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说三十岁的男人一枝花，斗志无穷，路央是真的没感觉到。29岁是个临界点，正常男人要么追求事业有成，要么向往婚姻家庭，但路央两个都不怎么执着。
事业他有，钱早已不缺。婚姻于他而言，或许曾经追求过，但现在早已看淡，虚无缥缈的东西硬要抓住，最后失落伤心的总归只有自己。
但他这个想法，也只能说给自己听听，要落在电话那头高女士耳朵里，指不定又要被怎样数落。
“路央，你不能一直这样。”高女士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你总要找个人可以陪伴你，你还这么年轻，难道要一个人变成小老头吗？”
“你听妈妈说，我们不在意的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也不强求你要孩子，我们只是希望这世上可以多一个人爱你，保护你。”高女生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世上的父母，爱孩子则为之计深远，她说：“我们总有一天会不在的，你.......”
“妈！”路央听不下去了，哪一个孩子能听下去这种话。
“我会努力试试的。”路央卷著书桌上的卷子，说着妥协的话，但心里依旧不愿意再所谓的试一试。
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敷衍还是真心一下能分辨出来，像是无可奈何一般，陆母说：“你从小都是个聪明孩子，没让我们担心过。但你也是个倔强孩子，小秦那件事给你影响太大了，但听妈妈的话，忘了吧，不值得的。”
路央沉默着，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种沉闷的，疑惑的，不知所措的感情再度袭来，像闷热天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不会为此伤心难过。
他说：“妈，我早不在意了。”
他只是不想在把真心交付去另外一个人手里，不想再由另一个人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看过太多失败的，伤心的案例，自己也曾经是案例里的一员，他不相信他们圈子会有长久的，真挚的感情。
*
这周周末路央没回去，要在家里出期末试题。窗外下着鹅毛大雪，他在书房里喝着咖啡，出一道题，看一会儿手机，好不惬意。
二年级的试题没什么难度，一个下午出好了。他把题单发送给年级组长的邮箱，自己点了个外卖，打算吃饭，洗澡，然后看部电影睡觉。
吃完饭，路央找好衣服去浴室。
“嗯?怎么没水啊?”路央打开热水器，结果放不出水，又去看了洗漱台那边，也出不了水。这个太绝了吧，衣服都脱了，竟然没水！
冬天衣服厚又多，还好家里开了暖气，不至于太冷，路央嫌麻烦直接裹了一件厚浴衣，然后出了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程宜城开门，他穿着灰色的卫衣运动裤，头发没像平时梳上去，刘海垂下来稍微遮住眉毛，青春气息铺面而来，吹得人心脏扑通扑通跳。
“你怎么了?”程宜城看着面前穿着浴衣，冷得发抖的人，一边问一边揽进屋内。
“我家停水了，你们家停水了吗？”
程宜城去检查了一下，说没有。
路央皱皱眉，细长的眉毛弯着，自认倒霉，甩甩手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程宜城看着那条雪白的手臂，还有路央被苍白脸色衬得格外红的唇，喉咙有些发紧，情不自禁的喊住他，声音要比平时更高，他说：“你冷得脸都白了，要不在这儿洗了再走。”他的眼神正直，语气严肃，路央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
程宜城家的浴室要大一些，架子上面有粉红色的浴球，粉红色桃子味的沐浴露，路央在桃子味和松香味之间选择了桃子。
桃子沐浴露出泡很多，单用手都能搓出来，像是小孩子会喜欢的。路央把身体打湿，让泡沫包裹自己，浴室渐渐起了雾，水汽蒸得他脸红扑扑的。
程宜城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很奇怪，明明隔着那么远，但他好像能听见浴室的水声，这些声音刺激着神经，让他脑子里掠过一幅又一幅限制级的画面，他想把空调开低一点，又害怕路央出来会冷。
背后像是有手，推着他走到浴室门口，路央很信任他，连门都没锁，只要轻轻往下压，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绮丽。
咔嚓一声，门开了。程宜城顺从了本心，成为了被欲望驱使的俗人，他看见白雾萦绕在雪白的身体上，四周热气铺面而出，清甜的桃子味铺天盖地袭来，像是最猛烈的春药，勾着程宜城逃不开这方寸之地。
路央回了头，像是雪山里专门惑人的妖精。他们隔着雾对视，整个浴室明亮又朦胧，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呼之欲出却又心照不宣。
程宜城上前，穿过水雾，用可以把人揉碎的目光看着路央，沙哑着问：“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亲你，抱你，把你弄坏吗？
路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像害羞一般低下头，声音细小如蚊，但程宜城听见了，他说：“可以的。”
可以亲我，抱我，把我弄坏的。
最直接的爱意是嘴唇贴着嘴唇，呼吸交叠呼吸，程宜城轻轻碰上路央的唇，轻揉慢捻，像是对待上好瓷器那般温柔。慢慢的，浴室光裸的身体从一具变成了两具，程宜城一只手掐着路央的腰，另一只手从抚摸着他的脊背。他没闭眼，路央轻微皱起的眉，发红的眼皮，还有嫣红的唇都一览无余。
呼吸加重，程宜城更加用力，攻城掠地一般剥夺着路央的呼吸，勾着他的唇舌缠绕，然后离开，又落在洁白的脖子，肩膀，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痕迹。
“我要呼吸不过来了。”路央感受着身上的触感，颤抖着说。
“才开始呢。”程宜城眷恋般添了一下路央的脖子，然后捏着他的腰把他提上流理台。那双有力的手从脊背移到那个隐秘敏感的地方，划过尾椎骨的时候，面前的人明显一颤。
程宜城安慰性的吻了吻路央的唇角，强忍着般，用暗哑的声音说：“没有套，也没有润滑剂。”
路央有些难受，修长的手指抵在那里，时不时的戳弄一下，浅浅的，隔靴搔痒一般，“直接弄。”
“不行，会疼。”程宜城此时也硬得要爆炸，但他不是没学习过性知识的人，润滑不到位不带套对下面的伴侣身体很不好，他犹豫了三秒，然后毫不犹豫的颁开了路央的腿，折成合适的角度，随即弯下腰，含住秀气的早已硬起来的性器。
路央：！！
哪个男人可以抵抗住命根子被别人含在口腔里的舒爽，湿润的口腔包裹着那里，程宜城那张好看俊美的脸贴在自己大腿处，视觉感觉双重冲击，路央很快感觉眼前白光一闪。
程宜城把路央的东西吐在手上，然后起身吻住他，交换了一个带着腥味的吻。而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借着路央的精液一点一点抹在穴口，尝试着更进一步。
程宜城给的前戏很漫长，身体里的手指像是温柔刀，不轻不重的刮着路央最敏感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了水声，手指也增加到了三根，程宜城抽出手指，握着自己蓬勃的欲望一插到底。
欲念似火，烧着他的心，灼着他的肺，顷刻间便可以叫人灰飞烟灭。程宜城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全然没了扩张时的温柔，提着路央一条腿，蛮横的往里撞，捅得路央断断续续。
“我......难受......”路央仰着脖子，大张着口呼吸，“你慢点......受不了。”
程宜城像是聋了，身下动作只重不轻，不知道操了多久，他才抽出来，但他没给路央喘息的机会，又把他翻过身，按着柔软纤细的腰，后入进去。
后入这个姿势进得很深，操起来也很方便，除了看不到路央的脸，没有一丝不好。
水声，呼吸声，呻吟喘息声，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此起披伏，程宜城像是喝了高浓度烈酒，兴奋得过了头。他低下头，看着路央丰满的臀肉被撞得通红，着魔似的，他拍了拍那两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