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放河灯求姻缘 - 绝色香后:朕的皇后谁敢动 - 落樱冰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四十章 放河灯求姻缘

老板生怕他反悔了,急忙夺过,用牙咬了咬,立即眉开眼笑,“够,够”

“可否借个地方,我想换了再走”

“客官去后院儿换吧,我给您守着,没人进去”

不一会儿,良萼换好了衣服出来,好一个翩翩佳少年,看得老板眼睛都直了,若不是他明显的喉结,老板刚才都要将他唤作姑娘。

十字街上,满是女子娇媚的目光和男子鄙夷的神色,他浑然不觉他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漫无目的的走着,明月始终追随着他的脚步,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寂,一直以来,他为霏儿做事,他甘之如饴,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相携终老,春看蔷薇,秋看黄菊,冬赏腊梅,那天夜里,他吞下那颗药丸后,他知道,他的梦碎了……

柳丝绦,他真的不想变成下一个柳丝绦,他不想……

来到留灯客栈门口,他抬眼望去,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子的身影……

“这位夫人,您是打尖儿阿还是住店”

“我未曾出阁怎可称我夫人”

“未出阁您怎梳这妇人髻”

“我找我良人,我找我良人…”

低头一声叹息,“何必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前面的人不断向他涌了过来,又与他擦肩而过,他疑惑的回头张望,向身旁疾步的男子问道,“这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江边坐船到江心放河灯求姻缘啊,不和你说了,晚了就没船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入人群。

“江心?放河灯?求姻缘?”,他还会有姻缘吗?他爱的他已不能爱,爱他的他却亏欠了,他加入他们,一起朝河边赶去,原来心里……还是有奢望的。

江边的风瑟瑟地吹着,良萼跟着人群快步地走着,人群中有人大喊道,“渡口最后的一艘船快开走了!错过了又只有等明年了!”,他不由地脚步又急了几分。

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过人群,良萼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他听到了剪锋刺入他血肉的声音,和血管断裂的声音,鲜血肆溢“噗!”,他倒在了雪地上,他笑着说“今天的船…定是要错过了…”

侧过头,他看到一个只着单衣手上还提着绢丝灯笼的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恍惚中,他好象听到那女子说了一句……我要找我良人……

凝璞巷,方府,良萼的卧房门外,一盆盆血水往外倒着,管家张伯在房门外急的满头大汗,对一旁的家丁说,“你说是谁这么缺德,在暗处放冷箭伤我家老板啊!”

“张管家您别急啊,大夫不是说了吗,老板无性命之忧”

“你知道什么,醉娘可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老板照顾好咯,现在老板躺在里面,这血啊,一盆子一盆子往外倒,你说我能不急吗我,我老泪都快出来了我”,“快出来这不还没出来吗,等那主来了,我看我们都得哭”

“你说侯爷?”

“可不是吗,您听听,这还说不得,这门敲的,您啊,快迎去吧”

司马觞在皇宫里憋了一肚子气,在回驿馆的路上听到路边的夜宵摊子上有人在议论,说逍遥游的方老板受伤了,浑身都是血被抬了回去,他立刻掀开轿帘,运气于脚尖破空而去。

还不等张管家去前厅迎他,司马觞已经等不及的,直接飞入后院儿,张管家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侯爷,您可来了”

“萼儿呢!”,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声斥问着。

“老板,老板在房里”,身子突然失去支撑,跌落在地,张管家还顾不得疼就急忙拽住司马觞的裤腿,“侯爷,大夫在里边儿呢,您就在外边儿等吧”,司马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脚把他踹开,走到门口,将门一脚踢开,“碰!”,巨大的声响把大夫吓得够呛,施针的手一抖,良萼闭着眼不适的嘤咛一声。

司马觞两步跨到床边,见大夫正在施针,“萼儿怎么样了!”,退到一旁,见他后背殷红一片,他皱着眉头,“血止住了吗?”,也许是被司马觞的气势镇住了,大夫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是一脸惊诧的望着他,心想,这不是定博侯吗?

“本侯问你话!萼儿的血止住了吗!”,他虽然极怒,但理智尚存,若是中断大夫施针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止……止住了……”

“好好儿说话!”

“方老板的血止住了”,司马觞这么一吼,大夫的语速变得飞快。

“萼儿伤势如何”

“还好,箭头离心脏还有半寸,血止住了就无碍了”

听他这么一说,司马觞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你继续施针吧”

“是,是”,大夫擦擦额头的汗水,手微抖着施了最后一针。

司马觞见一旁的铜盆里躺着一支染满鲜血的羽箭,眸光深沉,他走过去执起羽箭仔细端详着,羽箭极其普通,做工也没什么特别的。

将羽箭扔回铜盆,不管是谁,伤了萼儿,他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大夫背起药箱,“侯爷,方老板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不宜*劳,但也不宜过度进补,等方老板醒后,用红枣枸杞煮粥给他喝,再配上老夫开的方子,等面色红润些再食用荤腥”

“本侯记不住,你跟管家说去”,他半蹲在良萼床前,细细的看着他。

大夫摇了摇头,只得出去和张管家再说一遍,张管家从衣袖里摸出一锭大银,塞到他的手里,大夫急忙推辞,“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

“要的了,要的了,大夫,我家老板在留城也是有脸面的人,这……出去话该怎么说,希望您明白”

“老夫明白,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夫分得清,张管家请放心”,将银子收到袖中,拱手作揖,“老夫告辞”

“您慢走,阿三儿,送大夫回去”

“回王后,闵大人已经在大殿里候着了”,尔雅正在为她的发髻做着最后的调整。

“嗯,你让他进来,本宫有话问他”

“王后,可靠吗?”

“本宫也不清楚,所以才要试探他”

“尔雅知道,王后向来是最有分寸的,只是尔雅还是担心王后的安危”,她低着头,还不到二十岁的她,心智的成熟早已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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