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深深的担忧 - 绝色香后:朕的皇后谁敢动 - 落樱冰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深深的担忧

可是闫木青没有办法冷静,如果说岳紫月是他唯一爱上的女子,那珍溪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曾答应过母妃,要好好照顾她。

“我先回璃京……”闫木青声音有些沉重,岳紫月立刻会意,“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略懂医术!”

中医不成,西医也会有办法,就算医不好,她最起码能知道珍溪到底得了什么病。

为了不影响闫木青骑马,岳紫月坐在了他的身后,回头瞧瞧被远远甩在后面的风景,离开这里,恐怕那份安宁也随之远去了。

昼夜兼行,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回到了闫木青的府邸,府上的人看到四皇子回来,原本的盼望的焦急又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白管家,珍溪她怎么样了?”白管家正站在门口迎接归来的闫木青,听到问话,眼眶一红,“雪娘不分昼夜照顾,可是珍溪公主一直没有醒来,太医也用尽了法子,连针灸也用过了,就是不管用!”

“说了是什么病了吗?”闫木青大步流星地往珍溪的房间赶,白管家顾不上脚步踉跄紧追在后面,“依旧没有诊出什么病,只是昨天王大夫瞧了,说恐怕是奇毒……”

这时,闫木青已经走进了房间,雪娘一看到闫木青回来,忙地从床边起身,神色堪忧地望着珍溪,“四爷,珍溪她已经昏迷八天了,一直没有醒!”

岳紫月进了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珍溪面色无华,连唇色都发白,明显的是失血的征兆,可是身上又没有半点伤口,怎么会失血?

脑海里极快的分析,却没有半点头绪,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匆匆,一个小厮走至门口,颇有些不安地禀告,“四爷,是六爷来了,说是来瞧瞧珍溪公主!”

“四爷,您前脚回来,他后脚就到,我看他是不怀好意!”薛超性急,不假思索揭穿了闫宇年的来意,闫木青心中虽然担忧珍溪,但还是抬手阻止,“薛超,早就告诉过你,说话要有分寸,有些事情轮不到你来说!”

“是……”

“四哥刚刚回来就教训护卫,果然好精力!”闫宇年笑声朗朗,这哪里是来瞧病人,分明是来看笑话,岳紫月不满皱眉,恰恰被闫宇年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不悦的波澜四起,只是眉目之间还是藏着笑意。

听到闫宇年的话,闫木青微微一怔,无论如何他也料不到,闫宇年对他的行踪这样了如只掌。

这样看来,如果闫宇年在回璃京途中想杀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旁的薛超更是诧异,同时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闫木青,他素来不会掩饰,如今被闫宇年一语道破天机,心中更加的慌乱。

含笑不语的闫宇年立在门口,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岳紫月一眼,但不难看出,闫宇年的表情瞬间的转变,虽然对他的来意不是很明确,但岳紫月心里明白,闫宇年今天来绝对没有好事。

冀云和安达的事情,他已经答应过她不会泄露,闫木青偷偷离开璃京之事就算告诉了皇上,顶多也只是责罚,对闫宇年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她可以确定,他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以上这两件事情。

“难道,真的是来探望珍溪的病情?”要说有谁的心思难以揣度,恐怕闫宇年和闫木青都算是翘楚,他们一个笑面桃花,一个冷郁如冰,都把心事藏得极紧,别人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

闫木青声音沉厚,淡定自如地问,“不知道六弟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有些事情确实无需解释,否则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岳紫月暗自佩服地望了一眼闫木青,这个时候他仍然能保持淡然风度,不由对他再生钦佩。

闫宇年微微一笑,向门内瞅了瞅,然后十分关切地询问,“这些日子,整个太医院都在谈论珍溪的病情,我听闻之后,觉得还是前来探望一下这位妹妹的好。毕竟从小一同长大,感情还是有的!”

“多谢六弟的关心,珍溪的病情现在还没有确诊,为兄的心中也是焦急。只是这病房晦暗,六弟没有必要进去沾染病人的气息!”早知道他来者不善,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再生提防,如果他要敢伤害珍惜,今天他绝不让他离开府邸。

仿佛早就料到闫木青会拒绝,闫宇年也不急,只是慢慢幽幽地扫了房间里所有人一眼,又勾唇一笑,“这些日子四哥不去上朝,久不见面,反到是生疏了。既然南江国的二皇子都能进去探望珍溪妹妹,我这位同父兄长怎么就被拒之门外了呢?如果珍溪知道四哥所作所为,恐怕也要伤心的!”

一直纳闷闫宇年怎么知道主子行踪的薛超这时站出来,语气十分冷硬地说,“回禀六爷,太医吩咐过,尽量让珍溪公主少见风,唯恐会加重病情,六爷还是不进来的好!”

“狗奴才,你和谁说话呢?瞧瞧你的头,长的到还牢靠,怎么说话就这么走风呢?”闫宇年突然翻脸,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岳紫月垂目暗叹,好一个打狗敲主的主意。

他骂的虽然是薛超,但这一声狗奴才无疑连闫木青也不能幸免,一同被连累了。

薛超被骂,脸涨的赤红,他在四皇子府邸虽然不算是顶重要的人物,但四爷对他信任有加,平时视他如亲生兄弟。他可为四爷生,为四爷死,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被别人这样侮辱。

闫木青知道薛超脾气,只侧身让开了门口,依旧云淡风轻的说,“六弟既然执意想看看珍溪,也没有什么不可,请吧!”

“还是四哥好,不像某些不通人情的狗奴才!”闫宇年面若桃花,可是言语犀利如刀,听得人都不由有些同情薛超,被声声骂作狗奴才,心里定不好受吧。

不由地岳紫月多看了几眼薛超,却被他翻着白眼瞪回来,岳紫月心里一坠,看来薛超还在记她的仇,难道忠诚的人记心都好?

忽地,查觉到一束目光投过来,那目光里有一点点地质问,还有如刀的冷芒,岳紫月无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把这种反应归咎为立秋的房间太冷,其实她心里清楚,闫宇年的那道目光里已经包涵了对她想说的一切。

只只是瞬间的事情,可是她感觉闫宇年从进门到走至床边,时间漫长地似乎停顿。

直至他背对着她面朝珍惜时,她才敢好好打量闫宇年,紫冠束发,玉面如花,背影倜傥带着他特有的光华气息,描金云头靴上不沾一点点尘沙,还是如初的那个闫宇年。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这样不沾尘世的男子为何非要皇权不可?

“糟糕!”闫宇年突然惊叫,又探手去摸珍溪的脉搏,闫木青忙上前一步,目光紧锁着闫宇年的一举一动,仿佛随时准备扑过去扼着闫宇年的喉咙。

“有何不妥,六弟什么时候也学会诊脉了?”闫木青对闫宇年的夸张大叫不以为然,他宁肯相信一个乞丐的话,也不会信闫宇年的话,尽管如此,一颗心还是为珍溪悬了起来。

岳紫月想问,但又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闫宇年那双对她来说十分惊悚的目光。

闫宇年的面色一沉,十分忧虑地看着闫木青缓缓道,“珍溪在大漠里是不是沾了红毒蛛?”

“红毒蛛?”闫木青反问一声,目光下意识扫向薛超,直看到他微微摇头,闫木青才放心地回答,“没有……”

提起大漠,难免回想起被宋京追杀的情形,当时若不是因为岳紫月及时出现,如今他恐怕早就死在大漠里了。

所以就算闫宇年做出一副关心忧虑的样子,闫木青心底却认定,他这副样子不过是一张面具罢了。

“我知道四哥不肯信我,因为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可是我们兄弟一场,珍溪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四哥不该怀疑我的诚心!”闫宇年说的语重心长,对闫木青距人千里之外的举动十分的失望,不时地还低叹一声。

因为珍溪一连昏迷八日,眼看情形一天不如一天,雪娘早急疯了,这时候听到闫宇年知道些情况,自然不肯放过。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闫宇年的面前,含泪仰头望着闫宇年哀求,“六爷如果有办法,那雪娘就求六爷救救珍溪,只要能救珍溪,雪娘愿意拿命来换!”

闫木青冷声阻止,“雪娘,你这是做什么,如果六弟有办法,肯定会救珍溪的!”

他素来冷郁,根本不愿意为了任何事情求人,更何况是求闫宇年,可是为了珍溪,他还是明显的放软了语气。

闫宇年似也没有为难的意思,一改往日的笑颜,十分忧心地说,“红毒蛛是大漠里特有的一种毒物,被它咬中之后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一旦遇到酸性物质,毒性会立刻爆发,其毒会吞噬人体的鲜血,直到血尽而亡!”

雪娘听到这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到床前拉着珍溪冰冷惨白的手说道,“珍溪,你不能死啊,你还没有嫁人,没有生子,你的一辈子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你怎么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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