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无事 - 重生之第一女相 - 子不语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27章 无事

燕如歌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随后她还是停了下来,现下她已经到了一片荒地里。

这荒地周围没有明确的路,燕如歌若是想这么毫无头绪的寻到他们二人的位置,实在是有些难。

借着月光,燕如歌扫了扫地面,发现朝着西边的那个方向有不少血迹。在这夜里,地上那暗红色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更是看的燕如歌心中一颤。

莫不是顾景时出事了?

她猛地一惊,又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收了回去。这二人的武功底子她原先都试过,虽说顾景寒同顾景时二人不差上下,可终究还是顾景时略胜一筹。兴许,地上的这血迹是顾景寒留下的。

燕如歌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而后顺着路上的血迹朝着西边儿缓缓走了过去。

走了许久,燕如歌这才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对峙着,她轻声咳了咳,将二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这才走到了顾景时一旁。

见她过来,顾景时只是但笑不语,良久,他这才开口:“三弟,看来你这次又要失手了。”

顾景寒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他的神色不像从前那般冰冷,可却是燕如歌说不上来的怪,好似是有些绝望,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动手吧。”他认命的闭上了眼,手中的刀滑落到了地上,喉咙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哽咽,他终究还是有些不甘。

顾景时将那剑捡了起来,只是却许久都未动手,将那剑收了起来又扔到了一旁。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他素来与顾景寒不和。若是他真杀了顾景寒,除去个弑弟的罪名不说,宫里头那些看不怪他母后的也有了把柄可抓。

而顾景寒之所以赶如此放肆,除去一心想夺得皇位的野心,还有便是因为没有旁的牵挂。倘若顾景寒同他一样有母妃还在宫里头,那他自然是不敢像现在这样放肆的。

燕如歌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见他步子稳健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顾景时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唯一让燕如歌有些担忧的便是他身上一片一片的腥红。

“你走吧。”顾景时背过身,仍是不温不热地说道,似是这件事儿同他没什么关系一般。

他放顾景寒走并不是因为想向顾景寒示好,只是怕顾景寒急了眼伤到燕如歌。既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来顾景寒也不会那么笨,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与这对局无关人的命。

果然,顾景寒只是微微哆嗦了一下,猛然睁开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怎么放他走了?”燕如歌问了句,却是满不在意的转过了身。

她原本还以为以顾景时的性子是会杀了顾景寒,永绝后患的。若是知道顾景时无视,她便不会追过来了。若是等下顾景时问起,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走了好久,燕如歌都会听到顾景时的回答,只能转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顾景时仍在原处,看着燕如歌的神色叫人琢磨不透。见燕如歌朝着他看了一眼,他这才跟了上去,只是仔细的看他的腿有些发抖。

燕如歌身上披着顾景时的大氅,将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姿更衬得娇小了些,顾景时舒了口气,答道:“我可不想明日叫百姓都知道我是个弑弟的恶徒。”

闻言,燕如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她原本也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这些。

这里离客栈有好一段儿路,许是因为顾景时身上有伤,他的步子慢了不少。燕如歌也不想叫旁人看到她同顾景时一起回客栈,将那大氅解了下来递给了顾景时便一个人回了客栈。

待她走后,顾景时终于是再也撑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方才他被那顾景寒埋伏重重的拍了一掌,伤的确实不轻。

虽然顾景寒也受了伤,可那却是外伤,养上几日便能见好。可顾景时伤的可却是元气,没个一月半月的恐怕身子都会这么虚弱。

不过这事儿他自然是不能叫旁人知道,若是传到了顾景寒耳里,那他可就危险了。他可不认为顾景寒会因为方才自己放他走就会肯放过自己。

刚进客栈,夏侯淳便到了燕如歌身旁,只是却未同她说过话,一直朝着燕如歌身后看。燕如歌自然是懒得理他,直接要朝着楼上走去。

她现在可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夏侯淳要苦苦求着自己随他来这长安,又一直不肯告诉自己这赏乐大会是个人举办,恐怕这些都是顾景时分吩咐他做的。

没有见到顾景时的人影儿,夏侯淳终于是也沉不住气了,那会儿他从媚香楼出来时可是见着顾景寒了。谁不知道这顾景寒同顾景时二人之间的恩怨,他可不相信这顾景寒此次前来长安只是单纯的为了赏乐大会。

“燕小姐,燕小姐,哎呦,你等等我。”夏侯淳转身朝着燕如歌喊了几句,见燕如歌没反应,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这才追着上了楼。又在燕如歌还未进屋时挡在了她的前面,道:“燕姑娘,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夏侯淳猛的呆了呆,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周围的人看了眼,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问道:“燕小姐,太子殿下现在可在何处?”

“没死。”燕如歌冷冷的回了句。听他这么问,心中更确定了他是受了顾景时的指示这才求着自己随他来长安的,亏她原先还以为这夏侯淳是因为许久未见自己这才邀她来的。

听燕如歌说顾景时没事,夏侯淳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也终于才反应过来燕如歌生气了。刚想又开口说些什么,便见燕茹哥重重的关上了门,他也只好作罢,想着等到明日再开口。

扫了一眼屋内,燕如歌将目光停留在了桌上的那枚玉佩上,方才顾景时并未将那玉佩拿走。

她些烦躁的吸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着眼,辗转反侧了许久,这才疲惫地闭上了眼。不知怎的,自今儿个早上开始,她的右眼皮变一直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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