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礼物，由E转A

杨池鱼走得匆忙，严奇的大金链朋友一直不见严奈出来，疑心他没和女人做，而是从二楼翻窗跑了，打电话给严奇，严奇很快来到夜莺，找进了包间。

“你还睡在这里干什么。”严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去掀严奈的被子，被青春期末期的强烈味道吓了一跳。

严奈又用被子盖住自己：“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严奇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开荤了？怎么样，还想不想要男人了？”

“就算让妈知道、把爸从棺材里气活、从这里跳下去，就算你把我的资源发给全世界，我也绝对不会再叫你哥了。”

“别闹小孩子脾气，你那些变态的片子，哥都帮你删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娶个媳妇儿，多生两个儿子，听到了吗。”

听到片子一点都没了，严奈整颗心都要碎了：“滚！我以后不会让你打了，你打我一顿，我打你两顿！柴火棍爆你菊，你快滚！”

“老幺，那不就是些片子吗，回头我给你下载点av，高清无码，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严奇恐吓道，“我听说电击疗法也能治这个，你要是不听话，我把你送进去，还我一个好弟弟。”

严奈举拳撞上严奇的眼眶。

严奇的眼眶肿了，严奈的眼睛也红了：“严奇，你不要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别人也都想干，我让你对着两个男的撸你愿意吗？还电击，要电你电自己去！你就不配当我哥！”

*

杨池鱼想抱抱严奈，但他自己才是那个不配的人。

严奈搓了搓泛红的耳朵：“你入圈是为了找我，把我那个时候瞎说的话当真了。”

“没有完全当真，只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应该怎么样去找你，和你说对不起，误会了你。”

杨池鱼全身赤裸，双手合拢，额头抵在手背上，在床上给严奈行了一个土下座。

杨池鱼的后背雪白而光滑，点缀着严奈嘬出的吻痕，腰线隐没在身后，一眼能望到两瓣臀部的曲线，尽管看不见胸部，脖子上的那颗红痣却愈发醒目，晃眼得让严奈浑身发热，明明他们刚刚才做完，他的前面和后面就又想要了。

特定的对象，只能有一个，他的男朋友。

杨池鱼浑然未觉，一本正经地道歉：“很抱歉，对你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而我居然庆幸地以为，现在有了你，我就能把以前被我伤过的你忘了。”

严奈扶着杨池鱼的双肩，把人带起来，克制着欲念，抱了抱他：“以前我说你会有报应，我也收回那句话，要不然，你的报应就是我。”

杨池鱼主动退开，摇摇头：“什么报应，你是礼物。”

严奈叹了口气，起身，夹紧双腿穿衣服，暗暗告诉自己快点软，不要耽误买菜。

“你可以否认，说自己没做过，但你承认了，我不怪你。我先冷静一下，现在心有点乱。”严奈拿起床头那张契约上的“事后情趣”，把杨池鱼标注的中文仔细阅读一番，依照它叫了一句，“主人？”

杨池鱼浑身一颤，感到刺骨的寒冷。

他抬起头，不抱希望地问：“我的礼物是要长翅膀飞走了吗？”

严奈点头：“我要离开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你猜？”

今天买菜晚，不知道菜还新不新鲜，要去几个摊。严奈看了看刚戴好的表，没有具体回答。

杨池鱼又说：“阿奈，对不起。”

“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生什么气嘛。”严奈放下纸，走到门口，“我现在要走了。你是我的主人，那张契约七十年有效。”

“我退圈了，那只是床上的游戏。”杨池鱼的声音冷淡而无奈，“我强奸了你两遍，我也不配。”

“那顶多是打炮没有达成共识，结果你爽我爽，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严奈弯着眼睛笑起来，“主人，再会。”

严奈走后，别墅里重归寂静。

杨池鱼望着开了一半窗户的窗台，严奈说要通风，把它打开。外面的光照进来，上面三个指纹的痕迹很清晰。

成套的水杯、床上的褶皱、只剩下最后一个的安全套、空气里的气味，都是严奈在这里的痕迹。

严奈把他甩了，不要房子也不要他。

杨池鱼垮了肩膀，抱住枕头，把脸慢慢埋进棉花里。

妈妈离开了，严奈也离开了，他又什么也没有了。

“对不起。”杨池鱼贴着枕头道歉，声音渐弱，“对不起，严奈。”

都是他的错。

意识也渐远。

剥离情绪，睡觉，作为成熟成年人的自我修养，短暂的一觉睡醒等于重启，所有的坏心情都会消散。

只是没有了想要倾注感情的对象，生活会重新变得空虚而寂静。

*

此时的严奈，正在本市最大的菜市场里，感受人间烟火气。

新鲜的食材，用上简单的做法，希望能博得恋人的欢心。

抓住杨池鱼的胃成了生活中不容忽视的小事。

严奈开了杨池鱼的车，忘了告诉他，给杨池鱼打了个电话，但没有打通。

不知道一盘美味的小青菜能不能哄好，如果一盘不够就两盘。

严奈跑了三个市场，L5差点让交警贴了张罚单，好心的水果店老板及时通知，让他免遭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