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浴室
戴锁第三天,生无可恋。
江游并不时时刻刻监视他,还很大方地给了他钥匙方便取下,但即便是上完厕所恨得牙痒痒,他也忍下了摸两把的冲动,咬牙重新把锁戴上。
原因无他――江游在软磨硬泡下答应了只要能忍住就能提个奖励,而且自由度非常大。
他心怀不轨地盯着江游:“那要是我提的你不答应呢?”
江游绝不上当,说些“提什么都可以”的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打了太极:“那就得你自己好好斟酌了。”
严起狐疑地看着他,半晌仍然是答应了下来――反正都要戴,不管怎么样,他肯定不会吃亏。
江瑷昨天和宋知一起来看望过他,他一开始还怪不自在的。毕竟从江游口中得知江瑷似乎因此与他有些矛盾,就总担心她会讨厌自己――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哥哥的朋友突然变成男朋友的,何况二人之前还有过交集。
但江瑷反而很热情,还带来了不少东西,严起事后才发现一堆水果营养品里还有一看就不是买来的罐子,里面装的竟然都是牛肉酱。
告诉江游时他愣了一下,才说:“我妈做的。”
严起当即表示要把这罐子丈母娘亲手做的牛肉酱供起来,挨了一记爆栗也挺乐呵,追着他问:“那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挺喜欢我的。”
江游正在看书,被他搅得不宁静,索性背过身去敷衍他:“是是是,喜欢你。”
严起就很不满意地去踢他椅子,还没踢到就被一只手稳稳拦住了,揉了揉脚踝又轻轻放回去,警告道:“安分点。”
行吧,安分。严起嘴角噙着笑,快活地躺回去刷手机,把恋爱见父母的消息传遍了自己的小圈子。
五月中旬时,休养得差不多了,江游终于同意严起出院。
严起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顶楼的阳光很好,他辛苦搭建的玻璃阳台上三角梅和月季盛放,春末的风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他们两个就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他本来指使江游去搬冷风机,但江游以他不能吹风为由拒绝了,只给他一把不知什么时候买来的扇子,他越扇越焦躁,江游就接了过来,慢悠悠给他打扇。倒也并不十分凉快,但暖意融融,还夹杂着奥斯汀月季的水果香气,他一时间有些醺醺然。江游也闭着眼睛,除了一只手还在给他缓缓打扇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花是请了人来培育的,长势很好,密密的藤和藤上垂落的花与叶将整个天台掩住,严起早就打算在这里干点不可告人的下流事。但现在阳光透过细密的叶缝洒下来,光点也被切割,落在江游平静的脸上,严起看着他因瘦而越显锋利的面部轮廓,只是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在江游睁开眼时他还没有退开,定定地盯着江游的眼睛。江游眸色浅,在阳光下更加颜色浅淡,有种冷淡的玻璃质感,但这双眼睛看向他时却隐带笑意。严起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眼下的小痣,有些紧张地问:“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江游还在给他扇风,扇面在他背后一摇一摇,忽然翻过手用扇柄敲了下他的后脑勺,笑里略带了点慵懒:“我当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严起不太自在地眨了眨眼:“……你就说行不行吧。”
他好像越和江游在一起就越不满足,爱恋背后的占有欲似乎是没有尽头的。但同以前不一样的是,曾经他惶惶然,为自己的不同与欲望横生而苦恼,在放肆之后又忍不住排斥,一边热烈追逐一边色厉内荏。而现在他内心安然自在,知道江游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
“最近太忙了,”江游用扇子遮住眼,在严起的愣神中闲适地补充道,“下周搬过来吧。”
严起开心了,但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那妹妹……”
“有阿姨照顾,平时也会回去,她也不是小姑娘了。”他懒散道。
严起怪兴奋的,一时安静不下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江游已经用扇面挡住了他的嘴:“好了,我睡会儿。”
严起悻悻然躺回去,江游最近睡眠状况好了许多,只是因为工作还有点睡眠不足。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再加上和严起一起时都很放松,严起隐约知道他觉浅已醒,却没发现他之前为失眠所困,不过即便如此严起也老觉得他身体不好,这段时间老逼着他吃东西,磨叽起来没完,对他睡觉也上心极了――据说是觉得他眼下的青黑有碍瞻观。比如此刻,严起看他睡觉就不吵他了,连早就想好的奖励也暂时按捺下去没提。
直到晚上,他在江游默许下买了常喝的酒填充冰箱,又点了不少之前想吃快想疯了的菜,总算是吃了个痛快。江游和他一起,筷子伸向水煮牛肉时被严起警惕地挡住了,他不由得笑笑:“干什么。”
想起江游沉默地配合着他的饮食习惯,严起这下才感觉到不好意思和心疼,下意识道:“别……”
江游把他筷子打开,淡声道:“吃你的。”
看着严起一脸纠结,他觉得怪好笑的,又道:“我没什么特别爱好,吃辣也不错。”
严起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倒了杯买啤酒时一起买的牛奶:“那你少吃点,多吃别的不辣的,又……不急这一时。”
江游没拒绝,就用牛奶来陪他喝啤酒,严起酒量好,喝啤酒跟灌水一样,图的就是爽快。
这次他也没敢多喝,怕江游生气,不过靠近江游的时候还是被他轻描淡写地用一根指头抵住了:“离我远点,有酒味儿。”
严起不要脸地一扬眉:“那你和我一起洗澡。”
“有什么好处?”江游喝了口牛奶。
严起忍住亲他一口的冲动,嘟囔道:“我的好处你都还没给呢。”
“今晚给,”江游站起身,拍拍他的脸,“走吧,算送你的。”严起立马乐了,忙不迭跟上去。
进了浴室,江游亲自给他摘了锁,还手法挺温柔地摸了摸那根被束缚已久的玩意儿。严起一时间心潮澎湃,底下那玩意儿立马就立正敬礼了,江游很轻地笑了一声,突然加重力道,差点捏得他偃旗息鼓。
严起痛得一抖,舔舔嘴唇:“爸爸……别……”
“让我陪你,不就是想干这个吗?”江游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看穿了他的遮遮掩掩,严起干咳一声,凑上去抱住他:“那也得轻点,一会儿要是捏坏了……”
江游挑眉,等他的下文,他却不说了,只是去拿淋浴头要洗澡。江游倒是不急,收了手也开始脱衣服。
洗澡洗得像打仗,严起永远是不安分的,那么大个浴室非要和他挤着,滑腻的泡沫在相贴的肌肤间流动,所有动作都有些变形。
在严起第三次用手去撩拨他性器时,江游“啧”了一声,总算有点不耐烦了,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按下去。膝盖在冷硬的瓷砖上磕出响声,掐着脖子的手也因过滑的皮肤而不甚稳定,指尖在严起颈侧划出一道红痕。严起却在短暂的痛过后迅速兴奋了起来,跪得更近了,像很久没有被释放过的狗,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突然同意自己出来的主人,又因没有命令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充满期待。
江游看也不看他,兀自冲干净了自己,花洒喷出的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四溅,溅在严起脸上和身上。除了闭眼躲开溅到眼里的水滴外,严起一动不动地跪着,只等江游发号施令。
终于,江游把花洒对准他,替他冲洗身上的泡沫,然后抓住他头发将他往前扯。严起顺从地低头含住江游半硬的性器,用唇舌去含吻,灵活的舌头舔过冠状沟时江游的手紧了紧,花洒也调转了方向,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朝着严起冲下。
严起只能闭气,憋着一口气伺候江游,很快就有些难以为继,连耳根也泛红,只是仍然吞吐得很卖力。江游这才放过他,关掉花洒替他擦了擦眼睛上的水。
严起沉沉地喘息着,江游捻起他洗澡也不肯摘下的乳环扯弄,他就越发激动,埋首含得更深,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拼命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和带着江游气味的液体。江游的手指又顺着乳环去摸他乳尖,休养这么久,严起浑身的肌肉都消下去不少,胸肌摸起来也更柔软。江游随意捻动着乳头和周围的乳晕,听着严起的呼吸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变化。
“抬头,看我。”他道。
严起一边还吃着江游的性器,一边抬起眼来,眼睫上还挂着迷蒙的水珠,看起来倒是有种罕见的脆弱感。江游伸手替他擦去,让他能完全睁眼,随即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严起含糊地叫了一声,不偏不移,仍然乖乖含着他,牙齿也收得好好的,只用舌头舔弄。