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因果轮回

第217章因果轮回

最开始，苏卿并没有对他产生过疑虑，因为大越国的国师很少会干预政事，更何况那时候的徒虚不过二十出头，心高气傲，对大越国的朝政，也不感兴趣。他们在湖底无话不谈，甚至有时候一谈就是几天几夜。

徒虚不喜被束缚，性格也无拘无束，若不是国师一职是传承的，他根本不愿做。苏卿讲到了他在世时的国师，那个比徒虚更加有趣的人。他们就这样聊啊谈啊，徒虚也在八卦镇住了些许年。后来有一日，他告诉徒虚，自己要从这湖底出来，去寻找李昭圣。

那时候，他亲眼看见徒虚沉默了下来：“苏卿，李昭圣已从凡尘三千的束缚里挣脱了出去，你何苦又要把她拽回来。”

“当日我未能保住她，让她葬身水底，更让大越国被乱臣贼子所夺，所以我要创造一世还她。

“陈氏一族已经在陈炬受到洗礼的那一刻成为了新一任帝王血脉，李昭圣已经不是帝君了。你便是送她上天龙台，她也未必能受得了十八铜镜。”徒虚劝道，“更何况你若如此做，大越国会因此翻天覆地，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整个大越国吗？你可是大越曾经的战神！”

“我不是大越国的战神，我是李昭圣一人的战神。”苏卿抬起头来。

他愿意披上戎装，站上战场，也不是为大越国，他至始至终，为的就只有李昭圣一人。为她上战场，为她守护疆土，为她活着。

徒虚沉默了，他知道苏卿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也知道他被困在这湖底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见到她。

“你觉得，她真的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吗？”最后的最后，徒虚只说了这一句话。

他为这句话沉思了许久，他迟疑过，犹豫过，但无论如何，这个选择，都可以交给李昭圣自己。倘若她真的不愿为王，他也愿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徒虚无法阻止他，最终选择了封印他。他的灵力被困在湖底，没有办法阻止徒虚所做，只能看着他画上了封印的咒文，立下了石碑。徒虚知道自己法力浅薄，最多只能维持四五十年，但至少保大越国这些年。

直到他解开封印，重新归来。

那时徒虚已是垂垂老矣，他坐在石阶上，用自己羽化圆寂，偿还他对苏卿所做的一切：“因果轮回……”

现在回忆起来，苏卿依然记得那个曾经风姿卓越的大越国师，或许有一日，待他转世重生，他们仍能相见。

方莹从苏卿眼中看到了很多说不清的东西，有不舍，也有悲伤。苏卿说她已经不再是李昭圣，她成了现在独立的个子，属于方莹的个体。但其实苏卿也不再是从前的苏卿，数百年的变化，已让他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翩翩如玉，却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他更寻求自己所想要的，而不再像当初那样，只愿割舍，只愿隐忍，只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