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并未直接走正门进去，而是从侧门翻了墙直接回了松竹苑，他进松竹院的时松竹苑内安静的很，若是换做往日巧巧同素锦必定会出来问候她两句，怎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巧巧？素锦？”燕如歌略带试探性的开口唤了她们两句，良久这才听到巧巧房中轻轻应了一句“小姐……”
那声音是巧巧的没错，只是燕如歌听起来觉着那声音比往日里虚弱了不少，不由得心中一寒，而后连忙移步到了她房中。
刚一进门，燕如歌便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而后便又被巧巧那一张惨白的脸吓了一跳。
燕如歌是最疼她这两个丫鬟的，平日里她在府中不受宠，亏得有她们二人悉心照料，现下看着巧巧这般模样，燕如歌心中自然也不好受。
“巧巧……你这是……”燕如歌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而后眼泪便掉了下来。
在巧巧的印象里，燕如歌坚强的很，从小到大，不管受什么委屈，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现在竟然为她哭了，一时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小姐，你别担心，巧巧……巧巧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两日便好了。”巧巧仍是先前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断断续续地说道。
听她说自己受了伤，燕如歌心中顿时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还是开口问了句。
原来，那日她出府之后燕贺来得知是同顾景时一同前去山时，燕贺来并未多问，只是温婉婉听后反应甚是激烈，借着她同素锦看管不好燕如歌的这个由头将他们二人每人打了二十大板。
她还好一些，起码能回来院中上药，只是素锦的情况遍不如她了，素锦性子急些，在受刑时向那温婉婉顶了几句嘴，不但被多打了十大板，现下还在府里头的柴房里关着。而燕贺来对这件事也只是充耳不闻。
“她温婉婉不过是一个父亲带回来的野丫头，还想反天不成，竟然敢教训娣姐的丫鬟。”燕如歌听后微微眯了眯眸子，而后转身便出了松竹苑，朝着她隔壁的梅花苑走了去。
温婉婉这是想借着教训巧巧二人这事儿打她的脸，只是可怜了巧巧和素锦，竟然为了她要平白无故添这些痛苦。也罢，既然如此，那今日她便好好跟温婉婉将这新仇旧账好好翻出来算一算！
“大小姐，我们小姐还在休息着，您……”
“滚开，谁敢挡我的路通通拉去柴房里受罚！”
守在梅花苑里的几个丫头见燕如歌来势汹汹，连忙上前去挡，只是话都还未说完便被燕茹歌踹到了一旁。
温婉婉原本正睡着，听到院里的动静便向着窗外看了一眼，见燕如歌回来了，她心里一紧，看她这模样想来是已经知道了昨日那事。不过想来现在是在燕府，燕贺来还在，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姐姐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我听下人说姐姐你去了宫里头，可算是回来了。”温婉婉面上挂着笑，从容不迫的问了句。
燕如歌冷笑一声，眸子里泛着冷光，温婉婉心里头有些发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与她对视。
她来府里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下人们都说燕如歌甚是好说话，性子也柔和些，怎的她不觉得？
“啪！”温婉婉正想着，便觉着自己的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如歌，没想到燕茹歌竟然真的敢动手。
“姐姐……你这是为何？”她说着，眼眶里便有泪水一直在打转儿，那模样看起来可真是让燕如歌我心尤怜。
燕如歌并未说话，扬起手便朝着她的右脸重重的打了下去，力道比方才那一下还要重，温婉婉只觉着有些眼冒金星。
她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待着，哪里能经得住练过武的燕如歌这么打，现下早已经有些晕厥，只是还是保留着丝清醒的。
“素锦在哪儿？”燕如歌冷冷的开口问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听后，温婉婉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用着哭腔道“姐姐打我便是为了两个丫鬟？妹妹知道妹妹做的有些过分，可妹妹都是为了姐姐好啊！”
她这话说的甚是诚恳，只可惜燕如歌并未将她这话听进去，见她仍是不肯说便又作势要朝着她的脸打下去，温婉婉见势连忙便捂住了脸。
院儿里的下人早已经有人去通报了燕贺来，他一进门便看到燕如歌正欺负温婉婉，一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呵斥了一句“住手！你是当我不在了？三番两次的加害你妹妹不成，现下还要动手打她。”
“父亲！”温婉婉含着热泪，这一声叫的那是一个温婉动听。
燕如歌心中早已经对燕贺来不抱有任何期望，现下也并未看他一眼，她只想救出素锦。
看着温婉婉有些红肿的脸颊，燕贺来一时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上一次他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这才饶了燕如歌，没想到如今她反而得寸进尺了。若是他再这么纵容燕如歌，那以后这整个燕府还不得翻了天？
“父亲，都怪婉婉，若不是婉婉责罚了姐姐身边的两个丫鬟，姐姐也不至于动这么大的气。”说着，温婉婉便又要抬手去擦眼泪。
燕贺来拍了拍她的肩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将凌冽的目光转向了燕如歌，“这不怪你，府里的这些丫头下人早就该整顿整顿了，否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到此处，他还又恶狠狠地瞪了燕如歌一眼。
上梁不正下梁歪？哥哥小时候被二姨娘府里的丫头推进了湖中险些丧命一事怎的不见他这么说？
“老爷！少爷回来了！”局面正僵着，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家丁嘴里头喊着道，屋内的几人一听一时都愣了愣，哥哥怎的这么早便回府了？
她打小儿便与燕若风在一起长大，所以同燕若风自然亲近些，上一世燕若风为了护着她最后也被温婉婉害死，如今她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