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巷内，小苏辞被人从后面扑倒在地上，周围围着四五个同龄大的孩子。

“苏辞，你不是学霸吗？你不是很厉害吗？”稚嫩的童音很是清脆，可下手却不像一个孩子所为。

用力一脚踹在苏辞的腹部。

苏辞闷哼一声，蜷缩起来，紧紧的捂着肚子。

他想吐，胃里翻江倒海。

“再厉害，不也被我按在地上打吗？”

“给他点教训，让他整日在学校出风头。成绩好就了不起？”

“就是因为他，昨天回家我被老爸用皮带抽了一顿。”

苏辞死死地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你看他哭了！”

“呦，学霸也会哭啊！”

“哈哈哈，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没人要的狗？”

“来来来，苏辞，你学两声狗叫，我们就放过你。”

“滚。”苏辞用力踹了身边的人一脚。

他这一脚，又像是新的导火索，几个孩子又开始变本加厉的往他身上又是踢，又是踹。

嘴里什么肮脏话都往外蹦。

苏辞不敢再反抗。

等人走了，他趴在地上好半晌都爬不起来。

独自一人忍着痛走回了家，还没到家就被苏妈妈关在门外。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苏妈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给我跪下好好反省。”

苏辞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雨水混着泪水，从脸上滑落在地，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苏辞，你能耐了，还打架？我教你打架了？”苏妈妈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苏辞跪在地上。

苏辞垂下头，不与她对视。

“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进来。”

“我没打架。”苏辞倔强又委屈的看着严厉的母亲，“我没打架。”

“还学会撒谎了？同学家长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撒谎？没打架我去学校接你，你不在。不是打架是什么？”

“我没有。我等了你很久，天都黑了，所以我自己走回来的，路过……”

“好了，你不要解释，我不听。好好跪在这里，一个小时后再进来。”

“我没有打架，妈妈，我没有打架！”

“苏辞。”付韫被惊醒，以为是苏辞醒了，惊喜的睁开眼睛。

然而入眼的却是苏辞泪流满面，近乎哀求的辩解。

“妈妈，我没打架！我真的没打架！”

“我相信你，苏辞没打架，也不会打架的。”付韫贴在苏辞耳边轻轻回答。

似乎是听见了付韫的话，苏辞安静下来，只是默默地流泪。

苏辞醒来的时候感觉眼睛很疼，头也很疼，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咽口水都觉得嗓子疼的要命。

“咳咳。”

“苏辞，你醒了！”付韫正在用病房里的微波炉温粥，听见咳嗽声立刻转身。

苏辞眯了眯眼睛，“付韫？”

“嗯。”

“我…”苏辞环顾四周，“我在医院？”

“嗯，你昨晚发烧了。”付韫避重就轻，打趣道，“脑子都烧糊涂了，走路都撞墙。”

苏辞没应声，他对昨天晚上的记忆有一些，他知道自己的头为什么受伤，可付韫没有戳破，还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这种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

“粥好了。”付韫成了碗粥，吹了吹，“快吃吧。”

苏辞捧着热腾腾的粥，手心的温度蔓延至全身，最后渗透到了心里。

他感觉到那颗冰冷的心有了一丝丝温度，以至于他此刻感受到了暖意。

付韫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苏辞喝粥。

房门被敲响，苏辞的手抖了抖，“还有其他人？”

苏辞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