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成就金丹 - 我只想安静的修个仙 - 寒夜飘零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1章 成就金丹

凤元九暂且出了关,着人把来人带至了首阳山望月殿里相见。

来人圆圆的脸,圆圆的眼,一张娃娃脸上滑稽地挂着两撇小胡子。

饶是有几十年未见,凤元九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元宝?”

元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少爷!元宝可算是见着你了!呜呜呜……”

已然长成了壮中年的小童,哭起来竟还是幼时那般模样,丝毫没有炼气五层修士的自觉。

任元宝哭了个够本儿,凤元九轻叹了口气:“莫哭了,若是受了甚么委屈尽管道来。”

元宝拿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哭唧唧:“小的受的那算甚么委屈?那不过是些个天道给予的磨砺罢了!”

凤元九莞尔:“你倒是有悟性。既不委屈便别哭唧唧的,没得让人心酸。我且问你,二舅舅可好?庄伯可好?”

元宝趴在地上,脸埋在袖子里,闷声说:“二老爷安好,前些日子修为又有进境,已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了。”

凤元九皱眉盯着跪伏在地的元宝:“你来太清寻我,二舅舅可知晓?他可有什么话带给我和五表哥?”

元宝抽抽噎噎:“二老爷说让少爷和五少爷莫惦记着家里,尽管安心修行。”说着,元宝自怀里摸索出两个乾坤袋,垂着脑袋,捧过头顶,“这是二老爷让我带给少爷和五少爷的,二老爷还说,但有甚么所缺,只管去凤氏铺面上支取,铺面上若没有,便着人给他带信,他自会给您寻来,想法子送到您手上。”

凤元九扬手摄过两个乾坤袋,一个正中是个“伍”字,一个正中是个“玖”字,“玖”字那个明显比“伍”字那个鼓囊不少。

二舅舅的偏心,真是经年未变。

凤元九摩梭着两个乾坤袋,眼圈有些个发酸。

元宝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埋着脸,姿势着实滑稽。

凤元九压下心中酸涩,笑骂了一句:“你且起来回话,休得在那作怪!”

元宝磨磨蹭蹭,爬了起来,却依然耷拉着脑袋,泪珠子一串一串往地上砸。

凤元九皱眉,心中忽生不祥之感:“元宝,你可是有事儿瞒着我?”

元宝摇头:“没、没有!”

凤元九把玩着掌中龟甲,审视元宝:“你知道我的脾气。”

元宝自然知道,然而二老爷耳提面命,他也不敢违背,只期期艾艾地说:“知、知道。”

元宝这德行,显见是言不由衷。

凤元九也没着急逼问他,扬手抛出龟甲,起了一卦。

灵机随着他指尖翻飞的诀印涌动,渐而在空中凝出了卦象。

卦象下下。

――死别离,新相知,人生无常,悲喜无定数。

凤元九瞬间面若寒霜,拂袖击散了卦象,寒声问元宝:“我再问你一遍,可有事瞒我?”

元宝低垂着头,嘴唇动了动,却是没发出声音。

凤元九冷声道:“且想好了你是谁的人再说话。”言外之意,若是继续欺瞒他,便滚出太清。

元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少爷!庄伯殒落了!呜呜呜……”

这一声痛哭,于凤元九而言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饶是那卦象让他有了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那卦象竟是应在了庄伯身上!

他于凤家十八年,庄伯待他如师如父,待他那份心比之二舅舅有过之而无不及。

昔日种种爱护连番浮于眼前,凤元九压下喉间腥甜,冷声问痛哭不止的元宝:“庄伯不是在竹阁里清修?怎会陨落了?”

元宝勉强止住了痛哭,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少爷你有所不知。当日您带着小的启程前来云台山脉,庄伯唯恐少爷途中遇着歹人,始终在暗处跟着咱们的。”

凤元九闭了下眼,哑声说:“继续说。”

“当日小的被少爷遣回了家里,庄伯却是跟着少爷进了云台山脉的,直至少爷拜入外十峰,庄伯才折返回了凤家。”元宝又忍不住开始冒泪儿,“庄伯回到凤家时,脸色惨白如纸,进了竹阁便吐了一大口血,显然时受了重伤。”

凤元九气血翻涌,恨不能把那打伤庄伯之人碎尸万段。

元宝抹了把泪,哭着说:“庄伯伤势着实太重了,听二老爷说是金丹都被打得险些碎了,亏得有二老爷出手,才帮庄伯稳下了伤势。”

凤元九紧紧攥着掌中龟甲,寒声问:“既是有二舅舅帮忙疗伤,庄伯怎么还是殒落了?”

“庄伯在竹阁修养了几十年,伤势已是见好。谁知他收了一个传音纸鹤,便留下一个储物袋,悄没声地又走了。”元宝一边说一边抹泪,“庄伯离开三个月以后,他留在家里的灵魂玉简便碎了,好在真灵有灵佩相护回了家里。”

“这个乾坤袋便是庄伯当日留下的。二老爷说这是庄伯留给少爷的,让我带在身上,觑着机会呈给少爷。”元宝又掏出一个乾坤袋,送到凤元九手边,“不是小的要瞒着您,实是二老爷下了禁令,不准我在您修得金丹之前告诉您。”

二舅舅这是怕他损了心境呢!

凤元九强行压着翻涌的气血,问元宝:“庄伯可曾说过他是被何人所伤?”

元宝摇头。

待他至亲之人殒落了,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

悲痛与愤怒于胸腔里绞结,凤元九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血便这般喷洒在了莹润的玉石地面上。

元宝唬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给凤元九顺背:“少爷,您节节哀,您想想庄伯最是疼你,绝不乐意见着你这般的……”

凤元九嘴角挂着血迹,抬手捏住元宝的胖下巴:“当真一点线索也无?”

元宝盯着凤元九那双渐而猩红的眸子,战战兢兢:“庄伯从未说过是谁伤了他,只在闲聊时说过太清不愧是玄门第一宗门,真传弟子个个不容小觑,嘱咐小的日后来太清伺候少爷时千万要有眼色,莫给少爷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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