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继续找爸爸鱼。（不是）
第二天早上徐暮庭开车送乐渝去警局找秦队，下车前给乐渝整了整刚才接吻时蹭歪的领子，卫衣里的衬衫松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脖子上的项圈和零星的浅红吻痕，以免有不长眼的凑到这条笨鱼身边套近乎。
乐渝对此一无所知，被徐暮庭抱到秦队车子后座上，说了再见，回头看徐暮庭跟秦队交涉片刻，不久旁边便坐上来一个女警官，应该是beta，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乐渝礼貌地回了句你好。
之后上下车换轮椅都是这位女警官扶的他，秦队只带路，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行动经过，很快就来到了受伤警员们的病房。
第一间一共住了四个，都是普通人，负责解救被关起来的omega，听了乐渝的描述都说没见过，只有一个黑黑瘦瘦的问他找的人是不是研究员。
乐渝点头说是。
“我们进去之前研究员就几乎死光了，剩下的现在应该都关在看守所。”那人说，“厉哥和萧哥他们走最后，见的人多，你可以去隔壁问问他们。”
乐渝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差了许多，整张脸都暗淡了，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自己遥控轮椅就要往隔壁去。
“哎，等等！”秦队头有点大，“那边两个都是改造alpha，你……”
“我不害怕。”乐渝头也不回，“我在实验基地见过很多，他们都怕我。”
秦队：“？”
就这？这怎么可能？
走神几秒人已经不见了，秦队赶紧示意女警官跟上，自己多说了两句也快步过去了。
病房门虚掩着，秦队一进去就看见最左边床上周厉还昏迷躺着，右边小少爷和萧子升两个如临大敌地半坐在床头，一个伸着手臂大喊别过来，另一个一条腿支着地一条腿踩着床随时准备逃跑，差点没转身出门看眼科。
始作俑者还在遥控轮椅朝病床边靠近：“别跑呀，回答几个问题我就走啦。”
小少爷闭眼狂喊别过来，萧子升见秦队也来了，咳咳两声，感觉在普通人面前表现这么怂不太合适，于是强迫自己坐回床边，细长的尾巴竖在身后，戒备地盯着轮椅上的人鱼omega说：“你问。”
“你知道博士吗？”乐渝开门见山，“出事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博士？”萧子升动了动藏在一头炸毛里的狮子耳朵，“你说那个经常去培养室看你那个杨医生？”
实验基地的人大多叫杨医生“DoctorYang”，乐渝不会英文，“博士”算是杨医生给乐渝单独起的昵称。
“嗯。”乐渝眼里燃起亮光，“你有见到他吗？”
“他……自从那件事之后就被关起来了，他们好像要惩罚他，拿他做什么新品种的实验体……”
“那，”乐渝声音有些颤抖，“那博士，还活着吗？”
“不知道。”萧子升摇头，“我们进去的时候没见到他，可能被转移了，也可能是逃了，目前还在找。”
“找到可以告诉我吗？”乐渝掏出手机递给他，“加一下这个，方便联系。”
萧子升：“？”
萧子升看看瞪大眼同样满脸问号的秦队，又看看已经蒙上被子当缩头乌龟的小少爷，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你、你怎么不加秦队？”萧子升想起那个因为偷偷接近培养舱被研究员惩罚，做成一个人肉培养皿展示给他们看的alpha，虽然知道实验基地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还是有些潜意识的抵触，“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先生知道我加alpha的联系方式会不高兴的。”乐渝一本正经道，“他见过秦队，知道秦队是alpha，所以不能加。”
萧子升：“我也是alpha啊！”
“先生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乐渝说，“我可以说你是omega，或者beta也行。”
萧子升：“……”
萧子升：“那还是beta吧。”
两人加上了好友，乐渝报了自己名字。
他的昵称很有辨识度，萧子升没改，正准备也报一下自己的名字，乐渝已经点点头遥控轮椅走了。
萧子升：“？？？”
萧子升：“秦队，这……我不会背什么责任吧？”
秦队一脸如释重负地拍拍他的肩：“没事，为群众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嘛，人家加你了解情况而已，不用紧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归队啊。”
说完留下慰问品就跟女警官一起走了，萧子升抓了抓炸起的头发，踹了隔壁包在被子里的小少爷一脚，问他那天有没有见到杨医生。
“没见到哇，”小少爷冒出半个头来，“我听说搞研究那帮人没想罚他，毕竟是同事，谁知道那天会落到自己头上。是高层……就幸存下来被抓了的那几个老板，他们为了杀鸡儆猴才做的决定，具体人在哪儿也只有他们知道，估计还得审。”
萧子升啧了一声，把这几句话打字发给乐渝，让他别着急，等等消息。
乐渝刚坐进车里，秦队好人做到底，说先送他回家再回警局。
手机震了震，他摸出来看，是那个美洲狮alpha。
不过没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乐渝撇撇嘴，回了个“哦”就退出去了，跟徐暮庭报备行程，顺道告诉他下午要去徐暮云那儿当助手。
“出师了？”徐暮庭笑，“这么快。”
“没呢，暮云姐说按现在的进度，至少得学半年。”乐渝说，“不过可以开始帮她忙了，积累经验，还能领一点工资。”
笨鱼的心思很好猜，徐暮庭饶有兴味地问：“领了工资想买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先生。”乐渝说，“等买回来先生就知道啦。”
还挺神秘。
徐暮庭心里好笑，也不再追问了。
挂电话前叫了乐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