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作践自己
第477章作践自己
张楚凌手持一枚白色的棋子，眼睛扫视了棋盘半天，却是迟迟落不下去，半响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棋子扔到了一边，“郭叔叔，这一盘棋却是我输了！”
郭天霖也不说话，只是捡起张楚凌扔在一边的棋子，轻轻地放在了一大堆白棋中，把张楚凌的棋路全给封死了，张楚凌疑惑地看向郭天霗，只见郭天霗把白色的棋子一一捡开，很快张楚凌的棋路就豁然开朗，而原本占据了绝对上风的郭天霗却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阿凌，从这一盘棋你看出什么了没有？”看到张楚凌瞪着棋盘半天一直沉凝不语，郭天霗也不说话，直到看到张楚凌抬头看向自己，郭天霗才似笑非笑地问道。
张楚凌被郭天霗瞪得内心有点发慌，他知道郭天霗特地打电话让自己来他家中一趟，绝非下棋这么简单，而是想借棋说话。
“这盘棋你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你太计较自己的得失。”郭天霗从张楚凌的脸色判断出张楚凌现在的难堪，他忍不住微笑道：“你越是舍不得放弃一些东西，就越会失去一些东西。”
“郭叔叔的棋艺远比我精湛，受教了。”张楚凌赧颜地低下了头，心中却是巨震，难道郭天霗发现了一些什么，所以趁机点醒自己么？不过在郭天霗没有揭穿那层薄膜之前，张楚凌却是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自乱阵脚的。
郭天霗怔怔地看了张楚凌半响，才摇头道：“我时日不多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却是妮妮，虽然陈志华院长说她现在境况良好，并没有生命之虞，不过随着孩子的临产期越来越近，我的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她的安危呢。这种心境却跟你刚才下棋时心境一样了……”
老人说到这里不胜唏嘘，而张楚凌在一边听得心中直打鼓。郭天霗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敲打他，让张楚凌不敢掉以轻心。张楚凌的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阿凌，s星道警务厅袁祯祥的案件你听说了吧？”大概意识到了张楚凌的难堪，郭天霗话锋一转，却是提起了袁祯祥的案件。
见郭天霗转移话题，张楚凌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轻轻地点头算是答应郭天霗，却没有把中午袁祯祥找自己谈话的事情给说出来。
“警队有意让你负责刑侦组，你自己意见如何？”看到张楚凌点头，郭天霗继续说道。
“我才升职次长不到四个月，现在又升职高级次长，是不是太快了点？”因为早就听到了类似的传闻，所以张楚凌并没有对郭天霗的话有太大的惊讶，他只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郭天霗摇了摇头道：“要是论功行赏的话，你现在升职长官也是够了的，现在让你升职高级次长却是委屈了你。你的档案摆在那里，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只要你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走马上任。”
“何况以你的侦探能力，把你放在行动组却是有点浪费了，放在刑侦组却是人尽其才。”郭天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找商长官谈过这件事情了，他也推举你为袁祯祥的接替人选。”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也就不矫情了，反正仅仅是挪一下屁股而已，还在同一个警务厅上班，也没什么变化。”张楚凌从郭天霗的语气中却是听出上面对自己的安排恐怕已经成了定局，想起并没有把自己调遣到别的警务厅，看来上面也是充分考虑了自己的心情，于是他欣然点头应允。
张楚凌的表现有点出乎郭天霗的意料之外，愣了半响后，郭天霗没好气地叱责道：“阿凌，有时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呢，思考问题的方式尽是和别人不一样。换了别人从次长升职高级次长，恐怕兴奋得睡不着觉了，你倒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听得出郭天霗对自己叱责话语中透漏出的那种长辈对晚辈的爱惜，张楚凌低着头，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原本他还有意替袁祯祥打探一下袁祯祥会被调派到什么地方，想了想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从郭天霗的家中出来时，张楚凌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是湿透了。这对张楚凌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张楚凌总算知道做贼心虚是怎么回事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跟吕娜之间的事情呢？”回家的路上，张楚凌的脑海中始终盘旋着这个问题，今天郭天霗对他的态度跟以前迥然不同，以前跟郭天霗在一块时从来感觉不到任何压力，今天他却觉得郭天霗的眼神异常地凌厉，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有种赤裸裸的感觉。
张楚凌回到家中，却意外地发现家中没有人，当他看到差加上水杯底下押着的一张纸条时，张楚凌不由恍然一笑，原来今天晚上剧场有一场表演上演，张父因为对此有着执着的爱好，他却让张若男姐妹都陪他一同去听剧了。
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却是张若娴留下的，因为纸条上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张楚凌也无法判断是张若男、张若娴和向菲三个人都陪张父去看剧了，还是张若男和张若娴姐妹陪张父看剧去了，不过看到黑漆漆的房屋，张楚凌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没办法在房间里面继续呆下去的。
“喂，阿明啊，你现在在我父亲身边么？”张楚凌在客厅站了一会，拨响了赵海明的电话。
赵海明在那边大声应是，与此同时张楚凌还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高昂的剧声，几乎把赵海明的声音给淹没了。
听到父亲在影剧院无恙，张楚凌放下心来，他又拨响了九爷的电话，把袁祯祥的事情跟九爷提了一下。
猛然接到张楚凌的电话，九爷显得很是兴奋，他在电话那头热忱地邀请张楚凌到酒吧聚一聚，对于袁祯祥的事情，九爷自然是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