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
情绪低落
而此刻,那个不愿意跟自己亲近、需要自己引导爱自己的少年就窝在自己怀里睡觉。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他父母求神拜佛这么多年,换他一点挫折没有。
醒来时,赵去疾手往旁边捞人没捞到,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撑着睡意下床换衣服找人。
有点像躲猫猫游戏。
赵去疾洗漱完来到客厅,掐着腰站在中央缓了会,睡醒就下床整得他有点头昏眼花。
站在客厅往四处望去,他觉着自己好似得了臆想症,居然在半开放的厨房里看到了张锐宵戴着围裙做饭。
怪他昨晚上和张锐宵聊完后又自己想了会儿,在脑海中勾画了一幅又一幅婚后生活的画卷。
“站着干什么?”张锐宵端着两个盘子走到餐桌处:“我看了眼冰箱,姐姐还是在意你的,买了些吃的放着,勉强做了个……美式早餐。”
赵去疾反应了过来:“什么她买的?她要是脑子里有这处房子我算她记忆力好,那是我让阿姨买的。”
就算来得少,他每周五也会让打扫的阿姨带点蔬菜水果上楼。
张锐宵被他一副功劳被抢后破防的姿态笑着了:“好好好,你买的。”
赵去疾其实不怎么吃这种没事早餐,什么煎蛋培根、什么酸奶麦片的,水煮蛋配酸黄瓜番茄都比那些个好吃。
但是张锐宵做的,他强撑着“早晨少吃油腻的食物”的医嘱,把这些咽了下去。
“你在美国待过?”
赵去疾混着纯净水咽下最后一口,将刀叉放置在盘内,开口问张锐宵。
张锐宵点头:“之前去玩过一阵子,跟着当地的学了一下。”
赵去疾:“下次我带你去柏林转转,很现代化。”
至于鹰酱那地儿——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他不需要资源也不经商更不爱玩,他可不会去掺混水。
赵唯钦需要,所以在那里读了四年书。
不过那丫的更爱京市。
比爱柏林多得多。
“好。”
张锐宵应下了。
用完早餐后,赵去疾坐在沙发上接了个电话,张锐宵就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用德语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着天。
是个男生。
“那恭喜你呀,”赵去疾拨弄着张锐宵的发丝,笑容灿烂:“十二月回柏林,到时候我再来试试。”
“或许吧,但是如果要申请专利的话还是在等等吧,”
“就别添我名了,我只是提供了研究方向而已。”
等挂了电话,赵去疾讲手机往旁边一扔,抱起张锐宵按在怀里。
“你朋友吗?”
张锐宵还是没忍住问他。
“嗯,搞了个研究项目,打算申请专利呢。”
张锐宵:“那你也很厉害吧。”
虽然在这边靠金钱进到一班,也看不懂汉字,但是他对数据的敏感度极高。
赵去疾不否认:“我在这里学到了一句话,叫做‘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很适配我,估计我离开了京市,你见我得通过层层把关。”
他那几个德国的朋友,都是一起搞研究学物理凑一起玩的。
几个小年轻虽然在那里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是也让他们的名字刻在了一份份文件之中。
有很多人挖他们过去做研究,也有美利坚的院校有脸面的写邀请信。
赵去疾拒绝了。
朋友们也拒绝了。
都选择了留在柏林做下去。
少年是一个时代的风向标,少年不能为粗鄙的金钱弯腰。
“那你会离开京市吗?”
张锐宵只抓着这一点问他。
赵去疾搂紧人叹气:“我一半的根就在这里,我能离开去哪啊。”从小赵女士就教育着他身体里有一半的血不属于德国,他要尊重和爱戴另一半血统的根源地。
张锐宵:“回柏林啊。”
赵去疾不再说话了。
其实赵去疾也不知道未来的路,家里对他十分的爱护,不强迫他从商从政,不强迫他联姻通婚,甚至不强迫他待在柏林。
不像赵唯钦那样,从出生到今天每一步路都是在长辈的指导和严格把关下进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