宋辞忧和杜若笙被打带上了几分低气压,好在宋辞忧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再把给家人的礼物给他们,一家人又欢喜起来。

回到屋,杜若笙趴在宋辞忧腿上,宋辞忧给他抹药,本就消瘦单薄的后背上,肿起了一道青紫痕迹,光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下次可别那么傻冲上了护我。”

宋辞忧指尖轻触若笙的后背肩膀,杜若笙微微瑟缩。宋辞忧沉默着收回手,指尖蜷缩,手指收拢成拳。他胸口堵的厉害,弯腰从后背环住杜若笙,脸埋在他脖颈处,缓缓吐出一口气。“让你受苦了。”

杜若笙摇摇头,不是很疼。

宋辞忧用力揉开,垂眸,忍不住将汗湿透的杜若笙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顶,轻声说道:“若笙,你陪我去鹿鸣宴,好不好?宴会后我想带你逛逛府城,听说那里有一个很美的山涧。”

乡试放榜后,巡抚会主持一场鹿鸣宴,邀请所有中榜人前往,席间同唱《鹿鸣》诗,跳魁星舞。有家属的可以带家属过去,没家属的会互相介绍家中姐妹联姻,杜若笙知道这个习俗,便点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杜若笙从衣柜里拿出他之前做的衣服,来宋家后这种华丽飘逸广袖长服再也没穿过,宋辞忧比他高半头,但也不胖,他的衣服宋辞忧也能穿。

两人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宋辞忧就觉得眼前的这人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眼睑轻垂,静静站着,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而宋辞忧到底少了份他那种贵气,而且鼻青脸肿,硬生生将仙子牵入凡尘,为他添了抹人间的烟火气。

收拾妥当出去,李氏啧啧啧夸赞儿子儿婿长的好看,宋辞忧乐呵呵的由着老娘自卖自夸,杜若笙被夸的耳珠通红。

两人租了马车返回府城,衙门在后院的大堂里摆了酒菜,巡抚大人没到,来的学子们只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站着闲聊。

举人们见面都是先拱手笑着彼此恭喜一番,随后介绍身旁的人。这些人有带兄弟姐妹过来结识人的,考中举人的不可能都是穷秀才,也有那些乡绅财主之子,只要能跟他们混个脸熟,联姻成为更稳固的关系,那好处可就太多了。本是举人们的一场聚会,活生生变成巴结和相亲大会。

宋辞忧和杜若笙一进门,众人的安静了三秒钟,主要宋宋辞忧身边的男子太过出色,明媚又刺眼的光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宋辞忧落落大方的向同窗介绍,“这是我夫郎杜若笙。”

同窗闻言微微一愣,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同情,本朝律历,男子出嫁,夫家不可停妻再娶,能不能娶侧夫人还有正夫许可,如今宋辞忧已是举人,哪个贵人家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做侧夫人。心里想啥不知道,脸上笑着恭喜宋辞忧中举又跟杜若笙问好。

宋辞忧游刃有余的在众学子中游走,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交好的心态,不过,也有看不惯宋辞忧的。

“哦,嫂夫人怎么不说话,是瞧不起我吗?”那人见杜若笙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有些生气,他虽然不是解元但也是中了举的,这般高高在上的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宋辞忧无意解释,刚好巡抚和郡守一起来了,勉励了众学子,尤其夸赞了宋辞忧,众人乐呵呵的开始宴会,宴会上众学子为了在郡守和巡抚面前露个脸纷纷使劲功夫表现自己,这个做个诗,那个吟个赋,另外一个献副画,只有宋辞忧在愉快的吃东西,夹了几块糕点给杜若笙,赶路没好好吃饭,他应该饿了。

杜若笙也没有拒绝,一边听着众学子吟诗一边吃宋辞忧夹过来的东西。

“哈哈哈,宋解元,你是十天没吃过东西了吗?跑来鹿鸣宴上吃东西?”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开了口,矛头指向宋辞忧。

宋辞忧抬头,疑惑询问,“你乃何人?”宋辞忧想回忆一下他哪有得罪这个气势汹汹的人。

自古以来世人记住的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第三。宋辞忧这句疑问让他巴掌挥在那人脸上,那人脸涨的通红,气的有些结巴,“宋,宋解元不必管我是谁,还望为天下学子顾点颜面。”

宋辞忧咽下口中糕点,看向府尹和郡守,两位大佬乐呵呵的看热闹,几乎每年鹿鸣宴都要搞点事情,正好便于大人们观察学子。

既然同意搞事情,那就来啊。

“哦,请这位兄台解释一下何为宴者?宴也,君子以饮食宴乐,即为饮食,有何丢天下学子颜面直说,难道学子就不应饮食,还是说宴会上饮食不当,那无食无酒何为宴?”

宋辞忧做疑惑状,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得盯着那学子。杜若笙一笑,知道这人又要戏弄人了。

那学子脸涨的通红,无言反驳,他本想踩踩解元的风头吸引两位大人注意,以留个好印象,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郡守打大人的目光,顿时有了勇气,虚张声势的说道,“那你也不应该在鹿鸣宴上大快朵颐。”

“呵,《大宴・选举志上》载:“每岁仲秋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L,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长少焉。今州县长官与郡守大人宴请得中举子,宴主考、执事人员及新举人,备下美食,难道不是为邀我等共庆,那为何不可饮用美食佳酿?”

“你,你,强词夺理。”那学子气的哆嗦,宋辞忧见好就收,微微施学子礼,“既如此,小生感谢兄台提醒,不饮也罢。”说完放下筷子,其他正在吃的人也脸上火辣辣,纷纷看向那说话举子。

府尹咳笑出声,“举办宴会本意就是与大家畅饮,来,请大家随意,大家快尝尝宋解元喜爱的东坡肉,味道可还不错。”府尹瞬间拉进了距离,让众学子心里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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