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嫁入豪门的娇气包魔尊 - 喜糖123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章

深秋的小雨把B市洗出了萧瑟的寒意,宋镇影视基地高大的单体影棚,立在灰蒙蒙的天地间。

微博上,除了阮锦鲤的表情包还活跃在各处,《封天》换角事件已趋于平静。

随着定妆照、试戏片段、主演互动等宣传铺开,阮骄号下,除了来求锦鲤转运,围观锦鲤的观光团,也多了小粉丝的花痴。

阮骄上戏凶残魔尊,下戏呆萌小娇包的形象差,给他带来不少粉丝。

粉丝戏称,阮骄一个身体里拥有两个有趣的灵魂,买一送一绝不吃亏。

阮锦鲤现在很痛苦,男二与男主、女主,一路对手戏飙到大结局,他的第一部剧就排了近三个月,整整是男四的五倍。

阮骄痛苦地想,一百天啊,楚泰迪都能当爸爸了!自己估计要困死在这本小说里,最后给楚泰迪的儿子当干爹,每年出红包,结婚生娃随份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嘤嘤嘤。

“cut!”导演走过来,“祺摺⑷罱痉浅:茫哭戏一条过。”

当红流量小生,光耀新生代NO1的宋祺叽拥厣献起来,看见阮骄还没从戏里出来,整个人颓做在地上,从沉默无声哭到掩面而泣。

宋祺咭彩切旎荽出来的,虽然好奇阮骄来路,更多是看在惠惠姐面上的提携关照。

日子久了,他发现阮骄简直是块魔性的瑰宝,凌厉起来让人生畏,特别是几场后期的魔尊戏,宋祺呷胂泛竽芫醯揭隐的压力,仿佛他生来就是七情皆毁的大魔头。

而下了戏,阮骄像被戳漏的气球,锋利冷峻全无,是个好奇宝宝,嗲精、娇气包人设不倒。

宋祺咂质俊雅,扮相仙气飘飘,在剧中是阮骄仙门大师兄,二人羁绊极深。

大师兄多次为了挽回堕入魔道的师弟,不惜以命相搏,仍无法挽回。

最后在女主助力下,大师兄除掉已是魔尊的师弟,深受打击,不愿继承仙门与女主云游而去。

“阮骄、阮骄,不哭了。”宋祺卟嗤吩谒耳边轻声哄。

阮骄开着泪腺系统,想着悲惨前程,系统扑捉到信息工作越发卖力,一下刹不住车,哭得稀里哗啦。

此时,工作人员围了过来,瑶瑶也蹲在一边,又是递水又是递纸,远处的记录摄像默默工作着。

宋祺咦罱排得全是与阮骄入魔前的对手戏,多少也有点带戏,“大家都忙去吧,别堵着,让他自己静一静。”

他说完微微揽住阮骄,逗他,“师弟啊,别哭了,都要发水了,你瞧师父的锅碗瓢盆都被你哭跑啦!”

众人哄笑,阮骄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蹭出来,眼睛红得像只大兔子,这二把刀的泪腺系统,不开哭不出来,开了关不上,连个售后都没有,要命了!

“吒纾别笑了。”阮骄努力保持人设,慌张躲藏一张哭花的脸。

宋祺甙阉拉起来,“你要懂得适当控制自己的情绪,太入戏也不好,会失眠,也会影响你下一场的发挥。”

阮骄用纸巾捏着鼻子,乖乖点头。

两人站着说话,化妆师、造型助理,在身边飞舞。

候场的韩熙一身书生打扮,翻了一个旷世奇绝的白眼,“就装吧,西湖都装不下你说来就来的眼泪,还哄谁谁信?也是奇了怪了!”

他与阮骄正面冲突过,知道这朵小娇花皮下是个真二杆子,来路也神得很,他角色被抢,抱怨一下,公司、家里轮番施压,怎么这么倒霉,天上掉下个太上老君,一屁股就坐自己头上了?

不过作为补偿,光耀邀请他参演另一部都市青春偶像剧,也算是给了面子,《封天》的反派boss并不好演,没必要,最后他接下男三的戏份。

韩熙一边找台阶,一边恨得牙痒痒。

《封天》剧组要求非常严格,提前进组,不许串戏,每天凌晨五点半,大巴车都准时把演员从基地酒店送到影棚。

阮骄长袖套头衫外裹着一身漆黑的羽绒服,衬得肤色雪白,他头发短了不少,天天粘头套,对发质伤害很大,过几天造型师就帮他剪掉一些发尖,做些基础保护。

宋祺哂凶门的保姆车,来得较早,身上已收拾停当,看阮骄有气无力地打了个超级大哈欠,“阮骄,注意形象啊,顺着嗓子都快看见你心眼儿了。”

阮骄梦游似的拍了拍脸,手掌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半睁着眼一言不发,彻底放弃挣扎。

“小孩就是好,无时无刻都能睡,哪儿像我们有点事儿就睡不着。”宋祺咝ψ鸥身边工作人员聊天。

“哎呀?我的化妆胶去哪儿了?”宋祺叩幕妆师翻箱倒柜。

“响哥先用我的吧,一会再找。”阮骄的造型师把一个棕色小瓶递过去。

做头套,最痛苦的还是贴纱边,化妆胶贴着肉,触感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阮骄是个狗鼻子,功力只剩少半,嗅觉还是比常人灵敏。

化妆胶的化学芳香剂里,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腥味儿,每回打开别人没事,阮骄被熏得直皱眉。

今天这瓶化妆胶很奇怪,腥味被淡淡的臭味代替?

化妆师摆好头套,正要给纱边上胶。

阮骄支头眯着眼想了想,“瑶瑶,帮我弄点胶水,我粘个胡子玩。”

他拿起眉笔在手背上画了两只大眼睛,动了动虎口。

每天做造型一个多小时,干坐着不能动,有多无聊瑶瑶明白,凑过去用小勺沾了点胶水,拿给他自娱自乐。

阮骄飞快地将胶水涂在自己虎口上,低头嗅了嗅,确定不是平常用的那种味道,但被香气掩盖,区别实在是太小。

宋祺叩幕妆师已经将胶水均匀地涂抹在纱边上,摆弄了一会,准备上头套。

阮骄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伴着奇痒,他难以抑制地抓了两把,虎口整片红肿起来。

正摆弄假发的造型师,低头一眼就看见了,“哟!怎么还过敏了?”

他赶紧拉起还在挠爪子的阮骄,用酒精浸湿的纱布,把胶水沾干净。

“吒纾别用这个胶,我过敏啦!”阮骄冲着宋祺叩ㄕ叫木地喊一声。

宋祺呋顾阏蚨ǎ只对自己的小助理说,“去找现场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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