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措手不及

五姑娘匆匆回了府就去了百花居，同刘氏不知在说些什么，期间丫鬟进进出出，足足到了傍晚，五姑娘才笑着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刘氏也终于和爱女恢复了往日的关系，就连那死鬼丈夫过来要银子都给了，还丝毫不气。

而与此同时，一些小道消息也在府里传开了。

当然，什么消息都是瞒不过老夫人的耳朵的，老夫人听着丫鬟说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了出去，“胡闹！”

老夫人何曾生过这样大的气，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手摁着太阳穴闭着眼睛不说话。

李妈妈也是吓坏了，赶紧上前安抚，“老夫人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再说都是小丫鬟之间传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呢。”

“真不真，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不然这只是在府里传，若是传出去要大丫头和三丫头这婚事怎么办！我们府上其他的丫头怎么办！”

李妈妈抚着老夫人后背的手放了下来，她确实也不能再为四姑娘辩解什么了，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无论真假，恐怕这芥蒂也已经形成了。

“去叫四姑娘，还有二夫人过来。”李妈妈拉拢着脸对丫鬟吩咐道。

“是。”丫鬟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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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傅清墨正在笨拙的绣着荷包，都说女子会给心悦的男子绣荷包，她也想给楚临渊绣一个，无奈女红感人，扎了半天的手只绣出来一个肥肥的鸭子・・・

虽然她原本是要绣鸳鸯来着・・・・

“啊！”

这一针扎的深，血珠不停的往外冒，她的心也莫名开始烦躁，然后赶紧放下了那荷包。

“四姑娘，是老夫人身边的荷月姑娘，说是老夫人找。”宝珠探进来一个头传话。

傅清墨整理好手中的血迹，才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荷月姑娘过去，兰亭也想跟着，傅清墨一想去祖母那能有什么事，也就没有让她跟着，带着香草直接就去了宁心居。

“祖母，今儿个叫孙女过来是怎么了？”傅清墨迈过门槛笑着问道。

“跪下。”

老夫人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却叫她浑身一粟，她看向李妈妈，李妈妈也低着头，没了往日的笑颜。

“祖母・・・・”

“跪下吧，四姑娘。”李妈妈小声提醒道，如今只有顺着老夫人，才能少惹些事。

傅清墨见李妈妈这样，就知道恐怕真的有什么大事了，也没有犹豫，直接跪了下去，谁让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呢，这次又是五妹妹？还是其他的谁。

“你可知现在府里都是你的流言。”老夫人满眼疲惫。

傅清墨看了看向旁边同样跪着的香草，香草摇摇头表示不知。

“孙女并未听说啊。”

“荷月。”老夫人吩咐了一句，荷月就站了出来一字一句道：“现在府里都传四姑娘私会男子，还在冀州同男子同室同寝，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傅清墨脸色煞白，这些事，怎么会有人知道，还有冀州能知道的只有・・・・小翠・・・她就不该太善良求这个情。

“当时你声称为救郡主受伤，闭门不出，为何会出现在冀州同人厮混！”

傅清墨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否认道：“孙女不知。”

老夫人冷笑一声，“好啊，不知，那你身边的丫鬟可知！”

香草摇着头哭道；“老夫人，奴婢一直照顾着四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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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了来龙去脉赶紧就跑了过来，半路上遇见大女儿和小儿子都一样往这边赶来，他们也同样听到了这传言，去清风阁才发现人已经被祖母叫走了，才知道大事不妙。

三人一到了宁心居，就听见了香草的哭声，于是脚下的步子更快。

“母亲，有什么事好好说，墨儿一定不是那种人的。”苏氏进门开口道。

傅清慧和傅清诚也异口同声的求道：“祖母，妹妹（二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傅清墨看着焦急的母亲和姐姐弟弟，心中自责的都快滴血，她错了，她不该偷偷恋爱，在这个时代，这一切都是错的。

“既然您们来了，那就你们说，四丫头生病闭门不出那几日究竟在不在家！”老夫人眼神凌厉，死死盯着二儿媳。

苏氏愣了两秒才答道：“当然在。”

老夫人面无表情，“好啊，一个两个的都当我这老婆子是傻子不成，把那丫鬟押下去，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上来两个小厮拉着香草就架到了门外一个长凳上，没有犹豫拿着棍子就朝香草的后背打去。

“香草！”

傅清墨大喊着就要冲出去，被丫鬟死死拦住，她看着香草被打的惨叫不止，心痛也不止，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下流。

她被这里美好的一幕幕迷住了双眼，忘了这是流言蜚语都能将人致死的时代，忘了这是一条人命因为一句话就能抹掉的时代・・・

“奴婢・・・奴婢一直在・・・・照顾姑娘・・・・”

香草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可是却依旧不肯松口。

恍惚间，傅清墨看到了再次看到了香草身死的一幕，无论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一件事，难道香草的命运都改变不了了吗？

不！她不肯！

“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