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天的惩罚
“其实我应该相信他的,我们一起走过多少风风雨雨,他始终待我一如既往的好,护我安然无恙。
可是那晚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被窝里充斥着他的味道,我习惯躺在他臂弯里,被他环抱着。
于是,我出了门,去了那个地址。那是个五星级酒店,我没进去,就站在大堂里,孤零零的像个游魂,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那个夜晚,是真的热闹繁华啊,在那金碧辉煌的纷繁灯光中,我看到了杨逸迁出来了,那个男孩就挂在杨逸迁的胳膊上,我看不清杨逸迁的表情,因为那个男孩亲在了他脸上,大堂里这么多人,他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纠缠。
那个男孩是故意的,他大概一早就发现了我,并且刻意遮挡了杨逸迁往我这边的视线。他蹭在杨逸迁身上,时不时的用眼神瞥着我,嘴角都咧到飞起来了,肆意又张狂的像我宣战。
这算什么呢?原配捉奸小三现场吗?直白又粗暴的疼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肢解着我,我哭喊不出来,只想逃离这个现场,脚步却挪不动半分。
杨逸迁终于是发现我了,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崩塌,神色慌张的推开了男孩,那种慌忙还是在我海鲜过敏去医院抢救那夜才出现过的。
我觉得讽刺。
他过来抱我,霎那间我被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淹没了,呛得我神志不清,腿都在发软。
我无力挣扎,咬牙不让自己哭,大堂很多人的目光都围过来了,已经够丢人、够难堪的了,我想维持一点最基本的体面。
杨逸迁不肯,那个男孩也不肯。他们不依不饶的纠缠上来,团团困住了我,我感觉我要被这斑斓的夜色溺死了。
外面这么多人,都是光鲜亮丽,西装革履的。杨逸迁不顾脸面的跪在地上,哭着向我认错,跟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我隔着朦胧的水雾去看他,他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他一哭,整个星辰都在摇曳挪转,我无力招架,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最后是杨逸迁拦住我,不由分说的横抱起我,回到了家。
他没跟我解释,因为任何语言都太苍白了,他心知肚明,只能紧紧的圈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他有什么可哭的呢?我想不明白。
我说,‘你去洗个澡吧,’
他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他洗完澡后,那个味道还是没有消散,如影随形的侵略着我,我说,‘杨逸迁,你要是喜欢他,我们就分手吧,’
他拼命摇着头,我继续说,‘我不会像我妈那样的,我放你自由。’
他不肯,红着眼要把夜幕撕碎,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很重,像是压了上万斤的水泥板。我手指都动不了,任由他释放他的占有欲。
他似乎很怕失去我,炙热的吻一寸寸的落在我身上,一整晚,不肯离开。
第二日我起来,床头仍然有一杯温水,牙刷上有他挤好的牙膏,桌上还有准备好的早餐,我上班要穿的衣服他也帮我熨好了,和以往并无二致。
他如此细心温柔,那般赤诚热烈,怎么会出轨呢?仿佛昨晚只是我的一场噩梦而已。
我原谅他了,其实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日子还是这样过着。
我被杨逸迁宠坏了,是我离不开他,他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
王然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了,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杨逸迁会出轨。
她从没见过像杨逸迁那样宠溺的爱人,他对秦沧无微不至的关怀爱护,那些小细节绝对是装不出来的,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出轨,那她还怎么有勇气相信爱情。
秦沧面色很平静,他淡淡的看向窗外,感觉天空些沉了,罩着一层雾气,灰蒙蒙的,他继续说道,
“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天气不太好,黑沉沉的,一阵阵的闷雷从天际劈过来,愈演愈烈,轰隆隆的,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能不能来接我。
他没有回我,过了一会儿,我准备打车下班了,却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头像很熟悉,是那个男孩的,我心已经下意识的沉了下去,手不知觉的抖着,按了同意,那边没有废话,直接给我发了一条视频。
我打开视频,那是在酒吧里,他跨坐在杨逸迁身上,周围一堆人起哄,他蹭着杨逸迁,用嘴给他喂了一口酒。
酒吧光线斑斓晦暗,灯光五光十色的投影在他们身上,我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却感觉那么陌生。他给我发了一个地址,并给我发了一句极其挑衅的话,
你敢来吗?
我看着那行黑色的字,笑了起来,我有什么不敢的呢?我为什么不敢,杨逸迁救我护我,宠我爱我,为我不惜与家里决裂,为我洗手作羹汤,我海鲜过敏,这么多年来,他陪着我也未曾吃过。
我当然有这个资本和底气,我立刻打车去了那个地方,房门没关,我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他们的现场,翻云覆雨,活色生香。
空气中还是那种黏腻的香味,浓郁的涌入我的鼻腔,我的胃里恶心得在翻江倒海。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与杨逸迁一路行至这几年,幸福快乐,安安稳稳,他给予我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切诚恳,所以我常常幻想着我们以后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在院子里种种花,看看书,携手躺在摇椅上,聊聊天。
然而我终于还是一脚踩空了,这一脚便踏进深渊。
那晚我强撑着尊严,拖着虚软的双腿离开了,我步入滂沱大雨里,没有哭闹,只是豆大的雨滴往我脸上砸,生疼的。
尽管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这个城市的夜晚还是那么热闹繁华,我漫无目的走着,抬头看到了一家酒吧。
我从没去过酒吧,有几次同事们聚餐邀我去,可是杨逸迁不肯,说那里太乱了,非得把我接回去。
现在我看着这里的灯红酒绿,胸腔有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蓦地我抬脚走了进去。我浑身湿透了,看着很狼狈,但还是有人靠近了我,问我要不要去酒店换身衣服。
我没理他,在吧台要了杯鸡尾酒,酒吧里很多人在跳舞,人影幢幢,一片攒动,音乐声压着外面的雨声,我在纷杂的喧闹中,晕了过去。”
王然嘴唇轻颤,问道,“是被人下药了吗?”
秦沧点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剐蹭着盖在身上的毛毯,
“迷药的剂量不重,我很快就醒了过来,但是身体完全不能动,衣服尽失,四肢完全伸张分别绑在了床边的四根立柱上,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肥肉一层层的堆积在肚子上,他□□着扑过来,我试图挣扎,跟他谈条件,问他想要什么,可是他说他什么都不需要。
我声音直至嘶哑,在他完全侵占的时候,我终于缄默了,偏头闭上了眼,直到结束,再也没睁开过。
我被疼晕过去了,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我像条死鱼一样瘫软着,那一瞬间,我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只有身体还在叫嚣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