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恩客

李贺兮带着时昌邑回了府，剩下一个说是要逛街的李如沐，逛了半天，李如沐的大脑都是一篇空白，心不在焉的，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哎呦，你干啥呢?看不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李如沐抬头，连说对不起。

“算了，下次注意。”那人也没计较，说了一句，便顾自己走了。

......

“爷，来玩吗?”

“来呀！”

“来玩呀！”

......

看向一旁，自己竟然走到了戏凤阁。

“戏凤阁?”

李如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念，反正现在自己还不回去，那么，就先去戏凤阁瞧瞧，问问赛舞儿的过去，想罢，便径直走了进去。

“哎呦！李二东家的！好久没来了！”老鸨见着李如沐，立马笑着迎了过来。

“李二东家的是来讲生意的还是玩的呀?”

“这里头的姑娘，有哪些个认识赛舞儿的?”李如沐问。

“赛舞儿?赛舞儿不是被二东家给买去了吗?难不成二东家的想买些舞儿姑娘认识的姑娘，与她作伴?”老鸨笑眯眯的道，“二东家的尽管放心，我一定帮您挑好的！”说完，还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的笑容。

“红......”

老鸨还没来得及叫出那姑娘的名字，听到李如沐接下来说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连说到一半，还没闭上的嘴，都半开着。

“赛舞儿今个早上，走了。”

“走......走了?去哪了?”

“不去哪，是去世了。”

“什么?！”老鸨拿着手绢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疙疙瘩瘩的道，“死......死了?舞儿怎么死了?”

老鸨说话的声音很大，一时间，很多客人都朝李如沐的方向看了过来。

“早先日子生了风寒，落下了病根，今个早上终于撑不住，便走了。”李如沐催道，“这可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地方，舞儿走前留下了遗愿，妈妈找些和舞儿姑娘熟悉的姑娘，或者丫头也好，给我开间房，我问问。”说完，李如沐递给了老鸨一两银，就当做小费了。

“哦，好嘞！。”老鸨收了银子，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笑着领李如沐去房间了。

“爷。”

到了房间后，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

“你是......”

“李二东家的，这是以前伺候过赛舞儿的小丫头，翠儿。”

“嗯。”李如沐点了点头，又接着递给了老鸨四两银，老鸨拿了银子后，便自觉的走了。

“好嘞，李二东家慢慢问，我就不打扰了。”

“坐吧。”李如沐试意翠儿坐下。

“伺候舞儿多久?”

“回爷的话，从舞儿姑娘十六岁被卖入戏凤阁开始，便是翠儿伺候的。”

“哦，在没遇到我之前，舞儿在戏凤阁做些什么?”

“唱戏，卖笑，妈妈见舞儿姑娘没长开，也不强迫她卖身。”

“舞儿她......可有什么得罪过的人?或者说......特别在意的人。”

“得罪过的人不说......特别的人倒是有一个......”

“谁?”

“舞儿姑娘有个恩客......”

“恩客?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