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师,皇上再请 - 大师,太子有请 - 梦行者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师,皇上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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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以后您必须要选妃,你当如何?”清枫大师正给雨殇梳着头发,突然觉得如此情景像极了举案齐眉的夫妻,便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朕就要你!”雨殇道。

清枫的手指穿过雨殇的黑发,“臣是男的。”

雨殇反驳道:“自古又不是没有娶男妃的帝王!他们的爱情也被传为佳话!”

清枫叹了口气,“在别人口中传为佳话,可其中冷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滋味定是不太好受的。”

雨殇一把将清枫手中的牛角梳夺过来扔在地上,“你怎么了?清枫!你疯了?我知道其中冷暖自知,滋味不好受,但如果没有这份爱,我的生命将失去光彩!我的内心将一片荒芜!”雨殇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他可以做到对所有人关心,能对大家都温柔以待,能将自己的糗事说给大家听,看起来好像人人皆可入心,人人皆可成朋友。可实际上,雨殇的内心永远没有住进一个人,他将那片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打扫,等待着一个人,等待着一个唯一的、高度默契的灵魂。

“皇上,臣错了。”清枫明了了雨殇的心意,也知道自己无法再改变什么,罢了,就这样走着看吧!

朝堂之上,帝王正襟危坐。

下面的大臣们都匍匐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朕今日身居此位,实属无奈,但既然接了这个国家,朕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同时也期待诸位多加指正,朕会广纳谏言,躬身自省!”看起来雨殇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内心根本不愿接这个烂摊子,而且此刻他的内心正在吐槽眼前的这一串烦人的珠子,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把皇冠改了。

“皇上!臣有本奏!”一个大臣站出来。

“讲!”雨殇已经决定了要认真干活。

“河南发生洪灾!人们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大臣说得人们都不淡定了,顿时人心惶惶,很快又有人站出来道:“皇上!西北地区发生病虫灾,庄稼颗粒无收,臣请求赈灾!”

“皇上……”

“皇上……”

一声皇上就代表着一件大事,原来这声皇上也并不好听啊!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肩上得担起一个国家的平衡木啊!

这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雨殇没有一点儿头绪,他已经习惯将目光投向温国舅,可惜的是,那个位置永远空了,对了,温国舅刚刚才因为错事被他打入大牢了。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嘈杂的嗡嗡声,“皇上,臣觉得这些大多是谣言!”,雨殇一看,是刑事司郎。

“你信口胡言!我们怎么敢欺骗圣上?”户政司郎裴纪说道,“本官就是做民生之事的!”

刑事司郎老看不惯裴纪了,他觉得裴纪不但温声温气的不像男人,而且也就是个整日想着娶媳妇的“关系户”兼草包。

“你们怎么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刑事司郎质问道。

仇照邻看他们磨磨唧唧的受不了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叽叽歪歪的,皇上!臣看他们就是在欺负您是新皇上登基!”

这时,又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皇上,民间都有传言了!”

雨殇对这些最感兴趣,要知道一件事情,他更偏向于找小道消息。

“说。”雨殇道。

“民间说……”那人还睁圆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别人的神色,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他才满意地接上说道:“民间说先皇发狂杀人不是偶然,您登基以后灾害连连也不是偶然,而是……而是……”

“是什么?别卖关子!”雨殇道。

“而是上天要亡司空家!”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雨殇的表情十分凝重,“大胆!胡言乱语!来人!给朕拖出去!”

“慢慢慢!皇上,且听他仔细说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给他熊心豹子胆他自己也不敢说啊!他肯定听到了什么!”有人给他求情,雨殇知道现在的情况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听了这个人的求情,那么这种谣言以后只会层出不穷,如果坚持把那造谣的人斩了,暴君的帽子就扣在了他头上。

看到了吗?堂堂帝王仍旧被人逼得进退维谷,雨殇心里不甘,因为他几乎可以看到那些人掩饰不住的得意的嘴脸,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内心嘲笑自己:你还嫩些!

雨殇心里不平衡,这人心里一不平衡啊,就容易去找别人的不平衡。

雨殇淡然地看着他们俩人,“够了!朕刚刚登基,就有这么多事发生,朕觉得缺的不是银子,是人!是忠心之人!”

其实,缺的是人心而已。

“传朕旨意!今日大赦天下!所有囚犯回归田园,给予安置,流放之人可以回到故园!”雨殇说完,自然有人传了旨意。

“造谣生事、动摇人心者,斩立决!今日午门斩首!”那位大臣怎么也没想到,雨殇会真杀他,他的俸禄还没领呢!

罢了,暴君就暴君吧!

这句话一出,下面瞬间安静了,他们的议论停止了,事情也没有了,这位新皇在权力的加持下,显得更加威严,让人完全无法移开眼睛。

谁又知道雨殇的内心在滴血?他选择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

当天晚上,雨殇安静的地坐在案旁,呆呆地望着窗外,沉思着什么,千头万绪的,他的内心充斥着不明的情感,不知不觉间泪水涌出眼眶,窗框上悄悄地爬上的月影,在雨殇的眼中也是模煳的,他想象着有两只麻雀撞死在窗棂上,可能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此刻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是他人生的高峰吗?是他期待的生活吗?如果这就够了,那他还应该追求什么?为人民谋福祉吗?他好像没有那么伟大,如果人一生中不为自己而活,不为自己争取,那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么高的位置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一条条生命换来的,是一把把骨头堆砌起来的,是鲜红的血液冲刷出来的。在那金灿灿的龙椅后方,仿佛还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仿佛还能看到一抹血色的身影,几滴晶莹的泪珠。

雨殇想起什么一般,疯狂地开始寻找起一个东西,翻箱倒柜很久,一直找不到,他气得坐在地上哭起来,突然眼睛又一亮,他起身飞奔过去捧起一个古朴的盒子,他从里面拿出那只小木雕松鼠,抚摸着它的头,“真可爱!”雨殇努力笑着,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很久很久,雨殇的泪也流干了,他仍旧呆愣着望着窗外,脸上因为刚刚流过泪水,干巴巴的,扯得他睁不大眼睛。

“玉儿!”雨殇叫。

夜深了,可能人们都有些恍惚,玉儿并没有答应。

雨殇非常生气,“玉儿!”平常他都不会因为玉儿一次听不到而生气,也许是因为今天感到委屈,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有点针对自己。

玉儿忙跑进来,“来了来了!皇上,奴婢在!”她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对啊,她升官了,朋友也会多起来。

“去把大师请来。”雨殇淡淡地说道。

玉儿开心地应了,她是他们俩的支持者,看到他们在一起,她就莫名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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