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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这不是变着法说他是醋精吗!

凭心而论,刑老板多出的四位数人生经验一点没浪费。

那曲子在盛钊手里拢共只有两句,哪怕吹得再好听,听多了也像无限循环的起床闹钟。但现下那笛子落在刑应烛手里,事情就不一样了。

盛钊听了一小会儿,忽然发觉他吹得部分比自己多上许多,虽然也并不完整,但好歹是一整截完整悠扬的小调。

在此之前,盛钊从来不知道他老人家居然还有音乐细胞。在盛钊的印象里,刑应烛从来都是跟这些风雅事物不沾边,他的普遍爱好一般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搞破坏,一种做死宅。

――结果他现在搞起音乐演奏这种事儿来,居然看着也没什么违和感。

刑应烛不像盛钊一样,吹曲子的时候一板一眼,一个音也不错。他随意得很,像是边想边吹,偶尔也有记错了音或按错了孔的情况,只是都很快改过来了。

盛钊难得见他这种模样,一时间听入了迷,也不记得闹别扭了,也不记得生蘑菇了,干脆顺势往地上一坐,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刑应烛。

那曲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听了这一小会儿,盛钊就莫名觉得头脑清明,心思熨帖,浑身上下酥酥软软的,心情都坏不起来了。

刑应烛吹得这一小段不长,如果仔细算来,也就一分钟出头。盛钊听得出来,这也是个“节选”,只是某个曲子中的一段。

但饶是如此,他也已经挺满意了。

刑应烛对他一向是嘴损心软,有什么好话都得打个折说,除了调戏他,一般不轻易展示自己的温情一面。但盛钊跟他过了小一年,哪能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前脚刚吐槽了盛钊吹得像闹钟,后脚就吹了这么个有头有尾的小段,除了哄他之外,也是在教他的意思。

“这什么曲子?”盛钊下巴搁在床沿上,小声说:“还挺好听的。”

那笛子在刑应烛手里转了一圈,被他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这是上古时期的一首安魂歌。”刑应烛说:“本来是有词的。”

“嗯?”盛钊有些意外,抬起头说道:“那我怎么会?”

“你问我,我问谁?”刑应烛走过来捏了捏他的下巴,说道:“我这辈子也只听过一次,你以为这是人人都能听的?”

“谁给你唱的?”盛钊问。

盛钊语气酸溜溜的,偏生自己还没发现。刑应烛听得好笑,闻言挑了挑眉,起心想要逗他,于是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名字来。

“白黎。”刑应烛说。

――这一听就是个女人名嘛!

盛钊顿时眉头一皱,用一种“我给你个机会主动交代不要让我亲自问”的复杂眼神盯着刑应烛,默然不语。

给他唱歌这种事儿,怎么听怎么暧昧,上古时期的刑应烛脾气爆得像是火药,得多好的关系才能现巴巴地跑来唱歌安抚他。

――早知道就该早问问刑应烛以前有没有过老相好了!盛钊愤愤地想。

刑应烛抱着胳膊,欣赏了一下盛钊变幻莫测的表情,唇角的笑意压得实在压不住,才优哉游哉地说道:“你见过她。”

“胡扯。”盛钊下意识反驳道:“我上哪能认识那么多老妖怪。”

刑应烛笑而不语。

盛钊:“……”

盛钊话音刚落,自己却反应过来了――他拢共才见过几个非人类,而且大多数还是成精没多久的小崽子,能大致跟刑老板年代持平的女人,好像就只有一个。

“那个……”盛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空白起来,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天花板,苦着脸说:“是……”

“嗯哼。”刑应烛一挑眉,等于默认了。

盛钊眼睛顿时瞪大了,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那点酸劲儿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

说来好笑,盛钊分明只见过白黎一面,关于这位大佬的大部分消息都是从各种侧面渠道拼凑而来的,但是他就是莫名地对白黎的行事风格产生了一定的了解。

归纳一下,大概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干什么都不稀奇。

她跟刑老板的随心所欲还不一样,刑应烛的性格特征非常鲜明,为人处世也好,搞破坏也罢,好歹有个规律可循,从他的性格就能大致猜出他的雷点和喜好。

但这位七殿下――从盛钊各个渠道的观察来看,她喜好无常,善恶不明,做事通常没什么规律可言,不知道是单凭兴趣行事,还是凭借着什么更高等的处事规律。

她跟刑应烛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欣赏,关系不好也不坏,维持在一个非常微妙的“老熟人”的平衡里。

要说他俩曾经有一腿,盛钊自己都不相信。

短短几息之间,盛钊脸上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变成“如释重负”,其变化莫测,堪比川剧变脸。

刑应烛强自忍笑,微微弯下腰,用指节拽着盛钊的衣领将他拉近了些许,然后侧过头,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盛钊:“……”

什么毛病!盛钊震惊地想,刑应烛身上还那么多伤口没好,饱暖还没解决,居然就开始思淫欲了?

盛钊被刑应烛这突然发难搞得脸色通红,下意识一把拽住了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好好养伤,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作为一个优秀的贤内助,我有必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

盛钊这句话说得极其艰难,一边要克制自己的语气流畅自然,一边又要维持正经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滑稽。

刑应烛轻飘飘地顺势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唇。

“嗯,贤内助。”刑应烛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说道:“酸辣粉的味道没洗干净,闻起来好酸。”

“哪有?”盛钊下意识揪起衣领闻了闻,只闻到满鼻子的沐浴露香味,不由得吐槽道:“你这是什么鼻子,这都闻得出来?我都快被沐浴露腌入味了――”

刑应烛只笑而不语,解释也不解释,屈指在盛钊脑门上弹了一下,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翩然而去。

直到刑老板拧开房门走出去,盛钊才福至心灵,明白了刑应烛的言外之意。

――这不是变着法说他是醋精吗!

盛钊顿时不乐意了,紧走慢走地追上刑应烛的脚步,准备好好跟他理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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