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难 这是一头倔驴 - 王爷,好巧 - 飞雨千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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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两难 这是一头倔驴

驴子就被拴在院中的老树上,初看之下极为乖顺,可当孟婉打算骑到它的背上时,却发现这是一头倔驴!

她踩着小杌试图上去,却几次三番被它狂摇着身子,硬是将她给甩了下来!

幸而有小妇人一直在旁伸手接应搀扶着,这才没没便她再摔倒地上。

“哎,这头驴子一直跟着老王头,有了情份,除了主子旁人竟是使役它不得了!”妇人无奈的叹道,随后又劝孟婉不然在此住上一晚,正好也能养养身上的伤,待明日遇上过路的马车,再付点银钱搭乘一道。

孟婉叉腰站在地上,极是无奈的看着眼头这头倔驴,咂嘴为难起来。

若在平时早一日晚一日回去,倒也算不得什么,可如今她刚识破那百夫长以权谋私,偷偷贩卖放出宫的良家女一事,若是耽搁这一晚,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掩盖的动作。若是他们连夜将花满楼的姑娘们转移了地方,到时无凭无据了仅凭她空口白牙的说辞,只怕李元祯也未必会信。

再说那些姑娘们一但被转移,再想救她们便是难上加难了!

思及这些,孟婉前一刻略犹疑的目光忽又变得坚定起来:“我有十分要紧之事,今晚必得回去。”

见她语气笃定,小妇人也不好再劝,只是暗自叹息:“可是咱们村子小,除了这头驴,委实没有可作代步的牲口了。”

既是没有旁的选择了,孟婉也不再退缩,再次伸手按住倔驴的背,翻身要上。知晓倔驴难驯的道理,她便也不再似先前那样温吞,不给自己留半分退路的强按着背脊硬骑了上去!

那驴子越是见她急切,它便越是发疯,这下不仅身子晃摆,后蹄也拼命的踢踏起来,不断怪叫着尥蹶子势要将孟婉再次甩下来!

小妇人展开双臂接着,面容失色。可孟婉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双手紧紧环着这畜牲的脖颈,伏在它背上随着它的动作被掂得一起一落。最后那倔驴见如何也不能将她甩下来了,气得绕着小院儿跑了两圈儿,便从敞开着的栅栏门冲了出去!

小妇人追出去几步,见驴子已驮着孟婉上了正道,朝着城中的方向跑去了。她不安的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直至再看不见人影,这才惴惴不安的回去了。

这厢孟婉骑在倔驴的背上,只顾紧紧抱着它,根本也没空去驾驭方向。所幸它凭自己性情随意选则的这条路,恰好就是回城的路,孟婉心中暗暗庆幸,双手继续将它抱紧。

驴子不似马儿,四肢瘦,躯干短,并非供人骑乘的首选,故而这驴子驮着孟婉疯跑了一段路后,便将速度减慢了下来。

见它脾气随着力气消耗了一些,性子变得温顺起来,孟婉终于可以直起身子,正常骑着它了。

随着天色渐暗,驴子的步子也迈得越发的小,速度慢了许多,孟婉却也不敢去催它,以防再将它给惹怒。如此坐在驴背上,由着它慢悠悠前行,风将驴子奔跑起来的铃铛声响裹至远方,整个旷野中不断回响,她便也陷入到一些思绪当中……

那个百夫长既已知晓她是女儿身,那当她将他的罪行禀告给李元祯后,他也定会将她的秘密说出来。如此,她救了那些姑娘们,却要将自己赔上。

可是难道要她坐视不理么?

她做不到啊。

吹着冷风想了一道,终于叫她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勉强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回到城中之时,已至深夜,孟婉骑着驴子走街串巷,却发现这个时辰的城中仿佛一座空城,街上看不见任何车马行人。她又耐着性子找了三条街巷,终于在一处破旧的墙垣下见到一个正抱着胸酣睡的乞丐。

勒停驴子,孟婉跳下来弯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此人年纪尚轻,且四肢健全,不老不残,想是应能能帮她办事儿之人!于是打算将其唤醒。

“喂~”

“喂!”

她连着唤了两声,却不见那人有何动作,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那人终于皱着眉头翻了翻身子。

“深更半夜的哪路来的鬼胆敢搅扰老子――”

不耐烦的话尚未说完,就在乞丐将眼睁开一条缝儿看清了正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是一个钱袋子后,立马止了口中怨骂之声,双眼霍地睁大,望着那看起来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看直了眼。

突然那钱袋子移开,露出一张眉眼清秀却也如他一般带着几道泥痕的脸来。

“你若肯帮我办好一件事,这里面的银子就全归你!”边说着,孟婉将钱袋口打开,倒出两块银锭子在自己的手掌上。月光下银子散着清泠泠的光泽,充满诱惑,极是讨人喜。

乞丐两眼紧盯着那银锭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失了魂儿一般的问:“您是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的全听您的!”

“放心,不难。”孟婉将银子装回袋中,又从怀里取出一方折好的帕子,交到那乞丐手中,嘱咐道:“只要你连夜将这东西送至王宫守门的金甲卫手中,并依照我教你的话来说,这银子便是你的。”

说罢,她将那袋银子连同自己的制牌也一并塞给了乞丐。

乞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那银袋子,又抬眼看看她:“就这么点儿事?”

“嗯,就这么点儿事,但你得给我演得像样才行!”

之后她便俯耳仔细交待了几句,然后起身问他:“这出戏,你可能演好?”

乞丐极是得意的保证:“您就瞧好吧!旁的不敢说,论起这演戏的功夫可是没人能及小的!”

大半个时辰后,乞丐已带着那方帕子来到了王宫大门外,按孟婉交待的,将制牌交给守门的金甲卫。金甲卫接过一看,正是王爷身边长随孟宛的,便问他可是出了何事?

此前那乞丐在孟婉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倒也并非虚言,他这演戏的功夫的确不输戏班子里的行家,当即泪流满面的哭诉起来:“兵爷……那位姓孟的小兄弟可真是位侠士啊!他只身一人入了贼窝去营救被私下贩卖至青楼的良家女,结果寡不敌众身负重伤,临终前亲手写下此血书,让小的呈给你们滇南王,好解救了那些良家女子……哎……”

说罢,又是一阵锥心的啜泣。

“死了?”

两名金甲军愕然的面面相觑,接过那方帕子来看了看上面所书的罪状,深知此事事关重大,若待天亮再禀明王爷只怕要误事。于是便带着乞丐进了宫中,径直去向王爷禀明此事。

而此时的孟婉,从先前与乞丐分离的地方骑着毛驴一路向东,已是过了城门等来了路面浮出海面,踏上离开俣城本岛的路。

因着毛驴不能跟马匹相比,故而骑马只消半日的回归益州的路程,孟婉用了一夜又一个白日。抵达西乡之时,已是到了翌日日落之时。

听闻叩门声,钱氏带着丝疑惑出来开门。打从发配来益州后她们已没什么亲友了,虽有几个街坊也会走动,但那都是极偶尔的情况,这都马上吃饭的时候了,谁会登门?

任她怎样猜也猜不到,开门见到的,竟是自己离家数月的女儿。

钱氏扶门怔住,半晌眼睛都湿润了,才念出一句:“宵宵……”

“娘~”

孟婉此时也已然将连夜赶路的疲劳和饥饿抛去一旁,一头扑进钱氏的怀里,呜呜呜就哭了起来!

屋里孟缱在桌前,等了半天开饭也不见钱氏回来,便支儿子孟温文去看:“去看看刚刚是谁叩门啊,你娘出去这半天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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