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一点也不温柔

今天也是等着小七来电话的一天，依旧没有等到。

傅R总结社区宣传网络诈骗，弄得头大，下午他就悄悄转换目标，又去了解柳期。

有了新发现。

柳期之前一直有在做公益项目，是关于贫困地区定向帮扶的一个项目，按理说，当年柳期***过后，那他个人名下的项目就会终止。

然而并没有，有人匿名以柳期粉丝的名义继续做着这件事情。

傅R联系了那个项目负责人，结果被告知，如果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匿名者就是小七，那她们将无法提供匿名者的地址信息以及其他。

后面傅R作罢，以小七的性格，就算真的匿名者是她，那她也不会用真实地址，她不会暴露自己。

调查到这一步，从主观意志上来讲，傅R已经开始对小七抱有同情态度，或者说是惋惜。

本来是根正苗红的人，如果真如她所说，因为柳期遭受网络暴力而***后，她信念坍塌，做出的这一切事情，让人唏嘘。

傅R自己主观上是对死去的那四个人抱有活该的态度，但是客观以及现行法律并不允许，这事儿还是得调查。

私人感情在这个时候，不值一提。

星期六那天早上，傅R带着他的讲稿准备直接去社区。

他以为傅散生会睡个懒觉之类，或者在家里好好休息，结果他今天还穿上工作服。

“你还要加班？”傅R问，早知道他要起来，就多煮一个鸡蛋，弄得自己有点愧疚。

“不是，参加社区活动。”傅散生翻了一下冰箱，啥熟食都没有。

比傅R晚起那么久，他也不指望吃早餐。

“什么活动？”傅R问。

“和你一起的啊。”傅散生咬着嘴皮，战术性点头，补充道：“我知道了，你文件没看完吧。”

傅R心里突然就很不爽，早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去，他还这么着急怕弄错程序干什么。

“什么文件？”

“那我可能没给你，不过没事，你只要做宣讲就可以了，我和你去，也不是干一路事儿。”

“喔。”

傅R要收回他不到一分钟的内疚，活该他没鸡蛋吃，活该吃不成早饭，明明要一起去，提一句不行吗？气人。

去了傅R才知道，果然不是干一路子事情，他傅散生就去来了个大合影，表示自己来过，就要往回赶，说是赵西迁值班，有事打电话过来，让他赶紧回办公室一趟。

傅R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看见下面排排坐的大爷大妈们，他就头大。

老人有时候就是有些不知者无畏，他不相信网络骗子能够骗到他们的钱，他们就是来拆傅R的台，当然，顺便打发有些无趣的老年时光。

“简单的四一九骗局，也就是尼日利亚骗局，通过简单不过是的短信方式，通知你中大奖，然后像你索要手续费，再把钱汇给你。”

“看似不靠谱的骗局，大家第一反应反应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傻子才回上当受骗！但是这样的傻子真的挺多，每年我们受理大量诸如此类的案件。”

“欺诈者往往是大面积地撒网捕鱼，所以他给一千个人发这个短信，只要有一个人上钩，那他就成功了。还有另外一种，通过短信以及其他方式给你们发送链接，只要你手一滑，点进去，那你里面的钱就不翼而飞。”

“你要问，那为什么你们追查不出来？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那我就实话告诉大家，有的真的没办法查出来，网络诈骗涉及到境外以及无数人员，那服务器更换速度比您去超市抢盐可快得多。”

......

“反正就是，不要贪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您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也该懂这个道理。”

讲到最后，傅R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听了进去，不过这种事情，影响一个人那就少了一个家庭的损失，只要有一个人听进去记住，那就值得。

收拾好东西，已经是接近十二点，跟社区那边打了声招呼，他就走了。

周末食堂阿姨不上班，傅R先去办公室放了东西，回住处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盒快餐。

回到住处，傅R看见傅散生正系着围裙，把菜端上桌子，看见傅R提着快餐盒。“本来想跟你说回来吃饭的，结果发现你电话不接。”

傅R在门口呆了几秒，他傅散生还有闲情逸致做饭，他以为都是叫外卖解决，厨房都是摆设，误会了！

“我调了静音。不好意思。”傅R把快餐盒放在桌子上，被傅散生给拿了过去。

“我买了卤味，跟我一起吃吧，你的等晚上你再吃，我晚上要去我妈那里。”

傅R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应了声好，心里还不忘吐槽，果然是个妈宝男。

“这个是酱香的，应该不辣。”傅散生指着黑不溜秋的那一盘说。

“不用刻意这样，我虽然不能吃辣，但有时候逆反心理很严重的。”说着，傅R就夹了一筷子另外一盘的绝辣。

不做出点反抗，傅散生铁定只要一吃饭就会这个说事。

傅散生笑笑，也就是他这种老好人，能够这样忍得了傅R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谁给惯出来。

到了别的地儿，有得他吃亏。

“你老家哪里的？”傅散生问，饭桌上不都是聊这些，扯扯家常，不然吃饭不说话，氛围真的很奇怪。

如果傅R不介意，傅散生甚至想把平板拿来放综艺节目，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我是渝云本地人。父母定居在国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不在世上，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没有其他亲戚。”傅R说了一连串。

“和你说话真费劲。”

“那就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