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第88章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吃完饭,闲聊了会后,杨小三别了张敏,开着熊猫车回a市。上了高速,开了没多久,思绪飞的很远,于是她微微叹了一声,扭开了音乐,放大了最大的音量,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音乐扯着自己破嗓子,也不管搭调不搭调,一直的吼,吼到了嗓子沙哑,再也出不了声。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半小时,半个小时后,她再也忍不住,车停到了应急道上,下了车,扶着栏杆,看着天空,嘴巴张的老大,却一声也叫不出来。
许久,杨小三拿出了手机,开了机。一条条短信来电声跟鞭炮一般的响了起来。短信的来源只有一人,内容只有一个字,累!
于是,杨小三低了头,想了许久,回了过去:“在哪?”。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还是一个字:“猜!”。杨小三心口有些发痛,回了一句:“我猜不到,你打电话发这么多短信,不就是希望我去见你么?既然这样,就是你给我理由不去了。”
短信又回了过来,还是一个字:“等。”。杨小三咬了咬唇回了:“等不到怎么办?”短信发了许久,总算有了回音,还是一个字:“缘。”
杨小三看着,眼圈子又红了。手机放进了兜里上了车,径直开回了a市。
车到了a市已是下午的两点,一个夏日的艳阳天,所以正在天正中的日头正烈。往日热闹的街头,如今人少了不少。只有几个不惧烈日的美女,正迈着猫步,婀娜的在街上漫步。杨小三停了车,如今这个季节的榕树,早已经由春意的翠绿颜色褪去,变成了盛夏的深绿色。阳光在古树庇佑的地面上,落下了大大小小的光斑。
果然如杨小三猜到的一样,此时,周友辉正躺在不远处的铁艺的椅上,头枕在椅背上,闭着眼。不仅如此,身边还坐了一位七旬的老人,手趴在椅背上,打着瞌睡。
杨小三轻轻的走了过去。一块不大的光斑,正照在他额头上,那像百叶窗一般紧锁的眉头。杨小三站在他的身边不语。他没有发现,似乎想着什么入了神,眉头越来越紧。许久,杨小三伸出了双手,放在在他的额头上方,挡住了那落下来的光斑。
一阵风吹来,树叶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细响。此情此景,谁也不愿意多说,有些时候,爱需要表达,一言一语真情流露。有些时候,爱需要体会,就像心灵的旅程。而这种爱,就像空气,即使不见面,不交流,旁人面前装作忘记,可当寂寞时,才发现,它是何等的重要,离了空气般无法呼吸。
几分钟后,周友辉抬起了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放在自己额头上方的手,睁开了眼睛,默默的看着杨小三。身边的老人开始均匀的打着呼,两人不语。即便只有眼神交流,两人一整天的郁结,竟就这么消散了一半。
周友辉此时,终于笑了,拉起了她的手,起了身,一直走出了古树的阴霾。世界上,每当一个女人被男人抛弃时,她只懂得咒骂着那个抢走自己男人的女人。可成想过,或者在出轨的男人中有那么一部分的心中,他们要求的不多,不是那众人艳羡的傲然身材,不是那娇艳欲滴的青春气息,或者只是一份宁静,一份释然。
下午,周娇娇回了丁聪的家,脸色不太好,白的吓人。丁聪开的门,一看,难免的有些担心,不停的问身体怎样。问了几句,周娇娇问烦了,甩手直接进了屋。丁聪本想着跟进去,想着她的脾气,越问怕越僵,所以没敢进屋。一直到吃晚上的时候,娇娇才走了出门。脸色更不好看了。
丁母一旁见了,心疼自己的孙子,刚忙的盛了碗鸡汤,递给了周娇娇。周娇娇吃了几口,有些反胃,就放在了一边。丁母见了觉得可惜,赶忙的说:“再喝几口吧,他爸熬了一下午的,对身体好。你看你,身体这么弱,孩子怎么受得了。”
周娇娇听了,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到底是孩子重要了,还是我重要了?”
这一句,听得丁母光火,提起气正想骂一句,见儿子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想了想,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只好吞了下去,转身进了厨房。母亲走后,丁聪站在周娇娇的身后,轻轻的替她按着肩膀。
“事,跟妈说好了。她不会管我了。”周娇娇说了出口。
“哦。”丁聪点了点头。
“那个人的事,我不想再听,所以你也别跟你爸妈说起了。而且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别再跟我妈一起张诺着想缓和我跟他的关系,我不会认他,这一辈子都别想了。反正结婚是我们的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你跟妈一样想让他参加我的婚礼话,那就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是想跟她结婚还是跟我结婚,你想好了再决定。”周娇娇答。
丁聪一听,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周友辉替杨小三选的房子在繁华a市北面,着实花了他一番的心血,小区不大,清幽雅静,住的人不多却非富即贵。小区最里的一处六层的蝶式楼房。每三层楼一家住户,更有设计最独到的地方,每户各有各进出的门,谁也不谁打搅到谁。如此短暂的时间,周友辉就选到了这样品味的房子,且连细节都考虑的如此周到,让人不得不佩服周友辉的能力。
周友辉开的门,杨小三走了进来,蓝色基调的窗帘和家具。周友辉站在身后说:“还喜欢么?知道你喜欢蓝色,所以特别留意了下。这里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我拿着在,一把那天给了你。底楼的车库里停了辆jeep牧马人,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种车才符合你的性子。那辆破熊猫,就淘汰了吧。”
杨小三一言不发,手伸了出来,指尖轻抚着羊毛的蓝色沙发面。从沙发的一端一直走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周友辉跟了上去,坐在了她身边,她一身疲惫,像无骨的章鱼,靠了上来。
“其实,不必准备这么多。如果你想我陪你久点的话。”杨小三答。
“房子的名字不是我的,托了转了几次手。而且需要一年以上才会转到你的名下。”周友辉答。听着周友辉的话,杨小三的心里涩的厉害,伸出了手,不让他再说。掩耳盗铃的故事,杨小三不是没听过,她如今像只鸵鸟,已将头埋进了沙子。
“你对她,你的老婆儿子……?”杨小三说到这里停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不是个做小三的料,每次跟你在一起,我会想到因此带来的别人的伤痛。每次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扯成了两半一般疼痛。”
周友辉眼神一淡,轻声的说:“到了我这个年纪,我才知道,这世间有三种难求。第一是真话,从我当总经理那天我已经听到不到真话,不会说真话了。所以我跟她之间同样也很久很久开始就没有真话了。第二是人心,她在想什么,我猜不到。我需要什么,她也不知道。第三,知己,认识你以前,每次过年我都细细回想一年有多少个日子能让我高兴,想来想去,屈指可数。可认识你短短的几个月,我一回想,这种感觉竟然已经数不清了。”
“你在给自己找理由。”
“那……我就不找理由了。”周友辉一把将杨小三搂入了怀里,吻落了下来。许久他离开了杨小三,低着头细致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由心底里疼爱,一句传统肉麻的情话,从心底里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我爱你。”
三个字一落,两人紧紧拥在了一起。
夜里的七点,杨小三提出要回自己的窝,周友辉也不坚持载着杨小三开车出了小区,凤凰路上,杨小三取了自己的熊猫车,依依不舍的分了手,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以榕树为中心,一个去了东,一个奔了西,注定了不相交的线。
半个小时,杨小三回了自己的窝,包往桌上一丢,整个人瘫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短信来了,周友辉的:“我快到家了,你呢?”
“到了。经常这么发短信,不怕留了证据?”
“我已经找过了人打点过了,我对于你的这号码的信息被屏蔽了,查不到记录的。”周友辉将车停在老宅外的马路边,低头发了短信。
“你啊,真的是克克勃出身,不用正途真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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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友辉看了看,笑了,她终于肯跟他说笑了,这让他心里的负罪感或多或少的减轻了些,于是回:“保护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许久短信回了过来:“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地位重要些。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真话难求。所以真话我就替你说了。”
周友辉看了,无言以对。默默思量许久,终没有回一个答案。
夜里的十一点,杨小三的电话响了。此时她正坐在床边发呆。而同样的此时周友辉肯定是在陪自己的老婆,所以电话肯定不是她打的。于是拿了起来,竟发现是丁聪打来的。于是想了想接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有件事想跟你谈,见了面再说。”丁聪说。
杨小三低头想了半天答:“这么晚了,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讲的?”
“我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丁聪说。
“有事电话里说吧。”杨小三答。
丁聪答:“这事电话里说不方便,看你方便,哪里合适我来找你。”
杨小三笑了笑:“刚我又仔细的想了一遍,自己所有的家当也就那辆车值钱了。若是这事,就电话里谈吧。车是你的名字,你要收回了,就自己过来开吧。”说话的那一刻,杨小三突然觉得她像看透了一切,把男人和钱都看的很淡很淡。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丁聪问。
“是。”杨小三未停留一秒,斩钉截铁的回答。
丁聪长长的叹了一声,答:“见个面吧,不是你我的,关于你二哥的。虽然我俩不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