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终极盛宴(1)
宴会的时间已经确定,在接下来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大家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手上的证据,静待即将到来的终极盛宴。
无风无浪的一段时间,石臻照常上班,罗聂帮忙做了一些周边的调查和准备工作,高r继续他的设计飞单。大概是与会人员都确定了,也没人再去骚扰司徒封了,大家都在享受着难得、最后的安静时刻。
星期四来的很快,那是一个阴冷的早晨,明明昨天还是阳光明媚,可星期四一早天色便一直阴着。乌云很低,气压很低,情绪也很低。
石臻带着罗聂和高r,开一辆车;黄醒则和手下老丁开另一辆车,一同前往《终极盛宴》的举办地C城。
从芸城开到C市单程要五个小时,晚宴在晚上18点半,车子十二点出发,差不多到了以后还有富余的时间。
天阴着,车子一路在高速上狂奔,两点多,天色更见暗淡。
两点十分,挡风玻璃上重重落下几个水滴。
两点十五分,雨点增多,密密麻麻落在玻璃上,视线开始模糊。
两点二十分钟,雨如同倒灌一样噼里啪啦啦落下,雨刮器疯狂摆动。
周遭限于雾茫茫得一片,看不见前后左右的情况。两辆车子都放缓了速度,打开远光灯小心行驶着。
雨疯狂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雨刮器不断运作,前景依然模糊。
在路过一座服务区的时候,石臻突然驶了进去,车才停稳,他就跳了下来。下一秒,空中一道黑影闪过,一个东西结结实实落在他手臂的护套上。原来是是一直白色的老鹰。
“真是……不是给你自由了吗?”石臻皱眉,护着阿布坐进后排,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块大毛巾,快速替它擦干身上的水。
“阿布?”高r回头看着白鹰:“它一直跟着车来的?”
“我说后视镜怎么老出现个白色的飞行物。”石臻擦干阿布的羽毛,又用另一条干毯子裹住阿布,指着它鼻子警告:“别乱动啊,揍你。”
阿布:“咕……”一只猛禽能有什么坏心眼?
接着石臻回到驾驶位,图留罗聂和猛禽各坐一边,互不干扰。
车子继续疾驰,三点半下高速,四点多车子拐入一条山路,一侧峭壁,一侧悬崖,头顶大雨倾盆,车速再次放缓。
安全第一,也只能慢慢磨。车子不疾不徐地绕着山路前行,六点十二分的时候,车子驶入一条岔道。
每几分钟,一座山间别墅出现在眼前,门边挂牌上写着几个大字“莫菜私宴”,目的地到了,似乎是个会所。
大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缓缓行进去,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停入一侧规划好的车位里。
石臻三人一鹰下车,后面的车上,黄醒和老丁也走了下来。车门外,撑着伞的服务人员恭敬迎接,领着他们往别墅内里走。
“差不多都到了。”石臻看一眼停车位,除了他们的车,还停着五六辆,规划的车位几乎已经停满。
“这边请。”五人被客气地请入别墅内,穿过灯火璀璨的大堂,直接进入右边一间名为“闲淡”的餐厅。
前脚才踏入,身后的门就快速关上,后头一直随着的服务员也没跟进来,石臻似乎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这边请。”领头的服务员继续把三人带到一张桌子边,请他们落座。
“儿子?!”黄醒一眼就看见了桌边多日不见的儿子,这一声儿子叫的,全带着颤音。
“爸!”黄瑞聪也是一惊,起身,一脸激动。
“你……没事吧?”黄醒快步上前,拉住儿子,上下检查。在确定除了精神有点差,其他都还安好后,情绪才稍稍平复。
“还好。莫名其妙地被人软禁在一间房子里,今天下午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到这里,之后一直就坐在这位置上,也不知道要干嘛。”对于自己的遭遇,黄瑞聪的描述总结就四个字“一脸懵圈”。
“没事就好。”看到黄瑞聪安然无恙,黄醒心中大石终于落下。
“这几位是?”黄瑞聪看到了石臻等人。
“哦,朋友,一直在帮忙找你。若没有他们,我可能都参加不了这场宴会。”黄醒叹气摇头,又不想给儿子太多负担,于是说:“等我们出去我细细跟你说。”
“好。”黄瑞聪笑着点头,拉着父亲在身边坐下。
“人都到齐了,宴会应该快开始了。”石臻看着宴会厅内,总共只有三张大圆桌,隔得还挺开。一张圆桌他们五人坐了;一张周围坐着方经理、老费、小费、烈豹一行人;一张桌子则坐着司徒昭、夏秋白、庄浩、钱佩兰。
石臻环顾四周,见方经理看向自己,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没看到肖凯?”高r避开那桌人的目光,淡淡对石臻说。
“待会会出来的,他又不是事件的核心,不过是个工具而已。”石臻按着高r坐下,又把阿布放在另一边的位子里,听见阿布发出低吼,便抚它脑袋不以为意道:“我带着铸文币呢。”
“好像布结界了。”罗聂也发现了异常,偷偷对石臻说。
“坐,今天不是来好勇斗狠的,今天是个了结。”石臻让罗聂坐下,自己也坐下,倒一杯茶悠悠喝,上好的普洱,味道不错。
“啥意思?”罗聂伸长了脑袋问。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虽然不是开年会,但也算对一年的总结,对过去那么多年的了结。”石臻替高r倒杯茶,又把茶壶转给罗聂,淡淡说:“了结过往的恩怨,了结一些始终未破的谜团,说到底,就是一场终极审判。”
“我去,那不是很精彩!”罗聂兴奋了,满心期待地看向舞台的方向,又是一阵奇怪。
正前方的舞台不大,十平左右,正中间放着一只玻璃展架,里面摆放的正是那只紫皮三角盒。
整个舞台没有设置背景墙,也不是靠着实体墙搭建的,而是以落地大玻璃为底,将整个场子的内容映射在玻璃上,让浅浅虚像成为背景。
舞台上方搭建了桁架,布置了聚光灯,煞有介事。
大雨持续下着,落地玻璃窗外漆黑一片,窗帘都已撤掉,只留着黑漆漆的一整面墙为底,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儿子!”忽然,方经理那边一阵骚动,只见他儿子肖凯站在一扇小门前,面色疲倦,目光呆滞。
“来的时候他晕车了,才睡醒。”一边的侍从客套地解释,扶着肖凯走到方经理面前。
“儿子!儿子!”方经理抱住儿子,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